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他再次喊住她。
譚夢月回過頭,恐懼再度浮上臉龐。
「不要怕,我只是想要一個晚安吻,可以嗎?」他的口吻平靜了許多。
她靜默了一會兒後,點頭答應他。
艾瑞克先是輕輕撫弄她的頭發,然後才緩緩吻上她的唇。
在一番熱情又不失禮節的接吻之後,他抬起頭望著迷醉的她。他知道她是愛他的,只是她還沒有心理準備當他的女人而已。
他已經等了她三年,不在乎再多等一些時候,他相信那一天很快就會來臨。
「我可以再激情一點嗎?」他詢問。
譚夢月早已被他吻得意亂情迷,根本沒有理智拒絕。
艾瑞克撥開她的衣領,讓雪白的胸脯呈現眼前,低下頭以唇掃過她的嘴、脖子、胸部……
「譚小姐,我可以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嗎?」歐書杰站在文件室的門口,不確定地問。
「當然可以,請進。」譚夢月和善地回應。
歐書杰走了進去,站在她面前。「你的脖子上怎麼有一塊瘀青?」他愕然地問,以為她受傷了。譚夢月反射性地用手遮住脖子,露出羞赧的紅暈。
早上起床後,她發現自己白皙的肌膚上出現多處瘀青,因而感到十分困擾,她知道那是昨夜艾瑞克在激情之下所留下來的杰作。
所以在出門前,她刻意挑了一件高領衣衫穿上,沒想到還是掩不住一些明顯的瘀青。
「這……這是……」她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哦!」他突然頓悟地模模頭,「對不起,恕我失言了。」他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了。
「沒關系。」她不在意地搖搖頭,「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是要來告訴你,我明天就要回新加坡了。」
「回新加坡?為什麼?」她錯愕地問。
「因為……我……」他思索著該如何描述他現在的情況才好。
「是艾瑞克的意思對不對?」她猜想是艾瑞克對于歐書杰的追求感到不悅,所以才想借此公報私仇。
「不是,回國之行是我自己的意思,而且還是我主動向副總裁提出的。」
「我不明白,你做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要回國?你不是說你很喜歡這里,你想定居在此嗎?」他曾經這麼告訴過她。
「沒錯,那是在認識你之前的想法。不過,現在我只想回去和認識多年的女友結婚,安定下來。」「女友?結婚?」她驚訝地問。
「是的,麗娜已經等了我好幾年,我想是該給她一個交代的時候了。」歐書杰露出倦鳥知返的表情。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已經有女朋友了。」
「該說抱歉的人是我,我差點就辜負了女朋友的一片真情。況且你也從來沒有給過我機會,又何錯之有呢?」
「恭喜你,這可是一個好消息。」她會心一笑。
「我想我欠你一個感謝。」
「謝我什麼?」她又納悶又好笑,莫非他要感謝她的無動于衷。
「因為你的拒絕,讓我體會到愛人的煎熬,也了解到等待的寂寞,那種近在眼前卻捉模不到的愛,教人感到好無奈。這些日子我從失落的惆悵中領悟出許多道理,因此我決定要回去好好把握那份被愛的幸福。」他娓娓道出這幾個月來暗戀她的辛苦和心酸。
譚夢月被他的肺腑之言震撼住,她不知道歐書杰對她的用情竟然如此之深,也不知道自己曾帶給他這麼大的折磨。
面對他的表白,她只能說抱歉。她對他只有朋友之情並無男女之愛,要談感情必須是兩情相悅才能踫撞出愛情的火花。
譚夢月為歐書杰的錯愛而感到遺憾,但同時也為他找到了真愛而高興。雖然她不認識麗娜,但她相信能讓書杰感動的女孩一定是個很好的女孩,她相信他們一定可以白頭偕老的。
現在她惟一能做的彌補就只有祝福了,「很高興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祝你們天長地久。」她的喜悅溢于言表。
「謝謝你,不過……」他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
「我有一些話不知道該不該問?」
「是什麼?你直說無妨。」
「你脖子上的吻痕是不是……副總裁留下來的?」他吞吞吐吐地問,畢竟這是一個很私人的問題。
「這……」譚夢月為這個尷尬的問題再次紅透了臉。
「如果你脖子上的吻痕真的是副總裁留下來的,我想奉勸你在還沒有深陷之前,最好先了解一下他的過去。」
「艾瑞克的過去?我不懂你所指為何,可以請你再說明白一點嗎?」
「外面流傳的八卦和緋聞我可以不在乎,但你是當事人,你不可以不清楚他對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
「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譚夢月是個聰明人,他的暗示她很明白。
「我的話就說到此為止,我要走了,不管事情發展如何,你有困難請隨時告訴我,我會永遠支持你的。」
歐書杰話一說完就轉身離去。
「喂!你……」
譚夢月叫不住他離去的身影,但歐書杰的話已經在她的心湖掀起一陣很大很大的漣漪。
歐書杰說得沒錯,她對艾瑞克的了解確實很有限,雖然他曾表明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談感情了,但以他顯赫的背景和傲人的外表,怎麼可能會沒有女朋友?
譚夢月愈想心情愈不好,她開始懷疑起艾瑞克的誠實度。
「你在苦惱什麼?」艾瑞克的聲音突然打斷她的冥想。
譚夢月失落地看著他,沒有回答。
罷剛進來時,艾瑞克看見歐書杰心事重重地走出文件室,現在又看到譚夢月郁郁寡歡地發著呆,于是他好奇地問︰「告訴我,你怎麼了?」
「沒什麼。」她意興闌珊地回答。
「我不信,你是不是在為歐書杰難過?」他醋勁十足地問。
「我為何要為他難過?」她不喜歡他的自作聰明。
「因為他明天就要離開了,所以你在難過對不對?」他的口氣有點沖動。
「他要離開我高興都來不及了,為什麼要難過?」她不悅地反問。
「高興?」他質疑地問。
「他這次請調回國是為了要與相愛的女人結婚,我難道不該替他高興!」
「什麼?歐書杰要結婚了!?為什麼他沒有告訴我?」一听到優秀的情敵要另娶他人,艾瑞克心頭的大石頭總算落了下來。
「有沒有告訴你有什麼差別?在公事方面,他的表現一直是可圈可點的;至于在私事方面,你與他又非親非故,他為什麼要告訴你?」她給他一記軟釘子踫。
「這麼說你和他之間是‘非親有故’了?」他頗不是滋味地問。
「可以這麼說。」她故意要氣他。
「他跟你談了許多私事?」雖然歐書杰要結婚了,但艾瑞克依然吃著他們倆的干醋。
譚夢月故意刁他,沒有給他答案。
「告訴我,他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私事?」他咄咄逼人地問。
譚夢月還是不理會他。
「你到底說不說?」他霸道地將她拉進懷里。
她依舊三緘其口。
「沒關系,我會讓你說出來的。」他先將門上了鎖,接著吻上了她的唇。
她知道自己應該推開他並逃離他的誘惑,但她卻沒有這麼做;她不但沒有拒絕,還情不自禁地張開口讓他的舌頭順利地探進她口中,進行一段性感的之旅。
他的手撥開她一邊的衣領,挑逗她的敏感。
他的另一只手繞到她的背部,拉下衣服的拉鏈,把衣服褪至腰際。
「你很有品味,內衣很漂亮。」他的手在上來回地游移。
她雙眼合閉,享受他的調情。
「可惜我現在要把它月兌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