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喚似乎無法進入憶鈐的心底。她依舊哭喊著。
「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我好怕,這里有好多火,它們都燒到我的身上了,……好熱,我好熱,為什麼要把我留在這里,好熱……媽媽……救我……」「憶鈐,快點醒醒,這只是夢,你快睜開眼楮看看,我是蒼亭,我在這里陪妳。」
他溫柔的搖晃著她的身子,希望她能醒過來,遠離那場惡夢。
憶鈐在無盡的黑暗中不停的掙扎,她想要找到一條通路,可是,在她的面前是無止盡的黑暗。
天呀,好大的火,好熱,她受不了的大喊,希望有人能來救救她,她突然看到蒼亭
在另一邊向地拍著手,她想要跑向他……卻有到他的身影愈來愈小。突然她听到他叫喚她,她睜開眼,看到了蒼亭那心急、關懷的眼楮,也意識到自己正緊靠在他懷中,她不自覺的將身子更加偎近他,神識還停留在剛才的夢境中。
「蒼亭,我沒有騙你,真的有好大的火,好熱,燒得我好痛好痛,我好怕。」她抬起那張淚痕斑斑的臉看著他,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今他好心疼。
蒼亭抹去她的淭,輕輕的和她說著話。「別怕,都過去了,妳看,妳不是好好的和我在這里嗎?這里不會有火,只有我陪著妳,沒事了。」
蒼亭一直緊緊的擁著她,安慰著她,憶鈐的心因他的安慰話語而平靜下來,她發現自己有一股想要告訴他以前遭遇的沖動,他是唯一在半夜里安慰她,值得她信任的人。
「我母親和她以前的情人時常見面,因為我當時還不,所以她會帶著我一起去。那個叔叔一開始對我很好,我也喜歡他,因為跟我的父親比起來,他對我與在好太多了,在我單純的心無里,早將他當作我幻想中的父親,直到父母親鬧得不可開交時,母親相約和他私奔,我偷听到了這件事,希望能和母親一起走。我在想和他們一起走,總比留在冷酷、毫不關心我的父親
身邊來得好,卻沒想到他們虳矸詩中屹沒有我,于是我偷偷躲在汽車後座里,卻沒想到會出車禍,當時我幾乎快要暈過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往麼事,等我的意識清醒了一些,卻發現已被困在大火中,母親和叔叔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好害怕,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說完這些話,身子不住的頭抖著,蒼亭只能抱著她,心中的無助及憤怒不斷的擴大,卻也無可奈何。
在蒼亭的體貼和溫柔中,憶鈐說完了她的故事,思緒整個都放松下來,她覺得好累、眼皮也好沉重,偎在他厚實、溫暖的懷抱里今她感到從沒有過的安全感,她安心的閉上眼,沉浸在這美好的感受里,沉睡了。
蒼亭看她睡了,不敢移動分毫怕吵醒她。他的心還在沸騰著,他要找出她的母親,要明白當初發生的事,她為什麼那麼狠心的拋下憶鈴﹖他們都必須對憶鈴有一個交代才行。
***女乃媽走進房間想要看看憶鈴是否醒了,她想姑爺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去了辦公室了。沒想到她一進臥室里卻看見姑爺靠在床頭上閉眼休息,小姐偎在他的懷中熟睡著,一定是小姐有作了惡夢,姑爺怕再吵醒她而不敢移動,李嫂感動得頻頻拭淭.蒼亭發覺有人在一旁,警覺的睜開眼,看見了女乃媽,他輕輕的將憶鈐安置在床上,溫柔的替她蓋上被子,然後示意李嫂不要出聲,隨他到起居室去。
女乃媽不等蒼亭開口,便急急的詢問︰「姑爺,小姐是不是又作了惡夢?」
