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亭忍住心中的熊熊怒火,冷冷的就︰「廢話少說,我要和憶鈴說話,否則,我是不會答應你任何要求的。」
「好,好,我就欣賞你這種謹慎的態度,想要更確定那丫頭是不是在我的手上?這個問題容易解決,她就在我的身邊,你就和她說說話,不過,可不能金久哦。」
當蒼亭感覺到話筒已經轉到另一個人手上的時候,他可以明確的知道那個人就是憶鈴。
他焦急的開了口,想要知道憶鈐到底好不好。
「憶鈐?是妳嗎?妳怎麼樣?他有沒有傷害妳?」
億鈐听出他的焦急及關心,這令她更感到愧疚。
「蒼亭,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害你替我擔心了,我現在很好……」她因為听到他的聲音而熱淚盈眶,都是自己不好,就算他不愛她,她也不能替他找這種麻煩,尤其金松風又是一個殘忍的人,她不喜歡蒼亭和他交手的情形出現,尤其是為了她。
「憶鈴,妳听我說,妳不必怕,我一定會想辦法將妳給救出來的,妳要好好保重自己,他不敢傷妳的,如果他敢,我是不會答應他什麼條件的。」他安撫的對她保證道。
「你听我說,我的父親只是想要利用我,讓你听他的話,好控制你而已,他不會放我走的,你還是不要管我……」她急急的說,說到一半被她的父親將電話給搶過去,不讓她再往下說,她拚命地搶回電話快速的對蒼亭說著︰「听到沒有?別管我了,不管你接受他多少個條件,他都不會放我走了,你快走吧!反正,只要你到國外去,根本沒有人知道你有個妻子,你就不要管我了,不要讓他的詭計得逞……」她對著話筒大喊著,希望蒼亭能明白而不再理會她,這樣一來,父親就不會再找蒼亭的麻煩了。
金松風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阻止憶鈐再往下說,將她推到一邊去,使她撞到桌角而發出很大的聲響。
在話筒另一邊的蒼亭大為緊張,他大喊著憶鈴的名字。
「狄蒼亭,你緊張個什麼勁?那丫頭好得很,現在你和她說過話了,我們可以開始來談談條件了吧﹖」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傷了她一根寒毛,我不會放過你的,屆時你也別想我會和你談條件,你听明白了嗎?你最好不要再打她。」他堅決的說著。
「好,真好,沒想到人還在我的手上,你還這麼強硬,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不會動她的。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也知道你的手下十分的能干,但我也不是省油的燈,所以,你最好不要嘗試想來這里救她。」
「都說完了沒?你可以開出你的條件了。」他不耐煩的對他說.「我的條件還沒有想好,不過,為了測試你有沒有誠意,我要你先將一憶美元匯人我的帳戶里,今天就要存進去,我會看你是不是真的做到了,如果你不乖乖的照做,我是不會有什麼損失的,只是委屈了那丫頭了,我看,她的身體可能禁不起我的鞭打哦。」他殘酷的笑著。
「放心好了,我會照做的。不過,容我提醒你,既然你知道我是一個好對手,我也
不妨告訴你,今天我在你戶頭上存人了一億美元,你若敢傷害憶鈴,我也有我的管道可以知道你耍了我,我會讓你明白惹我及惹我的人會有什麼後果,希望你都听進去了。」
蒼亭激動的掛上電話,不想再听到那個小人的聲音。
金松風因為狄蒼亭突然掛斷電話,而有些愣住了,他不敢相信明明是他佔優勢,狄蒼亭應該是听他的,而且怕得要死,現在卻反過來威脅、命令自己。沒錯,這個人是一個不簡單又難對付的人,他得更加的小心。
蒼亭放下電話後,內心的洶涌波濤幾乎要將他給淹沒了,听到憶鈴的聲音,帶給他極大的沖擊,她雖然說了要他不要管她的話,可是,他可以听出她隱藏在平靜」叩氣下面的恐懼,他詛咒著金松風那個混蛋,讓她再一次回到以前的狀況.他也听出剛才憶鈐因為透露太多的事實,而被金松風打了一巴掌,他多麼的心疼及不舍,恨不得立刻出現在她的身邊,好好的疼惜、保護她,順便好好的教訓一下那個沒有人性的小人。
一想到她在那里孤苦無依、害怕的獨自面對那種小人,他的心不覺地泛出苦澀,他的眼楮好象有淚水要泛出來似的,他猛地站了起來,不理眾人訐異的眼光,匆匆的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辦公室。
「有事待會再說,我先上去一下。」
***憶鈴的頭上里上了繃帶,因為她的額角撞到桌角,流了些血,這讓金松風大為緊張,她可是他的生財器具,她若有什麼閃失他就得賠上自己的性命,他當然得特別的小心。他是真的把狄蒼亭的話听進心中的。
她听到蒼亭的聲音,心里的不安反而擴大了,要是蒼亭屈服于父親的無理要求,他還能有翻身的一天嗎?她愛他,她不要他為了她而天到什ど都沒有的地步,她知道父親在打什麼如意算盤,有一個支持他財務的集團在幫他撐腰,是他最終的目的,甚至要好蒼亭讓出他的王國,她如何能讓他這麼做?
不過,根據捷抒她們所說,事業是蒼亭的第一生命,她在想,他不會真的這麼做的,
畢竟自己在他的心中是微不足道的,雖然他是一個有責任、富同情心的男人,也一定是在一開始想要救她出來,等到她父親要求得太過分時,他就會離開,不再理會她,畢竟她是父親的女兒,回來娘家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她的心中雖這麼想,但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想法刺痛了她。會不會他只是做做樣子而已?畢竟那張雜志上刊登的照片還是令她難以釋懷,他的
女人那ど多,且每一個都比她漂亮,都沒她這麼會帶給他麻煩,如果借著這次而能擺月兌掉他,何不是一種解月兌?
但是,她的心中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喊著︰不是的!他不是那種虛假的人,他在那一個月內的表現可圈可點,陪她度過低潮期,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像他那樣,踫見他,自己的幸運,他用那柔情及耐心擄獲了自己那荒蕪、毫無自情且貧瘠的心,這一切都是安慰自己的借口。沒有他的生活,她真不知自己要怎ど活下去?她的心被他給救活了,她不想待在這里,她要回到他的身邊,她願意妥協、屈就,他要和多少女人在一起都可以,她不會再任性的離開他的身邊,只要能讓她回到他的生活中,她甚至願意與別的女人共享他,只要他不要將她趕出他的生活中。
可是……她梭巡道房間,這像是一座鐵牢籠,她如何走得出去?如果他放棄她了,那她該怎麼辦?她絕望而又裒淒的埋進自己的手掌中哭泣。
突然,一個微細而又熟悉的男性低沉聲音叫著她的名字,她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否則,怎麼可能她內心所想的人的聲音就會出現在她的耳畔。
但,那聲音再一次清楚而堅定的傳人她的耳中,她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見地朝思慕想的蒼亭就站在陽台邊看著她,那一身輕便的勁裝,顯得好挺拔、強壯,她比任何時候看到他還要高興.她站了起來,直直的盯答他行,深怕她一眨眼他就不見了,也怕是自己太想念他而生出的幻影。
他卻對她微笑,筆直的走向她,替她拭去頰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