「好吧,格魯賓出來了,我猜他會很想念你,你自己小心一點。」
這個知名的德國法西斯狂熱份子,是個偏激的炸彈客,專門在猶太小區設置爆裂物,造成不少傷亡,最後栽在文司寒手里,被送進大牢。
「他出賣了誰來交換他的自由?」
「你也知道老大們要抓的是大魚,格魯賓願意指證意大利的肥尼,我們將他加入證人保護計劃,結果讓他溜了,我擔心他去找你。」白戴維笑著說︰「他說過要把你炸碎的。」
「我有沒有說過我痛恨美國司法的暗盤交易?那種人渣也配加入保護計劃?」
「有時候為了多數人的權益,你就是得妥協,生氣也沒用,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運轉。」他的聲音也透著無奈,「局長要我休個長假,我過去找你沒問題吧?」
文司寒想也知道這個長假是怎麼來的。
他翻翻白眼,不耐煩的說︰「你當我還是小孩子嗎?我不需要你保護。」
「老兄,你別這麼敏感好嗎?」白戴維嘆一口氣,「我不想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留在這里,那會讓我胡思亂想。」
文司寒抿著嘴,久久不語,半晌才說︰「抬起你的肥快滾過來吧。」
「我的一點都不肥。」他認真的抗議。
好友的經歷就是文司寒始終不想談感情的主因。
兩年前紐約發生一件槍擊案,死者是白戴維的新婚妻子朱迪,這是個冷血的報復行動,為了報復他在掃蕩幫派上的努力和成就。
他的事業害死了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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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死人了!」康薇琪故意用高八度的三八腔調說著,「好可怕喔,康凱絲居然在發呆傻笑耶。」
「我哪有!啊!燙死人了!」
康凱絲猛然跳起來,卻來不及阻止滿出杯外的熱咖啡滴到她大腿上。
「還說沒有?」康薇琪咬著土司,說著風涼話,「咖啡都倒到腿上了還不知道要停,呵呵,妳在想些什麼?笑得那麼浪?」
前幾晚還在抱怨今天得跟文司寒去當義工,恨得都失眠了,還說今天絕對要穿麻布袋去丟人現眼的她,現在居然打扮得比平常更加耀眼。
那件純白的小蓬袖高腰及膝短洋裝是怎麼回事呀,怎麼看都不像麻布袋嘛!
她洋女圭女圭般精致美麗的臉龐在淡妝的烘托之下,更加完美無瑕,甜蜜得像顆粉嗽的水蜜佻。
康薇琪怎麼看都覺得她不對勁。
「妳有病呀?一大早就說這種話,我看發浪的人是妳啦,我可沒為了想把某個男人弄上床就去看。」
康艾蜜點點頭,「中肯。」然後繼續埋首她的牛女乃麥片。
「閉嘴!沒人問健忘蟲的意見啦!」康薇琪的語氣帶著點惱羞成怒的味道。
這件事怎麼不叫她火大?她都豁出去鑽研了,勾引方尹的行動還是宣告失敗,真是氣死人了。
「說來說去我還不都是為了妳們?身為大姊,難道不用想想辦法,以免妹妹們流落街頭嗎?」
「是,大姊最偉大。」康凱絲吐吐舌頭,「叫妳去嫁給方尹最委屈了。」
「那還用說。」听見幾句中听的,她的火就消了一點點,開始想到要愛護妹妹了,「不過凱絲也辛苦了,妳那麼討厭文司寒,說起來呀妳最可憐。」
「希望老天保佑,讓我成功的把方尹拐到手,他是那麼優秀的律師,一定能想出讓妳不用嫁給文司寒也能繼承遺產的方法。」
「誰說我討厭他的?拜托妳不要自作聰明、多管閑事好嗎?」康凱絲完全否認自己在昨天之前說過的話。
她才不是討厭文司寒,她只是不喜歡他刻意裝出來的笨拙、窩囊、沒骨氣又無趣的蠢樣,如果一個人存心要人家討厭,那有什麼辦法?
