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有再多的不願意,卻仍必須照著劇情演,或許這就是身為演員的無奈吧!
秋蕾雖然在一旁休息,但是眼光卻沒有離開過上官樵,當地看見曲艾妮惹火的軀體幾乎是貼著上官樵時,她的心竟然感到微微泛起的醋意。
為什麼會這樣呢?她是喜歡他,那又如何?她也喜歡過其他的男人,可是從沒有因為別的女人靠近他們而吃醋。難道,她對他不只是喜歡這麼單純嗎?
不!不可能的。秋蕾將杯中剩下的香檳一仰而盡。她並沒有愛上上官樵,她不想承受一場苦澀的單戀,那麼,現在的情緒為的是哪樁呢?
她向穿梭在人群中的侍者要了杯酒,紅色的液體讓她聯想到曲艾妮的穿著,於是她毫不考慮地將它一口氣喝光,像是和誰賭氣似的。
「像你這麼喝法,即使是喝香檳也會醉的。」羅德光替她換過杯子,笑著說。
「好久不見,你在忙什麼?」秋蕾笑意吟吟的看著他,酒精已經開始在她體內發酵。
「忙一個記者該忙的事。」羅德光聳聳肩回答。
「再忙的人也該填飽自己的肚子,你吃過了嗎?」秋蕾關心的問。
「當你被大家包圍的時候,我已經照顧過自己的胃了。」他笑著又說︰「再忙的人也該跳一支舞,我有這個榮幸嗎?」他做出了邀請的手勢。
秋蕾笑著喝了一口酒後,伸出她的手讓他握著。
一樣的慢四步舞曲,上官樵在舞池看見秋蕾和羅德光在一起時,感覺就如同上次一樣,極度不悅。瞧秋蕾在燈光下已是如此迷人,薄薄的醉意使得她一顰一笑之間淨是嫵媚,也許她自己不曾察覺,但是他可以看見羅德光擺在她腰間的手正輕輕的撫觸著她光滑的背,在常人的眼裹,這就是挑逗。
他的眼光一直盯著秋蕾和羅德光不放,曲艾妮察覺後,帶著哀怨與不悅的語氣問︰「你似乎很緊張她。」
上官樵沒有移開視線,「我答應她的朋友,在這些天會好好照顧她,而那名記者是出了名的獵艷高手,我不能不防。」
「你可以照顧她,卻不能禁止她談戀愛,是不是?搞不好她和羅德光情投意合呢!」曲艾妮試圖掮風點火。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是個標準的胡涂蛋。」他的語氣出現了難得的激動。
曲艾妮用著研究的眼光看他,一會兒之後,她便知道自己低估了秋蕾對上官樵的影響力。看來那個鄉下女孩雖然迷糊,卻是個對手!
「你真是個令人驚奇的女孩,沒想到你的舞跳得這麼棒!」羅德光衷心稱贊著。
第一次見到她,是在電視上。透過鏡頭,他發現了她與眾不同的特質。第二次看見她,是在那個露天的茶坊。陽光下的她,清新自然得像是鄰家女孩,吸引他的是那股書香氣質和始終不慍不火的態度。
漂亮的女人他是見得多了,能和他度過一夜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有著花容月貌?可是當一切結束後,他心中的空虛卻仍舊沒有辦法填補,那種只有而沒有心靈交會的露水姻緣,對他而言只是一種宣泄。講得難听一點,就好像是男人撒泡尿一樣,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過,當他為了報導上官樵和範秋蕾之間的專輯而對範秋蕾開始進行調查時,他便對她產生了興趣。為了更進一步確認對她的感覺,他說服上司派他來這兒追蹤報導。現在佳人在懷,他愈發確定自己喜歡她的純真自然不做作,和她相處的感覺就是舒服。
這樣一個令他愉快的女人,他更不願意錯過。
「你的手在我背後寫字嗎?弄得我好癢。」秋蕾咯咯地笑著。
羅德光幾乎笑了出來。他原以為她會明白這是一種親昵舉動的暗示,沒想到她卻只當他是頑皮。
當她笑得將頭往後仰時,羅德光乘機在她光潔的脖子上印下一吻,逗得她又是一陣嬌笑。「你不要再搔我癢了,我最怕癢。」
