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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緣劫 第11頁

作者︰琴情

他不可能就這麼消失的!

「哈哈哈!」一陣粗嗄的笑聲出現得突兀。

常無極和常無咎驚愕的回頭,卻發現魁首托付給他們的盛姑娘竟然遭到劫持。

「闕逢原!」常無極認出來人。

「哈哈哈,我終于成功了,我終于成功的殺了綦毋昊!」闕逢原得意的笑著,他計劃了好久。

「是你縱的火?」盛清華忍著喉嚨遭箝制的痛苦,怒聲質問。

「沒錯。」

「闕逢原,魁首有心饒你兒子不死,你卻自掘墳墓,不怕我綦毋會傾巢而出,滅了你天祥幫嗎?」常無咎大喊,對于自己辜負魁首所托而懊悔自責不已。

「怕,怕死了,所以我先下手為強啊!炳哈哈……」

「魁首武功蓋世,他不會這麼簡單就喪生火窟的!」常無極怒喊。

「說得好,我真該好好的獎賞你們,感謝你們這麼看得起我。」突然,綦毋昊的聲音出現在他們身後。

「魁首」眾人驚喜的四處張望。

「綦毋昊……嗚……」盛清華也大喊,不過卻因闕逢原突然收緊力道而消音,痛苦的低吟一聲。

「無極、無咎,你們真是讓我失望,我把重于性命的東西交付給你們,你們卻讓她落在人渣的手上遭受折磨。」一道人影緩緩的從廢墟中走出來,左手撐著徐密,一身的白衣除有些許濕意和接觸到徐密的部分有些污點之外,竟無沾染其他的髒污!

「屬下該死,辜負魁首的托付。」常無極和常無咎屈膝一跪。

「起來吧!」綦毋昊淡淡的說。

「你……你……怎麼……可能?你應該死了,你應該死了才對!」闕逢原驚恐的退了兩大步,扯得盛清華哀鳴一聲,幾乎氣絕。

將徐密交給分會的屬下,綦毋昊冷眼射向闕逢原。

「我勸你最好放開你手中的人質,我會考慮讓你死得干脆一點。」也就是說,橫豎今天他都一定要命喪于此。

「我……我……」闕逢原張口結舌,他怕什麼?他手上還有人質啊!想到這里,他說話也比較大聲了。「你最好答應我的條件,否則如果我死了,也一定拉她當墊背!」

「愚蠢至極!」綦毋昊冷哼一聲,他平舉右手,「你知道我為什麼能在烈焰中不傷分毫嗎?」

他當然不知道!

「因為這個。」運氣發出一掌,只見一道旋風擊中闕逢原左側身後的大樹,瞬間那棵大樹凝結成冰。

「這……冰破……冰破掌?」怎麼可能?世界上竟然真有冰破掌這門傳說中的武功?

「如果這一掌打中你,你認為自己還有談條件的資格嗎?」

「你……你不敢,她在我手中,除非連她一起殺,否則你也動不了我!」

「那就連我一起殺了!」盛清華突然大喊。

「住口!賤人!」闕逢原惱怒的甩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你等于敲響了自己的喪鐘。」綦毋昊的眼神變得冷厲,再次平舉右手。

「你……你不敢……你……」闕逢原陷入極端的恐懼,拖著盛清華拼命的後退。

「我不敢嗎?如果你知道冰破掌,那就一定也知道另一門傳說中的武功是什麼吧?」看著闕逢原驚愕的張大眼,不敢相信的瞪著他,綦毋昊知道他想到了。「沒錯,就是與冰破掌相克的烈火神掌,所以……我的傻姑娘,現在我就遵從汝意,將盛清華一起殺了。」