既然他可以停止丑化自己,那她干麼堅持要討厭他到底?
「妳這是欺負艾蜜記性爛,也把我當胡涂蟲呀?妳明明說過的。」
「我不能改變心意嗎?既然我們都決定要拿回繼承權,我當然得要拋開個人的喜惡問題,好好的去追求他呀。」
「呃……」康薇琪無語,完全搞不懂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
康凱絲站起來,昂首道︰「我吃飽了,現在我要努力去追夫,不陪啦。」
「出門小心點,當心又被賣了。」康薇琪半開玩笑的說。
她微微一愣,想到四年前那可怕的經驗,忍不住靶到有些冷。「烏鴉嘴!少破壞我難得的好心情了。」
好心情?跟文司寒去醫院當義工會有好心情?怪了,真的有問題呀。
姊妹倆狐疑的看著她的背影,康薇琪疑惑的說︰「是她真的怪怪的,還是我的錯覺呀?」
凱絲明明很討厭文司寒,從高森律師一公布遺囑的但書開始,她就抱怨個不停,沒想到現在卻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玄機?
第三章
康凱絲也不知道自己在高興什麼勁,才剛過八點半而已,她就已經站在文司寒的門口了。
她好心情的輕哼著歌,用鑰匙把門打開。
「呃,是誰?」
她萬萬沒有想到門打開之後,居然看見一個穿著細肩帶、短熱褲的長鬈發辣妹搖著走過去。
「妳是誰呀?」
她也發現康凱絲的入侵,一臉不客氣的質問,修得又細又長的眉毛充滿敵意的高高挑著。
美女等于威脅。
程嬌嬌來這里當鐘點女佣之後就立定了志向,要把完美無缺的自己獻給從不亂搞男女關系的文司寒。
餅去幾個月里,這間公寓從來沒有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出現,因此她深具競爭優勢。
然而現在卻突然冒出一個惹火的美艷女郎,雖然她想假裝清純,故意穿白色洋裝,但是她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這女人有九成的機率是酒店小姐,剩下一成可能是人家的情婦,一點都比不上她這個純情的熱情少女。
康凱絲第一個想法是走錯門了,但這絕對不可能呀。
第二個想法就是金屋藏嬌!
那個沒良心的,他媽媽可是尸骨未寒,他就已經搞了一個台妹登堂入室,這成何體統呀!
「妳怎麼自己跑進別人家?啊,一定是我剛剛倒垃圾進來沒把門關好。快點出去!」程嬌嬌揮著手逼近,手按在康凱絲肩膀上粗魯又無禮的把她往後推,「快點出去!這里是別人家,妳當作是公園喔?」
「妳干什麼啦!我才要問妳是誰勒!」
康凱絲火冒三丈,抓住她的手想要學著電視上教的防身術反轉。
可惜技不如人,程嬌嬌更快的抓住她的手腕往前跨上一大步,將她的手反轉到背後,另一手掐住她的後頸,然後推撞著她到牆上去用力貼著。
「我們公司有教防身術。」為了避免到家服務被性騷擾或侵犯,她們個個都有一身好功夫呢。
「痛痛痛!」康凱絲另一只手拍著牆壁,痛到眼淚都要飄出來,含糊不清的喊,「投降!投降!」
這個臭台妹身手這麼好,干麼不去報名摔角呀,痛死人了。
「怕了吧,我不是好欺負的。」
「程小姐?」文司寒從臥室走出來,手上還拿著浴巾擦拭濕漉漉的頭發,他驚訝的看見程嬌嬌將康凱絲壓在玄關的菱形格子造型牆上。
「這是怎麼回事?」
程嬌嬌得意揚揚的說︰「我抓到一個小偷。」
「我才不是小偷!這全都是你的錯啦!」雖然不能回頭,但是她還是可以把自己的窘境怪在文司寒身上。
他忍不住好笑,「程小姐,這位是我的……表妹,不是小偷。」
他繼父的外甥女,那麼是他的表妹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