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行啦!」護士小姐疑惑的看著他的動作,「你在做什麼?鐘先生?」
「我要走了!護士小姐,我會請我的朋友過來打理一切,拜拜!」鐘皓宇把行李扛到肩上,便擺擺手瀟灑的走了。
「喂!鐘先生,你別走啊!」護士小姐追了出去大叫著。「誰來攔住他啊?他要走了!」
當然沒有人能攔住他,鐘皓宇很快的來到醫院的大門口,叫了一部計程車,把追出來的護士小姐們遠遠的拋在身後,任由她們懊惱的在原地跺腳。
***
「小P,湘湘打電話來說了什麼?」一回到家,鐘皓宇便抓住小P追問。
「她只是哭著要找你,我說你不在,她就抽抽噎噎的說要你救她、帶她回家。我看事情似乎滿嚴重的,所以就自作主張的幫你訂了張機票,還到你這兒來收拾行李。剛剛航空公司來了電話,說今天晚上飛東京的最後一班飛機有位置,你趕快準備,我開車送你去機場。」小P急急忙忙的說。
匆忙之間,鐘皓宇坐上了飛往日本東京的飛機,他身上沒帶什麼東西,只有幾件衣物、護照和他的皮夾。小P也告訴他只要有錢什麼事都好解決,還叮嚀著他,錢帶了沒?信用卡帶了沒?他真服了小P,難怪他會被叫做「女乃媽」!飛機在夜色中平穩的飛著,飛向飄雪的東瀛。
第5章(1)
一大清早,何湘萍拉開窗簾,斜倚在落地窗前。滿地的銀色光華映入眼簾,灰暗的天空也彷佛因此而被照亮。
刺骨的寒意襲來,她硬生生的打了個冷顫,才發現自己沒打開暖氣,便又起身去開了暖氣。
大哥不知道會不會來?她暗自想著,還是他要陪女友,沒空來看我?
不!不會的!她很快的駁斥了自己的想法,她相信大哥不會把她丟在這里的。
昨天,她哭了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緊緊的抱住,裹在厚厚的被窩里,都無法抵抗那股由心底竄起的寒意和恐懼,還有那種不潔的感覺;突然間,她好希望有個人來緊擁住她,給她一些安慰。而這個人她不作第二人想,只想著皓宇哥;于是,她打了越洋電話給他,家里卻沒人接听,只有答錄機盡責的在工作著。于是她又打電話到工作室,是皓宇的助理小P接的;听到小P親切的聲音,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懼,便哭著要他轉達要皓宇來幫她、救她。
打完電話,她就裹著棉被縮在落地窗邊沉沉睡去,一直到剛才才醒來,沒想到一覺醒來已是清晨時分。
「伊能小姐!伊能小姐,你在嗎?」外面傳來男子的叫門聲,但是她不敢去開門,怕是伊藤弘彥再回頭。人家不是說,男人的一旦被挑起後又被拒絕,脾氣會特別大,特別會記恨嗎?
