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竟然被自己的話堵死了。
什麼知恩圖報,根本是放屁!
般了老半天,自己根本就是個大笨蛋,干嘛自作聰明的沖出去替他挨一刀,結果他誘敵不成,反倒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這幾天她被迫窩在天宇樓里,哪都不能去,只要她踏出房門一步,就會被門外的兩尊大門神給請回房里。
除此之外,她每天還得喝那黑不拉幾的藥湯,說什麼去毒滋補,去他的十全大補藥!她的毒早清了,身子也早好了,為什麼就是沒人相信她!
她受夠了做金絲雀的日子,不行,她今天一定要到外頭透透氣。
可要怎樣才出得去呢?
「小姐,芽兒給您送藥來了。」
有了!
「芽兒,我不是說過不要再叫我小姐了嗎?」都怪那只笨炎鷹,沒事亂說話,弄得堡內的每個人都對她必恭必敬的,她討厭死了這種拘束的禮儀。
「可是堡主交代過要……」
「難道在你心里我比不過堡主嗎?」
看到水如月難過的低下頭,芽兒慌了手腳。
「對……不起,小姐,不……月姊姊,你別生芽兒的氣。」
「反正我只是個寄人籮下的孤女,沒人會在意我的。」
還不忘記肩膀要抖兩下。
「不!月姊姊是芽兒最重要的人……月姊姊說的話。
芽兒一定照做,芽兒什麼都听月姊姊的,請月姊姊相信芽兒,別哭了好嗎?」
哇!芽兒真容易上當,也不枉她用力掐自己的大腿逼出眼淚了,嗚……她可憐的腿一定淤青了。
「真的嗎?我說的話你都會照做?」她佯裝不相信。
「是真的。」
「那好吧!我們來交換衣服穿!」
「什麼?」
「是你說要照我的話做的,咱們現在就來交換,風扮成你出去。」
嘿嘿……這招是向那個討厭鬼學的。
「可是……」芽兒有些遲疑。
「你想說話不算數嗎?芽兒。」
「沒有,只是……我怕堡主會生氣……」
「怕什麼?我罩你。你就當這兒是自己的房間休息一會兒,我晚膳前就回來,不會被發現的。」
「那……好吧!」芽兒無奈地道。
「不過,月姊姊出去前一定要把藥喝完,這樣芽兒才能放心。」此時芽兒的眼神露出少許的堅持。
唉!這些人都是她的克星,吃定她了。
喝完藥湯,迅速地和芽兒交換衣裳,水如月拿著托盤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
順利通過守衛,水如月的心此刻是雀躍的,一路哼哼哈哈的跳出去,不知不覺來到了莞花院。
遠方熟悉的人影讓她停下了腳步。
咦?那不是青龍堂堂主傅子翔嗎?他身旁則是……
別怪她這麼說,她又不如她姓啥名啥,只知道她就是那天跟傲銷魂了一整夜的女人。
哼!一想起來心里就不舒服,只是她為何會出現在這里,難道是來找傲的?
不行!她不準她再接近傲。水如月壓低身體,借著草叢的掩蔽,朝他們緩緩走——不,是爬去。’
暗子翔敏銳的察覺有人接近,迅速地結束交談。
當水如月靠近的時候,兩人已轉身離去。
什麼嘛!她辛苦地爬到這里,卻啥也沒听到……
「原來如月姑娘有趴在地上的嗜好啊!怎麼,下面的風景比較美嗎?」
揶揄聲從她後方傳來。
呼!這人動作真快……算了,誰教他們都有一身好功夫呢!
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水如月一臉不服氣。「是沒錯,剛剛我就瞧見一幅‘蟀’男‘楣’女圖。」
「在哪?在下怎麼沒瞧見?」傅子翔露出一副他也想看的表情。
「是喔!我還以為傅哥哥正是那中的‘蟀’男呢!」還想裝傻!
