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的眼神有著威脅,像足在說——如果你敢說是,下場就會很淒慘。
廖裕杰殷切的眼神也投射在她身上,期待她將說出口的答案。
‘我……」她只吐出了一個字,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宣承的眼神要她殘忍的說出事實,廖裕杰則是一臉自信的表情,他相信她是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線的。
最後她順了宣承的意,畢竟她也不希望宣承對她有所誤解,于是她愧疚的低下頭說︰「廖經理,對不起。」
她不敢抬頭看廖裕杰,因為她怕看見他受傷的表情。
「你听到了,她根本就不承認有和你交往,都是你一個人在自作多隋。一宣承揚起得意的笑容,笑容里有一絲的殘酷。對付敵人他是不會手軟的。
那個笑容看在廖裕杰眼里十分刺眼。
眼神穿梭在他們倆之間,突然間他似乎明白了某些事。
「原來你們早就在一起了。」他心痛的說出他看出的事實。
「沒錯,我們只是礙于身分,不方便公開而已。」說話的是宣承。
好像用言語刺激他還嫌不夠,宣承要以行動讓他死心。
他走到妤柔身旁親密的摟著她,還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故意在他面前表演親熱鏡頭,要他徹底死了這條心。
在廖裕杰眼中看到心碎,宣承笑得更得意了。
妤柔于心不忍,試著掙月兌宣承的懷抱,但反而被他抱得更緊,她甚至听見他在她耳邊低語︰「乖乖的配合我。」
要有她的配合,他才能讓廖裕杰徹底死心。
「不可能的,你明明就有很多女人。妤柔,你別被他騙了,他是個公子呀!」他仍不肯相信,只覺得她足一時被他的外表和身分所迷惑而已。
他想伸手去捉她,卻被宣承一個旋身給閃開,他的手落了個空。
「那些女人只不過是障眼法,為的是保護她,不讓她曝光。」他扯謊,說得像是他視她為珍寶,把她捧在手心呵護一般。
他逼真的演技讓他信以為真,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早告訴我?」讓他這麼痛苦,她很高興嗎?廖裕杰痛苦的大吼,眼里有著憤怒和受傷。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除了道歉的話,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他。
不想留在原地繼續看他們相擁的畫面,廖裕杰痛苦的奪門而出。
廖裕杰一走,她立即掙月兌他的懷抱。
「你太過分了。」他怎能利用她去傷害別人?
「我哪里過分?我要他對你死心不對嗎?」或許手段是激烈了點,但他可是他的情敵。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不是嗎?
「可是你也不用這麼直接呀!」
「我傷他你心疼了?」他的話里有一股酸味。
她不是心疼,只是感同身受,可是她不知該怎麼表達,因此沉默了,可他卻以為她這是默認。
「你愛上他了是不是?」他眯著眼、沉著聲問。話里隱藏一絲擔憂,他怕自己說中事實,而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你在說什麼?」他怎麼可以誤會她呢?
她望著他的臉,不明白他在生什麼氣,方才不是還很得意,怎麼這下子又換了張吃了幾十噸炸藥的臉?
他該不會是在吃醋吧?這個想法突然跳進她的腦海里。盯著他的臉,他古怪的表情隱約證明了她的想法。
「你在看什麼?」現在是他在質問她,她干嘛直盯著他瞧?
她笑了,他的反應應該是在吃她的醋,她可以對他們的愛情有所期待嗎?
雖然她很氣他這麼殘酷的利用她去傷害別人,但這個斬發現讓她心情大奸,好到蓋過了她的不悅。
偎進他懷里,這麼豐動,無非是想消消他的怒氣。
「你知道的,從頭到尾我心里就只有你一個人。」把頭埋在他胸前,她嬌嗔地說。
連她自己都為自己說出口的話,覺得不好意思。
軟軟的嗓音、動听的話語讓他心情大悅。用力回摟她,把她圈在自己陵里,用力的程度像是要把她揉進體內。
久久,他才放開她。
「好了,該出去工作了!王媽會告訴你該做些什麼,晚上再一起吃飯。」他還沒忘記現在是上班時間,如果他想多擁有一些和她獨處的時間,他就得以超人的速度,看完桌上那堆公文。
「好……不對。」她想起她來找他的目的了,剛才廖裕杰那麼一攪和,書她部忘了她是來找他做啥。
「又怎麼了?」
「你怎麼可以不問我的意見,就將我調離現在的工作?」她可是來找他理論的。
又是這個問題!為什麼她就是不懂他這麼做的用意?
「我怎麼不可以?就憑總裁的身分,我想請誰走路都可以。」公司是他的,他自然有對任何事情的決定權。
「你不可以這麼不講理,我拒絕調職。」企畫可是她最愛的工作,她不想就這麼放棄。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你唯一的選擇就只有接受。」他才沒那麼笨,把她擺在廖裕杰每天都看得到的地方。
「那我總有權利知道為什麼我會被調職吧?」又來了,他總是那麼霸道。
「因為……」他總不能說,是因為是他的嫉妒心作祟才將她調走的,他得要將她放在他時時刻刻都看得到的地方,才不用擔心她會被別的男人覬覦。
「你是因為廖裕杰的關系,才將我調走的?」她試探一問,想證實剛剛的猜測。在看見他的表情後,她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真的是因為他才把我調走的?你這不是公私不分嗎?」他太奇怪了。自己反對辦公室戀情,卻私底下偷偷和她來往,現在還因為私事,將她調離企畫部。
「公私不分又如何?我就是不要你和他有任何接觸的可能。我不準你和我以外的男人單獨出去,听見沒?」他又想起她瞞著他,和廖裕杰單獨出去的事,肚子里熄滅的火又再度燒了起來。
「我可以接受你不讓我和別的男人單獨見面,但我不能接受你因為這個原因而調我的職。」
「要是不能接受,你大可辭職,我可以馬上批準。」這樣更好,他就可以把她完全藏起來,也不用再擔心會有人來和他搶她。
「我不會辭職的。」待在公司,最起碼還有機會回到企畫部工作,要是離開了,就再也沒回去的可能,她不想當一只只能依附在他身上的米蟲。
「是嗎?既然如此,我們就不需要再爭論下去。我要辦公了,交代給你的第一份工作,是請你替我泡杯咖啡,謝謝。」他不容她再討價還價的下了命令。
兀自走回自己氣派的皮椅坐下,他開始工作。
見狀,她認命的去幫他泡咖啡。
好無聊喔!妤柔真的閑得快瘋子。
宣承根本就不需要什麼特助嘛!他只要有王媽這個萬能的秘書就夠了。
現在,早上她當然還是得早起到公司報到;可說到加班,就算她想加,也沒班讓她加,還可以提早下班去買菜,回家煮飯等他一起吃晚餐。
而宣承也不再和別的女人約會了,應酬也是能推就推,推不掉的就去露個臉就走人。
一有時問他就會纏著她,連晚上在書房處理白天末完成的工作,也要她在一旁看書陪他。
說她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嘛,也不是,只是突然失去工作這個生活重心,她有些不適應。
她的冥想才想到一半,神游的魂就被坐在對面的王媽喚回來了。
「妤柔,麻煩你把這份合約鍵人電腦。」她遞出手上的紙張。
對這個晚輩她是打從心底的喜歡,比起宣承那些一個比一個跋扈的女人,妤柔可討喜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