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讓我看清楚真正的你吧!」他伸手想解開她的裙扣。夏雨荷沒有阻止他,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因為她的心正在滴血。
大概是上天憐憫她吧!門鈴在此時突然響了。
「對不起,夏小姐,你要的果汁我為你送來了。」服務生在門外說著。
呂峻宇猶豫了一下,二話不說起身前去開門,但他只將門開了一個小縫。
當服務生看到站在門後的人是鼎鼎大名的呂峻宇時,露出了驚訝之色。
「這、這是夏小姐要的果汁。」他仍不時地往房里面瞄。
呂峻宇取走果汁丟下小費。「你可以走了。」
「是、是的,謝謝。」服務生收下小費,搔著頭覺得納悶地離去。
呂峻宇關上門、回過頭。
夏雨荷早已穿好衣服,正襟危坐在床邊。
他想把果汁拿給她,但他靠近她,她就顯得很緊張和不安。
他望著害怕和無助的她,突然覺得自己像個惡棍,難道不能保有好聚好散的風度嗎?難道他要一直為難她、傷害她才會快樂和心理平衡嗎?她想離開他,他強求又有何意義?
他突地覺醒,認為自己如果真的愛她,就該成全她、祝福她,讓她去追求屬于自己的幸福;他沮喪地走向沙發,坐下,「告訴我,你曾愛過我嗎?」
如果他們真的無緣在一起,至少讓他知道她曾真心愛過他。
夏雨荷低頭不語,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多余的,只會徒增彼此的負擔和困擾而已。
她的無語,讓他忍不住自嘲︰呂峻宇啊呂峻宇,你真是一個十足的大傻瓜,為所愛的人付出全部,卻換不到愛人的一句真心話,真是可悲啊!
望著絕望的他,她心痛地說︰「對不起,對不起。」除了抱歉,她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我承認我輸了。」他用一只手抓住她的肩,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對著她的櫻唇重重地吻下去,然後轉身離去。
夏雨荷捂住腫脹的嘴唇,沒有喊痛,因為她的心比嘴還要痛上幾百倍、幾千倍。
她趴在床上,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
「雨荷,你怎麼了?」走進房的山田裕則被她的哭聲給嚇到。「听服務生說呂峻宇在這里,我馬上就趕過來,告訴我,他又對你做了什麼?」
她搖頭不答,哭得很傷心。
「你還是忘不了他?」他五昧雜陳地問著。
她還是頭搖。
他失去耐性地站起身,「我去警告他,叫他不要再來打擾你了。」他準備追出去。
「不要,拜托你,不要去找他。」她拉住他。
「可是你……」他不想再看到她因為別的男人而傷心,他要她快快樂樂地和他在一起。
「我沒事,真的沒事。」她擦掉淚水,可是依舊止不住淚。
山田裕則強壓住內心的妒意,提醒自己不能太急、要有耐心,否用他永遠得不到夏雨荷的心。
「走吧!我們回家。」他扶起她,走出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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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荷心不在焉地看著黑板,老師滔滔不絕地說著,她一句也沒听進去。
「同學們,請翻開課本第二十八頁,今天要講……」教授的話被同學的嘩然聲給打斷。
全班同學盯著教室外的人。
夏雨荷的臉一陣慘白,不懂他在這里干什麼。
呂峻宇板著一張酷臉,站立在走廊上,目不轉楮地盯著夏雨荷。
綠子突然大叫一聲︰「啊,呂峻宇,他是台灣的企業才子呂峻宇。」
「是啊!真的耶!」同學們相繼認出他後,教室里使出現一陣騷動,尤其是女同學,更是毫無忌憚地對他放出電波。
「咳咳!」教授咳了兩聲,試著喚回同學們的注意力。「有誰認識外面的先生?」
同學們好奇地左顧右看。
綠子看著呂峻宇,覺得他很面熟,好像曾在哪里和他見過面;她努力地想,啊!對了,她曾在校門口見過他,那時他正和夏雨荷在一起,雖然他戴著墨鏡,但他的英姿讓她過目不忘。
「教授,我知道。」綠子舉手。
「綠子,你說。」教授請她發言。
「他是雨荷的朋友。」綠子指向一直低著頭的夏雨荷。
同學們馬上把目光從呂峻宇的身上,轉移到夏雨荷身上。
「夏冒荷,外面的男士是來找你的嗎?」教授問著。
「我……是的。」眼前的情況教夏雨荷不想承認都不行。
「出去吧!看來你們有話要好好地談。」教授說。
夏雨荷遲疑了半響,才緩緩站起身。「謝謝老師。」她不想把私事鬧得滿城風雨,只好盡速將呂峻宇帶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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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峻宇和夏雨荷走到校園最偏僻的一角。
「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我要怎麼說,你才肯放過我?」她生氣地質問著他。
「我要走了。」呂峻宇答非所問。
「什麼?」她一陣錯愕。
「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你要回去了嗎?」她听得出來他的話意並不單純。
他搖頭。
「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都不重要。」他心情很平靜地說。
「那公司呢?你不管了嗎?」
「公司有芸心,我很放心。」
「你還好吧?」他的消極態度讓她很不放心。
「告訴我,我離開後,你會過得幸福嗎?」他突然抓住她的肩膀。
她發覺到他的手在顫抖,心想他在擔心她嗎?還是在害怕什麼?
為了讓他安心,她把實話藏在心里頭。「是的,我會過得很好,你放心吧!」
他嘴角微揚、默默地看著她,想把她的容顏烙印在腦海里,獨自回憶她一輩子。
他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印下一吻,沒有和她道再見便轉身離開了。
夏雨荷望著他的背影,淚水已奪眶而出,明白這一回她真的把他給趕走了,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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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婚期的接近,夏雨荷愈來愈像個木女圭女圭,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塵封的心靈讓她日漸消瘦,教旁人看了都心疼不已。
山田惠子走進夏雨荷的房間,見夏雨荷又在發呆。
「雨荷,在想什麼?」山田惠子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沒什麼,阿姨。」夏雨荷還是不願多說。
「樓下有人找你。」
「是誰?」夏雨荷有點詫異。
「是一位姓凌的小姐,快下去吧!」山田惠子注意到她的表情出現變化,心想或許這位凌小姐可以幫助夏雨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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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荷把凌芸心帶到花園去。
「峻宇失蹤了,你知道嗎?」凌芸心跟在夏雨荷的背後。
夏雨荷止步,沒有回答。
「你不知道嗎?」凌芸心又問。
夏雨荷搖著頭,她真的不知道。
「峻宇已經消失好幾天了,沒到公司,也不在家,連手機也沒帶著,現在沒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凌芸心激動地說。
夏雨荷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為她的心早已隨著呂峻宇的離去而塵封了。
「雨荷,你有在听嗎?」凌芸心生氣地跑到她面前,「峻宇不見了,難道你一點兒都不擔心嗎?」她氣夏雨荷的默然和無動于衷。
擔心?夏雨荷眉緊蹙,是她要他離開她的生命,現在他走了,她為什麼要擔心?「我和他已經沒有關系了,或許他只是出去玩玩,過幾天就會回去。」
「你怎能說得這麼輕松、表現得這麼冷漠?你可知道你和山田裕則的婚事帶給峻宇多大的打擊嗎?」凌芸心微慍地指責她。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求能平靜地過日子。
「你不能不知道峻宇為你所做的一切,你可以不在乎,卻不能一無所知,這對他太不公平。」
「芸心,請你不要再說了。」她搗住耳朵,好不容易才塵封的感情不想再被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