她的反應讓羅德光更加大膽了些,他將她摟得更緊,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裹似的。而她身上的淡淡香水味更像一種催情劑,挑動著他的神經,激情的因子在他體內流竄著。從沒有一個女人會令他如此沖動,令他沖動得想不顧一切將她帶上樓,品嘗她。
這樣的行為落在上官樵的眼裹,差一點讓他的雙眼噴火。
那個姓羅的究竟想干什麼?在公開場合演出這樣的鏡頭,莫非他想讓自己和秋蕾成為隔天的頭條新聞嗎?!這個秋蕾也太不像話了,沒酒量還敢把自己灌醉,被別人吃豆腐還笑得那樣開心。看來她不僅僅是胡涂蛋,腦袋裹八成還少了不少根筋。
好不容易挨到舞曲結束,上官樵正以為可以月兌身時,卻又被同劇的其他女演員纏住,在不得罪同事情誼的原則下,不得已又進了舞池。他只能眼巴巴的望著羅德光將秋蕾帶回座位休息,不知安什麼心的又遞上了一杯酒給她,而那傻女孩竟然張口又喝了。
在人群中,他用眼神搜尋著袁天泉,希望他能來幫自己月兌困。一會兒之後,他順利的找到了他,在眼神傳遞之下,袁天泉順利的接過了舞伴的手讓他月兌身。
上官樵立刻走向秋蕾,也成功的攔住了她正想往嘴送的酒。
「你想灌醉她好挖掘更多的新聞嗎?」上官樵對羅德光不客氣的說。
一旁的秋蕾思緒早已無法集中,但她仍听出上官樵語氣中的不悅。
「你不要生氣,德光只是怕我無聊才來陪我說話,他還講了好多笑話給我听呢!」
德光?!才不過一會兒工夫就叫得這樣親熱了,看來羅德光給她喝的不是酒,而是迷湯!
「我沒有惡意。」羅德光搖搖雙手,表明自己的善意。
「是嗎?」上官樵懷疑的看著他,一雙眼似乎要看穿他的心思。「你應該看得出她已經不勝酒力了,還繼續勸酒,居心應該很清楚了。」
被上官樵這樣一說,羅德光自然很不高興,他拉長了臉問道︰「你現在是以什麼身分質問我?她的男朋友嗎?既然秋蕾是個自由之身,她就有讓人追求的權利。」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那還得看追求者的動機。」上官樵拉起秋蕾,讓她靠在自己的臂彎,用一副勝利者的口吻說︰「你只說對了一件事,她是我這七天的女朋友,必須受我的保護,你還是離她遠一點的好。」
「你!」羅德光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也找不到可以反駁的理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倆離開。
上官樵很清楚自己的舉動會引起非議、造成話題,但是他顧不了那麼多,現在的他只想把她抓回樓上,狠狠的打她的。
進了電梯,秋蕾醉態可掬的倚在他身上,絲毫不知道她身邊男人的怒氣正蓄勢待發。出了電梯之後,上官樵拉著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進門便把她拋在床上,氣呼呼的坐在她身邊。
秋蕾無邪的笑盯著他,醉眼迷蒙中,他的帥勁更是難以抵擋。她毫不自覺地攀上了他的身,跨坐在他身上,輕撫著他的輪廓,一邊喃喃自語的說︰「我從不知道上帝也會造出這樣好看的男人,深邃的雙眼、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五官就像是經過大師雕刻出來的一樣。」
听著她的贊美,他不但不感到高興,相反的他卻為了她的舉動而感到困擾。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瞧她現在的模樣,說有多嫵媚就有多嫵媚,他從沒見過一個女人可以醉得如此風情萬種,她白皙的胸脯近在眼前,雙峰間的隱隱可見,偶爾抬起頭看他時,發絲輕輕掃過他的耳際,讓他要花好大的控制力才能逼自己不去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