想到這里,何湘萍不禁拉起被子把自己緊緊裹住,躲在角落里兀自發抖著。
卡嗒一聲,門霍地被打開了。原來昨天晚上,伊藤弘彥離去的時候她並沒有鎖門,因此來人自己開了門。
「伊能小姐,你在嗎?我是管理員佐佐木,有位台灣來的先生要找你。」自稱管理員的人站在玄關處朗聲喊道。
「佐佐木先生,絢子可能出去了,我在這里等一下好了,麻煩你了。」
「那麼,就請自便了!」佐佐木向他深深一鞠躬,深為他的風度所懾服。
「請慢走!」那男子也回禮道。
佐佐木走後,那男子反身關上門,然後在懶骨頭上坐下。
他四下張望著,好像在找什麼似的,邊找還邊叨念︰「湘湘也真是的,一大清早就不知跑哪兒去?」
何湘萍小心翼翼的從被窩中探出頭來,把擋住視線的窗簾拉開,想看清楚來人是誰。當她看到坐在懶骨頭上一頭亂發、滿臉胡渣的男人時,連忙拉開裹住自己的被子奔向他。
「湘湘?」鐘皓宇被突然冒出來的女孩給嚇了一跳,她是他印象中的湘湘嗎?只見她頭發散亂、僅穿著一件浴袍,一對貓熊眼、臉色蒼白,一點也不像平時把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總是拖著一條長辮子,雙頰紅潤有光彩的湘湘。
「大哥!你真的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何湘萍立即投進他的懷里。
「小傻瓜,你躲起來做什麼?怕我把你給吃了是嗎?」鐘皓宇心疼的撫模著她。
「我怕是那個人又回頭來了!」何湘萍偎在他懷里,只覺像已經回家般的安心。
「那個人是誰?可以讓你怕成這樣。」鐘皓宇握住她冰冷的柔荑,屋里的暖氣好像對她起不了作用似的。
「伊藤弘彥。他在追我,我也很欣賞他,可是他昨天卻想和我發生關系。」何湘萍巨細靡遺、原原本本的把昨天發生的事告訴他,听得他既好氣又好笑,更多的是不舍和心疼。
「湘湘,你知道嗎?原本我該好好打你一頓小的,不過,看在你受驚嚇、可憐兮兮的份上,就原諒你一次。」皓宇捧著她的臉蛋,和他的額頭相抵。「你這個小丫頭,怎麼那麼單純呢?伊藤弘彥把你當作他的女朋友了,當然會想和你有進一步的親密體驗。你都二十歲了耶!我和孟婷戀愛到同居那幾年,你可是最佳的見證人吧!怎麼會什麼都沒學到呢?」說完,他用鼻尖去磨蹭她的鼻頭,溺愛之意溢于言表。「啊?」何湘萍怔怔的望著他。
「別啊了!再啊,蚊子都要飛進去了!」鐘皓宇小心翼翼的撥順她的秀發,「以後記得,別給男人性邀請的暗示,如果你不打算和人家上床的話。」
「人家當他是朋友呀!而且他的動作好惡心、好恐怖,他走了以後,我還狠狠的洗了一次澡,幾乎洗月兌了一層皮耶!再說,人家真的不知道坐在床沿看一個男人也是性邀請的暗示。」何湘萍一臉的無辜。
「小笨蛋!」鐘皓宇笑罵。看來,他們這群男人真把她給保護得太好了,所以她才以為世上的男人全是小綿羊,殊不知所有的男人都是披著羊皮的狼,而且是大。「下回,你可以去問你婷姊和琪姊是怎麼失身于我和晰凡的。」
「嘻!」何湘萍偷笑,可是她從婷姊和琪姊那兒听來的版本是他們失身耶!
「笑什麼?」鐘皓宇低下頭不解的望著她。
「沒有!」她把耳朵貼近他的胸口,傾听他的心跳,卻感到一陣慵懶的倦意襲來,原來心情一放松,就又覺得疲倦,不由得打了個呵欠。
「想睡了?」他心疼地看著她的貓熊眼。
「嗯,陪我好不好?」她不想離開他的懷抱。
「不怕我變成大野狼吃掉你?」他張牙舞爪的恐嚇她。
「如果真是你的話,我心甘情願被你吃掉。」何湘萍語焉不詳的說。「因為我好愛你,好愛你!」
鐘皓宇被她臨睡前的告白給震得七葷八素,湘湘愛她?真的嗎?
他有些哭笑不得,這妮子什麼時候不好挑,偏挑在應周公邀請前,口齒不清的時候「告白」,也不知是真是假,讓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唉!
抱著心愛已久的佳人躺到床上去,鐘皓宇順手把被子拉過來蓋上。這小東西顯然把他當成性無能了,看她睡得多熟,浴袍的帶子松了也不知道系好,渾圓飽滿的雙峰呼之欲出,看得他血液逆流,直想噴鼻血;還有那修長無瑕的雙腿、柔細女敕白的肌膚,天啊!誰來救救他?
可是,理智和疲累戰勝了生理的需要,頭才一沾枕,他就累得沉沉睡去,沒空去扮吃掉小紅帽的大野狼,就只好變柳下惠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