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菱在瞬間了解了他的想法,她一時間竟然忘了他的病情。淚水開始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
「我要這個孩子,我絕對不會拿掉。」
「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啊!就算你不能給我永遠,我還是會把他生下來。」
「你……愛我?」
這是她第一次明白的說出來,讓他感動莫名,心里漲得滿滿的,好似那空洞枯竭的心房在瞬間被填得滿滿的。
「對,我愛你,所以我想生下你的孩子。不要叫我拿掉他,那會比殺了我更讓我痛苦。」白芷菱撲進他的懷里,緊緊的抱住他,哽咽的低訴。
「告訴我,你怎麼會愛我的?你該恨我才是啊!」她該恨他的,如果她知道他就是宏達的總裁,那麼,她就會恨他的。
「不,我怎麼可能恨你,我感謝你要我,讓我有機會愛上你。」白芷菱抬起頭來,她捧住他的臉,好溫柔好溫柔的說。
「芷菱!」
心熱熱的,眼楮也熱熱的,熱流滑下臉頰,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只是很感動的抱住她,埋首在她的肩窩,低低的呼喚著她的名︰「芷菱、芷菱、芷菱……」
他真的太自私,真的太自私了。
第十章
唐安琪憤恨的撕碎手上的報紙,眼底的狂暴讓人不寒而栗。
每份報紙的頭版都刊登了柳競軒和薛如鈴解除婚約的事。她就知道,白芷菱才是她的敵人,柳競軒為了她,竟然冒著讓薛成治打壓的風險,和薛如鈴解除婚約。
看來她的行動必須開始了,既然白芷菱懷孕了,而柳競軒又解除了婚約,那麼她敢肯定,下一次她看到的消息也許就是他們結婚的消息。
她不會讓他們結婚的,她要在婚禮舉行前把那個女人給解決掉。
拿起電話,她撥了一組號碼。「我是唐安琪,開始行動了。」
「競軒,你快一點起床啦!」白芷菱坐在床沿,催促著仍在賴床的柳競軒。
「芷菱,時間還早,讓我再多睡一會兒……」柳競軒翻了個身咕噥著。
「不行啦!志需早上要出院,你答應要載我去醫院的呀!不快點起床的話,會遲到的。」白芷菱搖著他。
柳競軒突然長臂一掃,白芷菱驚呼一聲,人已經被他壓在身下。
「不要玩了,快點起來啦!」白芷菱紅著臉催促,被壓著的身體很明顯的感覺到他亢奮的生理反應。
「芷菱,芷菱……」柳競軒低喃著,埋頭在她的頸肩處舌忝吻著。
「競軒,別這樣,我們沒時間……啊!」胸口傳來的穌麻感讓她忍不住申吟出聲。
「我們的時間很充裕。」柳競軒口隨手下,漸漸往下侵略。
「競軒!」白芷菱用力的推開他,逃離床邊。
「芷菱,回來。」柳競軒不滿的命令。這女人竟然這樣傷害他,她不知道男人的是不可以暫停的嗎?