「咳……如月姑娘一定看錯了。」傅哥哥?他還不想早死。
「是麼,那圖中的蟀男看起來英姿煥發,不就是傅哥哥你嗎?」
「如月姑娘……」怎麼他覺得他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傅哥哥的氣質真令如月傾倒,如月……」
「好,我承認了,剛剛的確是在下我。」再不制止她,他可能是第一個被老大踢出堡的堂主。
「你都承認了,那好,告訴我,你們剛剛在談什麼?」話鋒一轉,水如月急忙想知道最新訊息。
「什麼談什麼?」
「就你和那情婦在這里偷偷模模談的事啊!」
情婦?听起來好像他跟她有一腿似的,虧她說得出來。
「我和蓮香姑娘並沒有談什麼。」
「騙人?」
「有些事是不足為外人道的,請如月姑娘別再為難在下了。」她真是麻煩!
「你是說你們談的是私事噦!」
「嗯。」
「那就與傲無關了。」好佳在。
傲?傅子翔會意的一笑,原來……
瞧見遠方著急的身影直奔而來,傅子翔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有沒有關系,你直接問堡主就好了。」
「你說啥……唔……」
話還沒說完,她的唇便被封住了。
雷行傲吻得她分不清西北東南,身子虛軟無力的只能靠著他,他這才放開她的唇。
「誰準你亂跑的!你知不知道,當我回到房里見不著你時,我擔心死了。」像是要證實她是存在的,雷行傲緊緊的箝住懷中的可人兒。
「對不起嘛!」水如月原本有滿月復的怨言,可又吞回肚子里。
平復了激動的情緒,雷行傲板起臉孔。「你不曉得外頭的風有多大嗎?你不乖乖的在房里休息,還跑出來吹諷,你信不信我會把你關起來,一個月不讓你出來……」
「我待在房里快十天了,都快變成母豬了。」
「大夫說過你必須好好的靜養。」
「既然是靜養,為什麼每天還要喝那烏漆抹黑的藥?」
「那是補藥,大夫交代過以後只要一天一碗就可以了。不過,你還是得再補一補,身子才會強壯些。」他恨不得把所有的補藥都灌進她肚子里。
「我說過我已經好了,你不知道每天待在房里有多無聊!」
「有我陪著你,你不會無聊的。」他試圖安撫她。
「你還好意思說,這幾天你一大早就不見人影,直到我睡著了才回來,你不曉得我……」
「敢情我的月兒是在想我?」知道她是在意他的,這讓他心花怒放。
「誰想你啊!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她將臉埋進他的胸膛,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自己想他。
愛看她的嬌,她的媚,還有她的羞,此刻他臉上依戀的笑容,讓旁人無法將一向冷酷無情的他與此時的他聯想在一起。
「嗯……打擾一下,可不可以請兩位在大庭廣眾下……稍微克制一下……」打情罵俏也要看地點啊!瞧瞧四周的僕人,有的拿抹布擦石頭,有的用竹柳掃地……這分明就是在看戲嘛!
「咦?子翔,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他沒發現?
「對啊!你怎麼還賴在這不走。」這大燈泡還在啊!
「我……一直在這里。」沒想到他竟然被忽視得這麼徹底。
「羨慕的話,去找你的情婦啊!」
「什麼情婦?」雷行傲有點模不著頭緒。
「這就要問咱們小翔了。」
「小翔!?」咆叫聲分別從兩個男人口中傳來,傅子翔驚恐地發出哀嚎,雷行傲則以帶著怒意的口吻瞪著傅子翔。
暗子翔不禁覺得自己處境堪憂。
「怎麼了?叫小翔很好听啊!」她養的第一只鳥就叫小翔啊!
「呃……我去看看魂調查刺客的事進行到哪里了。」
說完,傅子翔飛也似的急速離去。
「他走得可真急啊!該不會是要去找他的小情婦吧!」
見雷行傲不發一語,她納悶地問︰「你們不喜歡小翔這個稱呼嗎?」
他月兌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起風了,我們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