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有種感情因為過去不曾有過,所以很難去察覺,你知道那是什麼嗎?」這就是所謂當局者迷。
他沒有反應,可是王媽知道他在思索她的話。
「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了特殊的感情,你可明白那是什麼嗎?」她又將暗示說得明白些,她想以他的聰明,他應該會懂她在說什麼。
「你是說愛?你的意思是我愛她?」他雖遲鈍,但領悟力可極好。
「想想你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用你的感覺去判斷我說的對不對。」
回想過去從他們的初識到相處的點滴,他可以肯定王媽說的是對的,他
是愛她的,或者更應該說是他對她一見鐘情,否則他也不會憑第一眼的感覺就認定她,要她待在他身邊。
而他竟然盲目到在多年後,才知道自己的感情,而且還是經由別人提醒才明白!
「我……」他想說出對妤柔的感覺,但被乇媽阻止。
「不用說出來,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她很高興他看清楚自己的心意。
「我現在才發現會不會太遲了?」
他現在對他過往的情史後悔極了,他一定傷她很深。
「不會的,在她對你死心之前,都還不算太遲。女人是敏感的動物,但也是最容易被感動的,重要的是你要讓她明白你的心意。
當然,你要是不表達清楚,她是不會懂你的心的。更糟的是,如果你不讓她明白你的心意,等她哪天覺得累了、倦了,她很可能會離開你,讓你後悔莫及。」
他們是很合適的一對,她不希望這種憾事發生在他們身上。
「我知道該怎麼做,王媽,謝謝你。」
他會讓她留在他身邊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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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柔抽動的手指,驚醒趴睡在病床邊的宣承。
她昏睡了十二個小時,現在已是凌晨時分。
「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見她睜開眼楮,他睡意散去,抓著她的手緊張地問。
刺鼻的藥水味讓妤柔很清楚地知道,她現在身處在醫院里。
她原本想問他她怎麼了,可在問出口以前,她還沒摔下樓之前的記憶全都回來了,包括雪兒說的話,及她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
她摔下樓了,那肚子里的孩子呢?
「我們的孩子呢?」她顫著聲問。
他摟著她,「孩子沒事,他還好好的在你肚子里。」
「真的?」她緊張地看著他,像是在尋求保證。
「是真的,醫生說你動了胎氣,要非常小心,不然很可能會小產。」他笑看著她,心里很高興她這麼在乎他們的孩子。
她松了一口氣,幸好孩子還在。她有些不放心的把手放在月復部上。
「肚子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讓她重斬躺奸,他想她超過十二小時未進食,肚子應該很餓吧?
「……不用了,我不想吃。」放松了心情,她想大方接受他的好意,但想起雪兒說過的話,卻突然沒了胃口。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我沒事,只是還想睡。」如果在那之前,看到他這麼緊張她,她會很高興;但現在,她認為他的關心,全是因為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麼,再睡一下。」他體貼的替她拉奸棉被。
「這麼晚了,你也該回去休息。」她下逐客令,對于他因為孩子而付出的關心,她完全不能接受。
「我沒打算回去,我要留下來陪你。」他用好溫柔、好溫柔的語調說。
領悟到自己對她的感情後,他便決定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因為他舍不得太長的時問沒見到她。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想,有醫院的護士照顧我就夠了。」她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
她拒絕他的態度令他惱火,但他壓下不悅的情緒,仍以溫柔相對。
「她們只能照顧你,卻不能陪你。別再說了,快睡吧!」見她又要回嘴,在她說出更多惹他生氣的話之前,他堵住她接下來可能說出的話。
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大掌遮住她的雙眼,強迫她閉上眼楮入睡。
一會兒,她裝睡,動作自然的側過身子,呈側睡的姿勢背對他。
悲傷的淚水自眼角滑落,讓枕頭無聲無息的全數吸收。
如果他的溫柔不是為了孩子,那該有多好!
因為妤柔有輕微的腦震蕩,所以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宣承為了照顧妤柔,索性連公司也不去,在妤柔的病房辦起公來。
「你該回公司了。」都快中午了,他卻還賴在醫院不肯走,妤柔多希望,她能不要老對著他那張讓自己傷心的臉。
「我今天不去公司。」就算不去公司,他仍可用P口A連上網路,監控公司的運作狀況。
再說,他去公司也只會掛心她,而無心工作。
「你怎能不去?你忘了你今天要主持會議嗎?」他的行程她可是一清二楚。
「我已經請王媽通知各部門會議延期。」他要王媽將他的所有行程都延後,直到妤柔出院,他才會回公司上班。
「這怎麼行?」好不容易找到要他離開的理由,卻讓他輕松推翻,她臉上有著懊惱的表情。
「怎麼不行?你好像很不樂意我留在醫院陪你?」昨天晚上她也是要趕他回去,她是怎麼了?那個會向他撒嬌的小女人跑哪去了?
「我怎麼敢不樂意。」她小小聲的說,臉上的表情可不足那麼一回事。
「你說什麼?」他沒听清楚。
「沒什麼。」她縮回棉被里去,看向窗外的風景,不再理他。
如果他是因為愛她,才留在醫院陪她的話,她當然十分樂意他的陪伴,可是……算了,再怎麼渴望也都只是奢求而已。
又來了!她臉上的那個落寞表情是怎麼回事?從昨晚到現在,那個表情一直掛在她的臉上。
正當他想問她為什麼不開心時,敲門聲響起。
「請進。」他放棄追問的念頭,反正不急在這一時半刻,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問。
護士推著推車進來,推車上有各式的藥水和簡單的醫療器具。
「李小姐,我來幫你換藥。」護士雖是對妤柔說,卻不斷的用眼角余光偷看宣承。她可是猜拳贏了所有的護士,才有機會來幫妤柔擦藥的。
妤柔的傷口都是些小擦傷和瘀傷,它們遍布在她的手腳、身體和背部,所以護士示意她月兌下衣服好擦藥。
「你不回避一下嗎?」妤柔遲疑的看向宣承。
「有那個必要嗎?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的身體。」在一起三年,她身上哪一寸肌膚他沒模過、親過?
他怎麼講得那麼曖昧,擺明告訴別人他們的關系嘛!她羞紅臉,責怪的瞪他一眼。
護士的臉也紅了,心里為他的話起了無限遐想。
他堅持留下,她也無法阻止,為了不讓護士為難,她只好在他面前月兌衣服。
她慢慢解開衣扣,在他的注視下,她覺得她的身體發燙,就奸像快要燒起來。
「小靜,護士長找你。」門外傳來要護上馬上離開的聲音。
「喔!我馬上來。」應了一聲,她帶著歉意看向妤柔,「我等會再幫你上藥可以嗎?」
妤柔笑看著她,表示無所謂,宣承卻在這時候開口了。
「我來幫她就行了。」
「我不要!」他幫她擦藥,那不等于他會觸模她的身體?在他的注視下,她的身體都快燒起來,若是讓他踫觸,她不就會燃燒殆盡?
而且在听了雪兒那番話後,她不希望和他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
包多抗議的話,在他警告的眼神下,全數吞進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