「不要。」白芷菱退到門邊,使出最後威脅的手段。「你趕快起床,不然我就自己到醫院去。」
「好好好,我起床就是了。」柳競軒無奈的下床,走進浴室梳洗。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柳競軒站在浴室門口看著白芷菱接起床頭的電話。
「喂……是,我就是……咦?不是說早上嗎?喔,我知道了,謝謝……再見。」白芷菱掛斷電話。
「什麼事?」柳競軒問。
「醫院打電話來,說志需今天早上安排了一個檢查,所以出院的時間延到下午。」
「是嗎?那代表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對吧?」柳競軒一笑,緩緩的接近她。
「不對,我還要去幫志需整理房間。」白芷菱對他一笑,轉身奔離臥室。
柳競軒沒有追她,只是深沉的望著她興奮的背影,又望向電話,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蹙起眉。
他拿起電話撥到冷傲的辦公室,辦公室的小姐說他正主持一項開刀手術,他似乎察覺到什麼,可是卻只是一閃而過,隱隱覺得不安。
「芷菱。」他突然大喊。「別整理了,我們立刻到醫院去。」
「怎麼了?突然這麼說,志需下午才能出院啊!」
「別問了,反正我們先到醫院去就是了。」
「志需不在病房里。」柳競軒看著空了的病房,床上的棉被疊得很整齊,他還發現,所有的日常用品已經不見了。
「應該去做檢查了吧?」白芷菱走進病房,想要先幫白志需整理東西。「競軒,志需的東西為什麼都不見了?」
湊巧護士推了個病人進來,看見他們之後很意外的問︰「柳先生,白小姐,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
「什麼?」白芷菱疑惑的蹙眉。
「你們忘了什麼東西嗎?」護士小姐也疑惑了,一邊幫病人躺回病床一邊問。
「護士小姐,白志需人呢?」柳競軒心里的不安擴大了,生怕成真。
「白志需?他剛剛出院了啊!不是你們來接他的嗎?」護士小姐驚訝的問。
「我們剛剛才到醫院,而且我接到電話,說志需早上還安排了一個檢查,所以要下午才能出院。」白芷菱驚訝的喊。
「可是白小姐,院方今天並沒有安排白志需作任何檢查。」
白芷菱驚慌的轉向柳競軒,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競軒安撫的環住她的肩。
「院長呢?還在動手術嗎?」柳競軒問護士。
「不,手術已經結束了。」
「好,謝謝你,不打擾你工作了。」柳競軒帶著白芷菱往院長室走去。
「競軒,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白芷菱焦急的問。
「芷菱,你別慌,我們現在先去找冷傲,再好好的研究一下。」柳競軒推開院長室的門,快步走了進去。
「冷傲,起來!」柳競軒來到沙發邊,挖起正打算養養精神的冷傲。
「拜托,昨晚動了一個手術到剛剛才結束,我現在很累,讓我睡一下。」冷傲閉著眼哀號著,沒有起身的意思。
「冷傲,求求你,我們有急事。」白芷菱著急的聲音已略帶哽咽。
冷傲飛快的坐起來,看到他們凝重的臉色,深覺事態嚴重。
「出了什麼事?是競軒的病嗎?」
「不是,是志需,他不見了。」柳競軒道,警告的看著冷傲,他還不知道白芷菱已經知道了他的病情,所以要他不要在她面前提到任何有關他病情的話題。
「不見了?!怎麼會,不是今天出院嗎?」
柳競軒將方才護士小姐說的話轉述一遍;冷傲听完,臉色一沉,陷入沉思。
「傲,你有點頭緒了嗎?」柳競軒凝重的望著他。
「也許。」冷傲沉吟著。「你們先回去,我會盡快給你們消息。」
「冷傲,志需他不會有事吧?」白芷菱憂心的問。
「他的身體很健康,不會有事的。」冷傲保留的說,接著嚴肅的望著柳競軒道︰「競軒,帶芷菱回去,我要辦事了。」
「芷菱,我們先回去,冷傲會給我們消息的。」
白芷菱憂心如焚的在客廳踱步,守著電話一步也不敢離開,柳競軒則因為臥室的電話響起,進房接電話。
突然,白芷菱的大哥大響起,她飛快的接通電話。
「喂?我是白芷菱。」她先報上名。
(白芷菱,白志需現在在我手上!你听好,不許聲張,不許讓柳競軒知道。現在我講,你听就好,不要開口,我相信柳競軒就在你旁邊吧!如果你讓任何人知道,就等著替白志需收尸。)是個女人的聲音,有點耳熟,可是白芷菱根本無暇去猜這個人是誰。
「競軒不在我身邊,我不會讓他知道的,你告訴我,志需還好嗎?」白芷菱壓低聲音,焦急的問。
(他目前很好,不過時間久了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