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好舒服……嗯……」被藥物控制的盛清華,口齒不清的呢喃著,身子也由著原始的本能主導,不住的往綦毋昊身上磨蹭。
「唔!這麼熱情的你會讓我功虧一簣的。」綦毋昊低聲的申吟,差點忍不住撕裂她的衣衫。
他必須慢慢來,就算她被藥物控制,但畢竟是初嘗人事。
壓在她柔軟汗濕的軀體上,綦毋昊喘著氣,鼻間嗅聞她動情的芳香,聆听著兩人狂亂的心跳聲和呼吸聲;而後他翻身離開她身上,將她攬入懷里,輕輕撫著已經沉沉入睡的她。
「等你醒來,你會有何反應呢,我的傻姑娘?」
東邊天際緩緩出現第一道曙光,有一道尖叫聲由蘭院傳出,卻又立刻消失。
綦毋昊吻住她的唇,止住了盛清華的驚聲尖叫。就見她瞪大眼,愣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孔,紅霞爬上她的臉頰,燻燻然的感覺讓她緩緩的閉上眼。
終于,他放開她。
「我們怎麼會……」盛清華羞赧的躲在被子里,悶著聲問。
「真的都忘記了嗎?」聲音里有著濃濃的失望。
其實她並非全然沒有記憶,只是模模糊糊的,似夢似幻,極不真切;但是依稀記得,是她自己主動的。
「為什麼我會……」她不懂,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恬不知恥。
「別胡思亂想,這不是你的錯,你只是中了媚藥,身不由己。」听出她語氣里的自厭,綦毋昊連忙說道。
「中了媚藥?」腦子一轉,她就明白了。「是那杯酒?」
「對。」
棉被突然掀起,盛清華俯臥,用手肘撐起上半身,得意的望著他。「看吧!我就說她一定有陰謀你就不信,瞧我猜得多準,只是灌醉換成了媚藥,目的是一樣的。」
沒想到她的反應異于常人。
「對,你聰明,是我笨,行了吧!」綦毋昊寵溺的點點她的俏鼻,擁著她,覺得心滿意足。
「你要好好的感謝我挽救了你的清白,知道嗎?」
「我以為我已經好好的謝過你了。」
「哪有?什麼時候?」
「我都以身相許了,不是嗎?」
「哎呀!你好討厭耶!」
第7章(2)
終于把瘟神送走了!整個綦毋會幾乎要放鞭炮慶祝。
「撒鹽巴!若梅,快撒鹽巴!」大門口,盛清華指揮著。
于是,大把大把的鹽巴就這麼的往外撒去。
「瘟神速速去!」盛清華嘴里念念有詞。
「好了,小姐,趕快進去吧,烏雲好厚,怕是要下雨了。」若梅催促著。
結果,話才剛說完,嘩的一聲,大雨滂沱而下,連讓人躲避的時間都沒有,就全身濕透。
「哇!怎麼說下就下!」盛清華大叫,在若梅的扶持下,沿著回廊快速的跑回蘭院,仍避免不了渾身濕透的命運。
「好……好冷喔!炳……哈啾!」她打著哆嗦,冷不防的打了個噴嚏。
「哎呀!小姐你受涼了,快把濕衣服月兌下來,我去換人燒熱水。」若梅飛快的拿出干的衣衫,要盛清華換下。
「你啊!還不是一樣濕透了,我自己換,你也趕緊把濕衣服換下吧!」
「小姐比較重要,我皮粗肉厚,才不會這麼容易受寒。」若梅執意先幫她。
盛清華無奈的將衣服交給她,再爭下去反而拖延時間。
「我也沒你說得那麼虛弱吧?淋了點雨就受寒,不是太不濟了嗎?只是打個噴嚏罷了……哈啾……」才說著,她又打了個噴嚏。
「還說呢!明明受寒了。我趕緊去催促人送熱水來,順道要人煮碗姜湯,好讓小姐袪寒用。」若梅焦急的說。
「我不要緊,我只是……」眼前一黑,盛清華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小姐!」若梅驚呼,飛快的扶住她。
「我沒事,只是頭有點暈。放心,不是淋雨的關系,我只是昨晚沒睡好。」
「都是若梅不好,小姐不舒服竟然都沒發現。」若梅難過的扶著盛清華上床躺著。
「若梅,別什麼事都怪自己,我不說你又怎麼會知道。」盛清華突然覺得好想睡。「不知道綦毋昊他們回來了沒?」
想到綦毋昊他們基于禮儀護送靳嬌嬌那些人離開,不知道回來了沒?