「沒錯,她在快天亮時才又睡著的。妳最近都跑哪去了?」他的眼神變得銳利。
女乃媽有些心慌,卻瞬間變得鎮定,那一閃而逝的緊張,雖然短暫卻被精明的蒼亭看的真切,他的眼神有著懷疑。
「姑爺,我能跑哪里去呢?只是最近常去廚房幫玉娘。」
「哦?我希望妳下次要去哪里都要告訴憶鈴一聲,我有公事要處理,不能時時陪箸她,她連個朋友都沒有,我希望你能多陪陪她。」
「當然,這我會的。」她的態度變得比以往更加恭敬。
她的表現令蒼亭相當懷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是表面上卻又看不出來。女乃媽好象在隱瞞些什麼,他決定將它查出來。女乃媽是跟在憶鈴身邊的人,理應不會多憶鈴不利才是,可是,不論任何事、任何人,沒有得到他信任,他就會存著懷疑疑。
李嫂的心十分緊脹,她早該知道這位姑爺不是這麼簡單的人,不會這麼容易就隱騙過去的,但也沒想到會這麼難纏.她現在應該更加小心自己的行動,這兩天最好不要出門,或許狄蒼亭對她的疑心就會消失。
「女乃媽,既然憶鈐還在睡,妳就先回房去休息好了,我在這里陪她就可以了。」
「如果有事,請姑爺一定要通知我。」
蒼亭點點頭.「我會的,妳下去吧!」李嫂不放心的再看憶鈐一眼,才下去。
蒼亭一看她走出去,馬上打了通電話給公司的安全部,要他們派專人負貴監視女乃媽的一切行動,不管任何尃隨時向他報告。
蒼亭打完電話後,進入浴室梳洗了一下,換上一身輕松的休閑服,然後又坐在憶鈐的身邊凝視她熟睡的容顏。他不是沒有公事要處理,他也想去辦公室看看昨晚的記者會開得如何了,再加上一些需要他做決策的文件都得在近期內趕出來,他本來想等女乃媽來之後,就去辦公室將這些瑣事辦好的,可是讓他起疑的人,他是不可能留她單獨待在憶鈐身邊。
第六章
蒼亭挽著憶鈴的手,滿面春風的走進了辦公室。清晨,蒼亭的辦公室中卻有著熱鬧的氣氛。
「怎麼回事?」這麼吵?不用工作嗎?」他故意用嚴肅的語氣說道,不過因為他的心情實在太好了,要他發一場脾氣是不太可能的。
雖然他的口氣是嚴肅了些,可是當大伙看見老板的神情和語氣是這麼不相符合時會他老板權威式的語氣。
狄氏財團的法律顧問情盈,首光回答老板的問話。「老板,你沒有看見杜琪在這里嗎?」這就是我們吵鬧的原因。」
憶鈐看到她指向一個打扮得高貴又得宜的女性,那高眺的身段,合身的套裝,一看就可以看出她是一個能干的女人了,而且她也長得很美麗,此刻臉上正掛著笑,走近蒼亭的身邊。
「蒼亭,好久不見了!你回國後就沒有來找過我,要不是我自己跑來,我真不知你什麼時候才會想起我呢﹖我才剛從國外商務考察回來,就听說你已經了……怎麼?不替我們介紹一下嗎?」她對蒼亭笑一下,然後轉頭看著憶鈐,眼光著有評估的意味。
憶鈐很不喜歡她的眼神,令她十分不自在,她的手緊緊的握住蒼亭,顯得緊張,剛才輕松的心情全都付諸流水了。
蒼亭似乎可以感受她的不自在,安慰的回握住她的手。「憶鈴上這位是杜琪小姐,她是某家公司的負責人,做事為人都十分能干,可以說是一個女強人,男人想欺負她,那比登天還難呢!杜琪,這位是我的妻子憶鈴,她比較害羞,也不愛說話,妳別對她施展妳那套「待客之道」。」
「蒼亭,你怎麼這麼說?你這樣會害憶鈴以為我是一個恐怖的女人呢!」杜琪嬌聲向他抗議.此時樵斯打了個岔,以前對杜琪這個女人就沒有多大好感了。「杜琪,妳現在才明白,恐怖女人這個名稱用在妳的身上真是名符其實,也真虧妳這麼有自知之明!」他故意調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