對著盛清華說出最後一句話,冰破掌以十成的威力擊向兩人,而後在闕逢原驚恐的尖叫聲中,一切結束了。

馬車轆轆的繼續往洞庭湖的方向前進,駕著馬車的人是左右護法;而車廂里,綦毋昊小心翼翼的抱著盛清華,讓她免于馬車的顛簸。

「你連我都騙過了,我還以為這次真的死定了。」窩在綦毋昊懷中的盛清華突然說。「我看也只有你料得到闕逢原會突然放開我,想要自己逃命去。」

「這只是一種簡單的心理推測,當知道人質對自己不僅沒有益處,反而是累贅時,每個人都會選擇拋下人質自己逃命的!如果說我不得不連你一起殺了時,他可能還會放手一賭,看看我是不是真敢連你一起殺。但是當他知道,就算你被冰封我也有能力救你時,他就不敢賭了,因為這是一場穩輸的賭局。所以他只好自己逃命了。」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喪命,你就是在等他做出這個動作,對吧?」

「我的傻姑娘愈來愈聰明了。」

「不過,如果他沒有拋下我,你會真的連我一起冰封起來嗎?」

「當然不會,就算烈火神掌能解除受冰破掌冰封住的東西,但是我怎麼忍心讓你先受冰封之苦,再受烈火焚身之痛?才剛贊你聰明了些,怎麼這會兒又問這種傻問題了?」

「嘻嘻……」盛清華一點兒也不在意成為他口中的「傻姑娘」,她滿足的窩在他的懷里。

或許這次的事件,真的有個「盛清華」被殺死了。那個不敢敞開胸懷信任人、信任感情的盛清華,在這次的事件中死了!

望著沉沉睡去的容顏,綦毋昊的心里溢滿對她的憐愛。

第5章(2)

「魁首……」常無咎探頭進來。

「噓!」綦毋昊示意他小聲一點。「有什麼事?」

「稟魁首,那闕升平……」闕升平乃闕逢原之子,也是整個事件的罪魁禍首。

「天祥幫已毀,闕升平失去靠山,應當是再無把戲可耍了。」

「魁首,縱虎歸山,總是不妥。」

綦毋昊並不是冷酷無情的人,趕盡殺絕的事他做不來,闕逢原之死,是因為他太過自私因而躁進;如果他能改而約束自己的兒子,而不是想盡辦法,甚至不擇手段的要替兒子月兌罪的話,他與天祥幫都會安然存在。如今他既然已經為了他的愚蠢付出代價,那他的兒子,就放過吧!

「他尚不成氣候。」就算成了氣候,也到時再說吧!

凝重的氣氛充斥在嚴府,嚴重安顫抖著手接下命令。

送走傳令使者,夫婦倆相對無言,只能哀聲嘆氣。

「我真的被克善給害死了,看看他給我搞成這樣,現下可好,魁首下令暫時撤去我分會會首的職務,與盛老弟家的婚約也談不成了,唉!」說著說著,嚴重安又長嘆一聲。

「這一切要怪就怪那個冰兒,華兒可是她的表妹,克善就等于是她未來的妹婿,她竟然恬不知恥的勾引克善,才造成如今這種局面!」嚴夫人從一開始就對浦冰兒有意見,如今更是深惡痛覺。

「別淨說別人,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樣的人咱們最清楚,感情的事也不是咱們能控制的,或許是他們兩個有緣吧!」

「是孽緣!說什麼我也不會答應讓她進嚴家大門,瞧瞧她把咱們害成什麼樣了,這要是進了門還得了!」

「不進門又能如何?你別忘了,克善是死心眼的人,他既然認定了冰兒,那你反對也是沒用。」

沒有用嗎?她才不信,總會有辦法逼那個女人離開兒子的!

大夫在柳陽山莊進進出出,終于,在天將魚肚白時寂靜下來。

浦冰兒躺在床上,淚水由緊閉的眼角不斷的流下,房里只剩下盛滄海和她。

一陣冗長的沉默後,盛滄海長長的一嘆。「唉!為什麼要做傻事?如果不是我剛好經過,你早已經滅頂了,你若有個三長兩短,要我如何向你姨娘交代?百年後我哪有臉到黃泉見你姨娘啊?」經歷了女兒離家、又踫上浦冰兒尋短,他一下子就像老了十歲般。

「對不起,姨爹,對不起,對不起……」浦冰兒只能疊聲的道歉,她嗚咽的說著,幾乎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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