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回房穿好衣服的上官樵走過來看見她一臉的失落,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問︰「在想什麼想得這樣入神,而且一臉的不開心?」
「我在想,兩天之後,我們就不會再像這樣有天天見面的機會了。」
這個問題他早已想過,只要她願意搬過來和他住在一起,他們還是可以過著像現在一樣的日子。他早已盤算好,但為了要給她一個驚喜,他尚未說出自己的想法,畢竟他還要先將自己的家重新布置一番。
「傻丫頭,現在想這種問題不會太無聊了嗎?我們還有兩天才回去,等回去再說吧!」
他的回答無意中傷了她的心。是她真的太無聊嗎?或者他根本不在意和她能不能再見面呢?秋蕾悲傷的想著,如果她的記憶只有這麼七天,那麼她將會用一生一世的時間去追憶和他共處的每一段回憶。
「還不吃,是不是要我喂你呀?」上官樵拿起一條小熱狗放進自己嘴,要她用嘴來接。
秋蕾任他鬧著,用這種方式細細的在嘴吃了起來,直到兩人的嘴唇再度接觸而纏綿。
上官樵眷戀她唇瓣的滋味,薄薄涼涼得讓人忍不住一吻再吻。而每次熟吻的結果總使兩人褪盡衣衫,交纏在彼此的身軀。
就像此刻,他的雙手又不客氣的探進她絲質睡衣的衣襟內,嘴唇也不得閑的在她敞開的衣襟上印下細碎的吻。
「不是已經要準備出門了嗎?」她嬌喘著問。
「沒關系,讓他們再等等。」上官樵依舊忙碌著。
「可是,你已經把衣服穿好了呀!」
「沒關系,衣服可以再穿。」
秋蕾笑著由他去,如果自己的身體是他唯一眷戀的地方,那麼她將不吝嗇給予。
當袁天泉不耐煩的按下第八次催促的門鈴聲時,上官樵終於開了門,給了他一個放心的微笑,等著身後的秋蕾和他一起出門。
電梯,袁天泉一雙打量的眼楮不時在他倆身上瞟來瞟去,好像在研究著什麼,秋蕾因為心虛,幾番回避著他的眼神,卻讓他看得更真切了。
當電梯到達一樓時,上官樵在電梯門一打開便率先走了出去,讓秋蕾涌起一陣失落感。
「認清事實吧!上官樵是屬於大眾的,他是天生的藝人。」袁天泉看著上官樵的背影說。
「你說什麼?」秋蕾沒注意到他的話。
袁天泉轉向她,神色認真的說︰「听著,我不管你和他進展到什麼樣的程度,也不管你們成了什麼樣的關系,但是你必須切記一件事,在人前,尤其是在有媒體出現的地方,你都必須和上官樵保持距離,千萬不可把你和他相處的情形說出來,如果你真的是為他好的話,這條規則你務必遵守。」
所以,她範秋蕾只能是上官樵的地下情人?!
