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到了客廳里,這棟房子外表十分美麗,內部卻顯得高雅樸素,只有簡單的家具及擺設,並沒有其它的貴重物品。
「放開他。」蒼亭對子斯說︰「你最好去請你家的主人下來,如果他不下來,我們是不會走的。」他威嚴而略帶威脅對那位老者說.老者畢竟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他可以看出這些男人都不是好對付的人,確實有必要通知主聲。「好吧!你們在這里等著,我上去通報一聲。」他不情願的說著,然後走上樓去。「老板,會不會有問題?」修柏有些擔憂的望著蒼亭。「不會有問題的,剛才我從那位老管家的表情看出我們沒有找錯地方,這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你和子斯最好到房子四周看看。」
「這樣好嗎?我看讓子斯在這里陪著你們,我一個人四處去好了。」
「不用了,這種場合我應付得來的,你和子斯去吧!有任何的發現再告訴我,看能不能找到女乃媽。你們最好想辦法到樓上去,一切小心。」
他們兩人點點頭,走了出去。
「他們從外面也能到樓上去嗎?」憶鈐提出她的疑問。
「當然可以,他們有他們的方法,關于這一點妳就不用擔心了,我們這一次來,一定要讓事情有一個結果。」他堅決的說著。
「如果,他們不願見我們怎麼辦﹖他們好象不歡迎我們。」
「這可以看出,他們躲在這里確實沒有人發現過,我倒想見見他們到底是怎樣的人?竟對妳做出這種事。」他越說越生氣。
那位老者又走了下去,他臉上的表情顯得很奇怪,眼楮一直盯著憶鈐看。
「真是的,我剛才怎麼沒有注意到呢?像,真是太像了。難怪老爺會想見你們。」
「你說像什麼?」蒼亭保護似的將憶鈴拉近他身邊。
「我們老爺說馬上下來了,你們先坐一下。」他的態度變得客氣多了,」雙眼楮還是盯著憶鈴不放。
憶鈴明白他在說什麼,她低聲對仍然一頭霧水的蒼亭說著。
「他的意思是說,我和我的母親長得很像,連女乃媽都會誤以為我是當年她所服伺的小姐。所以她現在才叫我小姐。」
「真的嗎﹖那我真要看看,妳母親和妳是不是那麼的像了。」
樓梯間響起了腳步聲,他們倆同時將眼光移轉到聲音來源處。
葉建平是一個長得高高壯壯的男人,因為他是工人出身的,所以有一股親和力及爽朗的氣質,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改變。
「沒想到,我們還會有再見的一天。」他對著憶鈴說著,臉上有著疲憊的神色。
「我也沒有想到,更不敢期待會有這一天。」
「更沒想到,妳嫁給一個多管閑事的男人。」葉建平接下去說.蒼亭卻對他話有不同的意見。「我倒不這麼認為,如果我們今天不來,我和憶鈴別想有好日子過了,她得時時對抗她心中的惡魔,唯一的辦法,就是徹底將它解決掉。我想,現在是要得到真相的時候到了。」他銳利的看著葉建平。
葉建平听過蒼亭的事跡,雖然沒有正式接觸過,可是他依然可以看出這個男人是一個強悍的對手。說真的,要不是他,或許憶鈴還不會找到這里.金松風一向精明打算,真沒想到他會替憶鈴找到這麼一個男人,就算他是看在他的名聲及財富上,他也未免太失算了,想要從這個男人身上得到任何的便宜,無異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太自不量力了。
「真相?我確實很佩服你的本領,能找到這里來,可是,你所說的我不懂。」葉建平故意裝傻,他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知道了多少事。
「我想,你自己心里應該很清楚什麼是真相才對?不過我們希望能見見憶鈐的母親.」「她的母親怎麼會在我這里?你們找錯地方了。」
對于他的推托之辭,令蒼亭十分不滿,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
「我們是跟著女乃媽來的,她是當年服們憶鈴母親的佣人,我想她會往這里來,該不會是要和你約會的吧?」他故意用激將法。
不料,葉建平听了卻哈哈大笑起來上頂使蒼亭覺得有些驚訝,但他仍不動聲色的等著他先開口。
「好,好,你確實不簡單,連女乃媽你也會懷疑,進而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我沒想到像女乃媽這樣老佣人,你也會注意她。」語氣中有著不可置倩。
「是她的舉止神情太怪異了,所以才會引起我的懷疑,我想,我這麼做並沒有錯,因為這樣讓我們能找到你們。」
「好,那你們來找我,為了什麼目的?」
「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我們是來找出真相的。」
「我也說過了,沒有什麼真相,而且你們也找錯人了。」語氣中有著不容反駁的堅決.一直靜坐在一旁的憶鈴,突然在此刻開了口。「我相信我們沒找錯人,當年是你開車的,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你或許不希望我們來打擾你們,可是,我只想要知道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妳對而已,份只要我仍知道的告訴我們就可以了,就算她不止月見我也沒有關系.」葉建平看著憶鈴,就覺得自己像在看那個他深愛多年的女人一般,她們如此的相像,連說話的神態都一模一樣,個性也同樣堅強。經過這麼多年後,他的心還是因為讓她是遭到意外而愧疚著,他到底該不該告訴她事實真相呢?
蒼亭可以看出葉建平的心在動搖著,他對憶鈴似乎有一份愧疚,因此他決定在此時在他的後面推他一把。
「葉先生,憶鈴的叔叔告訴過我,你在這場意外中佔著極重要的角色,這點就算你不肯承認,那你將那筆土地無條件的登記在她的名下是為了什麼呢?要說你大發善心,那太不可能;要說你因為心里愧疚那還說得過去,不是嗎﹖葉先生。」他有力的說著,同時用堅定而不容他反對的眼神盯著他。
「沒錯.我送給她那一筆土地確實是因為我心懷愧疚之故,因為我沒有想到憶鈐會躲在我的車子里面。當意外發生後,我在報紙上才知道她出事了,我那時一心希望她能好起來,我一定要對她做些補償,我從那時就開始注意她,等她一到法定年紀,我馬上要律師將那筆士地轉到她的名下去。」
「那意外又是怎麼發生的?」蒼亭繼續追問。
「你是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人為的?你在為她抱不平。你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我可以告訴你,這件事從頭至尾只能說是命運的安排。」
「是嗎?我不能接受這種說法,我相信總有人要負責的。」。
「既然你這麼說,這件事就由我一個人來負責好了,你要我對她做什麼樣的補償?你說出來好了,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
「你以為我是金松風嗎?錢對我來說,我根本不在乎。」
「沒錯.你的財產是我的好幾倍,但只要你說,我還是不會推卸責任。」「你這麼積極的想要一肩挑起責任,可是我卻希望「她」也能出面來證明「她」的誠意。」
建平的臉微微的一變,勉強擠出一點笑容。
「我說過了,事情就由我一個人來負責就好了,何必再扯上別人。」語氣中有著保護意味。
「你這麼極力的保護她,我可以體諒,可是會有這些事的發生,「她」可是最重要的女t「老板,先讓女乃媽來說說也不錯,你認為怎麼樣?」修柏帶著女乃媽出現在樓梯口處。
蒼亭抬頭看到修柏和女乃媽走了下來,女乃媽臉上的表情有著一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