為什麼她心里隱隱覺得不安?會是因為靳嬌嬌臨去前那別具深意的一笑嗎?
好累,好想睡喔……
「小姐?小姐……」
「綦毋魁首請留步。」靳幫幫主有禮的拱手。
「靳幫主,招待不周,改日一定登門道歉。」綦毋昊客氣的說。
「不敢、不敢,是小女的錯,都是被我寵壞的,讓綦毋魁首見笑了。」
綦毋昊但笑不語。
「嬌嬌,還不過來向綦毋魁首陪不是?」靳幫主將女兒拉到身前。
「爹,我有話要單獨對綦毋魁首說。」靳嬌嬌說道。
「嬌嬌!」靳幫主為難的喊。
「沒關系,靳姑娘,就到那樹下吧!」綦毋昊率先走向幾尺外的一棵大樹下。「說吧!」
「相信昨晚綦毋魁首一定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吧!」靳嬌嬌冷冷一笑。
「如果靳姑娘想說的是這個,那在下就不奉陪了。」綦毋昊轉身想離去。
「站住!如果你還關心盛清華,接下來的話,你就非听不可。」
「你又對清華做了什麼?」綦毋昊猛地抓住她。
「放手!」靳嬌嬌冷喝。
緩下陡升的怒氣,綦毋昊放開她。
「說清楚!」
「我並不天真,綦毋昊,我當然不會認為我和你如果有了夫妻之實,你就會娶我,我說的對不對?」
綦毋昊不語,不過她說對了,他不會因此而娶她。
「看來我說對了。其實我原本的計劃是要讓我爹當場逮到我們發生關系,然後作主要你娶了我,但是我也知道你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屈服;所以,如果你認為我昨晚下的藥只是單純的媚藥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什麼?」難道那藥有什麼玄機?
「你知道那媚藥叫什麼名字嗎?」
「什麼名字?」綦毋昊沉聲問,心里已經有不好的預感。
「欲眠。」靳嬌嬌得意的說。
「欲眠?」綦毋昊震驚,是欲眠!
「原來你也知道,那你就該知道它的厲害。我知道你不會乖乖的娶我,可我又一定要當上魁首夫人,所以用欲眠是最好的了。一個除了就是沉睡的人,是不會有反對意見的;只可惜,被盛清華給破壞了。不過沒關系,當不成魁首夫人,拉個人當墊背也成,呵呵……」看見他灰敗的臉色,讓她覺得有說不出的快意。
雷聲隆隆大響,天色昏暗,雨,似乎就快落下。
「把解藥拿出來!」綦毋昊二話不說,狠狠的鎖住她的頸項,阻絕了她賴以維生的空氣。
這個女人如此惡毒,竟下了欲眠這種歹毒的藥!他知道中了欲眠的人,一開始會欲火焚身,就像普通的藥一般,需要陰陽才得以紓解。可是在第一次過後,它的第二層藥性會在八個時辰後發作,使中毒者在白晝陷入沉睡;到了夜晚,欲火重燃,還是必須靠著紓解,就這樣周而復始。
「我說……過……沒……有解……藥……」靳嬌嬌痛苦的掙扎。
「沒有解藥,那留著你也無用!」綦毋昊收緊力道,存心斷了她的活路。
「你……想殺……我?」靳嬌嬌不敢相信他會當著她爹的面要殺她。
「早就該殺!」冷厲的表情讓人覺得恐懼。
滂沱大雨突如其來而下,淋濕了眾人。
不遠處的一群人也發現不對勁,立刻趕了過來。
「綦毋魁首,手下留情!」靳幫主看到愛女面呈紫色,立刻大喊。
「魁首!」左右護法一閃身,護在綦毋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