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她是信任他的,否則她不會這麼輕易的將自己交給他,」且女乃媽走後,她更是全心的依賴著自己。
當那天早上他突然通知要離開她幾天,她所表現出來的慌亂和極力掩飾不讓他走的不舍神色看來,他就該排除萬難,帶她一起走才對,他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搞的?怎麼把每一件事都處理得亂七八糟的。
***三天了,這三天以來,從沒有過如此強烈的懊悔在她的心小不停的泛濫,剛才父親得意洋洋的告訴她,蒼亭已經趕回國了,蒼亭為了她的事派出了好多的安全人員尋找她,不只這樣,他還急得不得了,這全部在父親的預料之中。
金松風不過是想要確定自己的想法沒錯才會遲遲不通知蒼亭,就讓他們去忙幾天好了,他打算晚上打電話過去給蒼亭一個驚喜。她在父親離開後,淚水不自禁的奔流而下,都是她害的!是她帶給大家麻煩!
***這三天,是蒼亭一生中最難熬的日子,到現在他仍沒有一點憶鈴的消息,只發現他們的飯店確實遭到他人監視。在修柏他們更進一步的追查下,才明白他們是受雇于人,根本不知情,這在在顯示,這次他們的對手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
但他實在想不出和誰結下這麼深的梁子,在這些天來,他根本沒有辦法好好的將事情細想一遍,也沒有回到房里去,他根本沒有心思睡覺.寒飛已經從巴黎回來了,他現在正全心投人這次的事件,有寒飛代他全權處理,他安心多了,在他三十七年的歲月里,
他不曾讓自己陷得這麼深過,他祈禱憶鈴能平安歸來,天啊!千萬不要在他好不容易找到真愛的時候,又殘酷的將它帶離他的身邊。
他的部屬陸續的走了進來,他知道他們這三天也很辛苦,可是,在沒有億鈐的消息之一刖,是不可以松懈下來的。
修柏像是發現什麼似的,滿臉興奮的神色。
「好了,現在見到蒼亭,你總可以說了吧?」倩月有些不滿修柏賣關子,不馬上滿足她的好奇心,非要等兒到蒼亭才肯說.蒼亭馬上詢問修柏。「怎麼回事?是不是發現什麼了?」語氣中有著期望。
「重大的發現!不過,這個發現可以說一半是好消息、一半是壞消息。」
他的話才說完,就被性急的倩月打了一下。
「你這人真是的,有話就快說,少在那里賣關子,我們都快急死了。」
「好了,我這就說了嘛!我們已經知道憶鈴是被她父親帶走了,金松風將她囚禁在她的房里,還派人盯著地。」
蒼亭的反應是立即的,他生氣的往桌上用力一拍,每個人都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到了,看到蒼亭發這麼大的火,這還是第一次呢!唉,這個金松風要倒大楣了,什麼人不好惹,偏偏要惹到他們的老板——沒人願意去沾惹到的危險人物。「修柏,你是從哪里知道的?」蒼亭的語氣顯得僵硬,可以看出他極力在克制自己的怒氣,畢竟在知道了憶鈐的下落後,需要冷靜來應付,才能讓憶鈴平安地回到他身邊來。
「簡單,我只是散播要懸賞高額獎金」就有人主動將消息給我們,而且我還確認了消息的可信度,我想,金松風請的人不夠專業,也不夠忠誠,所以才輕易的讓我們掌握了最可靠的線索。」
「他抓憶鈴去也已經三天了,他為什麼遲遲不行動?他到底有什麼打算?」蒼亭苦思著對他們說.寒飛先開了口。「依照他的布局看來,他一定是早就籌畫好了,我猜想可能從他把憶鈴嫁給你時就有這個構思了。沒想到我們竟有這麼一個處心積慮的潛在敵人,在這個時候跑出來補我們一刀,這真是我們的失算,我們從沒有這麼不小心過.」他的語氣中也有著對自己的粗心不可置信。
「別說了,我一開始就認為金松風不足為懼也從不在意他,雖然我知道他是一個貪婪、心機極深的小人,卻沒想到他真的敢動到我的頭上來。」蒼亭的語氣中有著自責的意味。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是要討論該如何解決這件事,而不是盡說一些愧疚的話。」
子斯出來勸著他們。
「說得也是,但該如何著手?」
蒼亭的心中雖然氣憤、慌亂,但現在已經知道了憶鈐的下落後,他一定要鎮靜的好好處理這件事。以往每。次的重大危機,令部仰賴他冷靜卓然的裯度、指揮,才能圓滿化解。這一次也不該例外,可是,天!這實在太為難他-,這次事件的主角可是他摯愛的女人啊!
但,又能如何呢?如來他不強迫自己振作,憶鈴的安危可是系在他身上。
「金松風一定會有所行動的,他這麼做一是想好好的敲我一筆的,至于他會三天還沒有動靜,一定是想要測試我願意件替憶鈐付出多少﹖我對她是因為責任的關系?還是真的在意她?也想讓我們手忙腳亂的自亂陣腳,才通知我們。」他深入而有條地的說出他的想法。
用了他最大的控制力來隱定自已的思緒,所以他的腦子已恢復他原來的思考能力。
他的手下因為蒼亭的說辭,了解他已恢復原本的樣子,準備听從他的指揮行事,這令他們沸騰起來,他們好久沒有一起行動了。
「我想,金松風近期內就會通知我們,所以我們要做一些防範,不能任由他對我于取予求,我討厭被人家威脅、利用。第一步是去找松羽,請他將金家大宅詳細的地圖畫給我們,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給金松風一個措手不及,但是最先假意和他周旋以拖延時間,讓他對我們減低戒心。
「現在就開始行動!倩月和倩盈去找松羽來這里;子斯,你派人和你一起去監視金家大宅的動靜;修柏,你再去打听看看還有沒其它的消息,我要知道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應該不可能不知道在我的身上佔便宜是一件愚蠢的事,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對他如何。
「其它的人就和我在這里等他的電話,我倒想要看看他在打什麼如意算盤?」蒼亭眼光中露著殘酷的光茫,臉上的表情顯得卜十的冷硬,語氣中有著不妥協的意味。
他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具電話,似乎它是他唯一的希望。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蒼亭覺得這是他一生中最難熬的時刻,不知何時電話才會響起,他看著他的手下,每個人都十分耐心的等著,他也強自壓住自己心中那股想要沖到金家去將億鈐給要回來的沖動。他不能在此刻壞事,如果金松風將她帶到別處去,他得重新布署、尋找她的下落了。
就在靜寂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到的氣氛下,電話鈴聲突然刺耳的響了起來,
每個人都嚇了一跳,他們對看了一眼,沒有人敢伸出手去接,只是愣愣的望著它,像它是一個可怕的怪物般。寒飛先恢復了鎮靜,想要伸出手去接時,卻被蒼亭給阻止了。
「我來好了。你們將對話放出來,讓每個人都能听到。」他深吸一口氣,毅然的拿起話筒。
電話那頭傳來了金松風邪婬得意的笑聲。
「你要什麼?」蒼亭冷酷而又平靜的詢問著他,其實他的內心只想好好的教訓這個混蛋。
「多麼直接啊!不愧是狄營亭,一下子就查出來憶鈴來我這里作客,我本來還想要讓你多急幾天呢!看來這個主意顯然行不通。」他可惡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