「我知道了。」她難過的回答。
心知肚明和被人警告的感覺差太多了。
上了小巴士,秋蕾特意忽視上官樵身邊空著的座位,逕自走到較後方,一個人落寞的望著窗外。上官樵狐疑的往後看了看,不知道她和袁天泉之間有過一段對話的他只能將疑問憋在心。
「今天要拍的戲,你做好心理準備了沒?到時要不要清場?」袁天泉來到他旁邊問道。
今天的重頭戲是飾演黑道情婦的曲艾妮因向上官樵求救而發生一段纏綿悱惻的床戲,最後被黑道老大發現,曲艾妮將淒涼的死在上官樵的懷。
反正是拍戲,對於艾妮,他自是不會有什麼心理障礙,但是今天秋蕾會在一旁觀看,就不知她會怎麼想。
「到時候再看狀況吧。」上官樵無心在這個問題上打轉了。
羅德光走到秋蕾身邊坐下,一邊把玩著相機,一邊不經意的詢問︰「你和上官樵處得還好嗎?」
記起了袁天泉的警告,她只以「還好」作為回答,含糊的帶過便不再開口了。
「你知道他們今天要拍什麼戲嗎?」羅德光找了別的話題問。
秋蕾只是看著他不說話,讓羅德光無趣得像是自問自答。「他們今天要拍的是床戲,這想必是每位記者最想報導的一段,大家都想看曲艾妮和上官樵會不會死灰復燃,再度成為一對情侶。」
這段話倒讓秋蕾開了口問︰「他們曾經是情侶嗎?」
「你不知道嗎?」羅德光驚異的說︰「在曲艾妮未成名之前曾經和上官樵相戀過,據可靠消息指出,當曲艾妮成名後便一腳踢開上官樵,對外極力否認上官樵是她男朋友,讓上官樵傷心了好一陣子,這也是為什麼上官樵後來也會進演藝圈的原因,听說是為了揚眉吐氣,報復曲艾妮。我想他的目的應該達到了,現在他的名氣已經和曲艾妮不分上下,這也就是為什麼曲艾妮願意屈就在小螢幕和上官樵合作演戲,這一次,她是擺明了想和他復合,她的野心連旁人都看得出來。」
是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的反應就太過遲鈍了,她竟然是唯一不知情的人。她居然只相信了曲艾妮在飛機上說過的話,就以為曲艾妮和他並無過去。
重新將視線調向窗外,她的心緒不知該飄向何處?曲艾妮的條件樣樣優秀,再加上他倆曾經有過的戀情,她怎麼可能敵得過?
「覺得心不太舒坦,是嗎?」羅德光又說話了,而秋蕾依舊沉默以對。「我保證我們所談的絕對不會讓第三者知道,更不會被報導出來,你可以信任我,在這群人之中,除了上官樵之外,我是你唯一的朋友。」
秋蕾的心有些動搖,他說得也沒錯,他的確是朋友,既然是朋友,應該不會出賣她才是。
「我並不是很清楚現在的感覺,在經過了那麼多天的相處,他卻沒有把他和曲艾妮之間的事情告訴我,我原以為我對他夠了解了,可是現在我才發現,我對他還陌生得很。」她的語氣顯得有些自怨自艾。
羅德光基於職業上的敏感,禁不住試探地問︰「你是不是也喜歡上他了?」
秋蕾的臉一陣緋紅,她輕輕地點頭,「那樣的男人,誰不喜歡呢?」
「那他對你呢?」羅德光乘勝追擊又問︰「他是否有給過你什麼樣的承諾呢?」
秋蕾仔細的想了一下,她沮喪的發現,上官樵竟連「我喜歡你」這四個字也沒說過,更別說是愛情中常用的那三個字了。
「沒有。」她老實的回答。「而我也不會向他要求那些。」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強摘的果實是不會甜的。
羅德光饒有深意的看著她若有所思的臉龐,心中似乎已有七八分明了,這一段曖昧不明的情史,讀者一定愛看。
車子到了一間臨時租借的公寓前停下,這兒是上官樵在戲中臨時的居所,所謂的精采床戲正是要在這兒上演。工作人員陸續的下了車,秋蕾磨磨蹭蹭的直到最後才離開車,為的就是避開上官樵,在沒有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之前,她不知該怎麼面對他。
上官樵左右張望著,只是秋蕾的個子太嬌小,被高大的工作人員一擋,身影就完全看不見。他原想在戲開拍之前,先和秋蕾溝通一下劇情,免得讓她產生誤會,同時他也會向她保證,他和艾妮已經是過去式了,從今而後,他的心只有她,再也不會有其他的女人了。可是秋蕾卻像是在和他玩躲貓貓似的,他急著找她,就愈看不見她。
曲艾妮和上官樵被工作人員簇擁著到了臨時的化妝間,公寓其他的住戶好奇這一大票架著攝影機與照相機的人,也湊過來圍觀。
「等一下上官樵是在房研究著官司案情,艾妮從門外急切的敲著門,等他一開門後,你就撲向他要求保護,接著在對白結束後,你們彼此深情的相望,然後再慢慢的進入激情,兩位是天王級人物,不會有什麼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