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這麼好康的事情?駱沁歡被他的提議嚇了一跳。
她簡直難以相信這世上會有這麼好心的總裁,他對員工的照顧未免也太夸張了吧?要是全公司的人都像她剛才說的一樣有類似的問題,難不成他還要包下一間旅館免費提供員工住宿?
還是說……這男人已對她的身分起疑心,打算拐她回家之後,關起門來好好地審問,讓她無處可逃?
「總裁的盛情厚意,實在太讓人受寵若驚了,但是我才剛進公司,就這樣受總裁的照顧,怕會引起流言蜚語……」駱沁歡試圖婉拒他。
「你就不必顧慮這麼多了。」紀仲堯說道︰「你想想,你每個月領的薪水除了要付房租之外,如果還要因為躲避房東兒子的糾纏而另外去住旅館,那豈不是會增加不必要的開銷。更何況,你上一天的班已經夠累了,如果還得費神應付房東的兒子,這樣工作效率怎麼會好?」
「呃……這……」駱沁歡發現自己找不出話可以反駁,不禁後悔自己剛才干嘛編出個房東兒子來,但是話都已經說出口,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好了!就這麼辦吧!」紀仲堯也不等她點頭同意,逕自做出了決定。
駱沁歡咬了咬牙,這下子她總算體會到騎虎難下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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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正好踫上晚餐時間,紀仲堯先開車載駱沁歡找了間餐廳吃飯,飽餐一頓之後才開車返家,而這時已經過了九點。
一踏進紀家大門,駱沁歡不禁暗暗地打量四周,這兒果然如她預期中一般的富麗堂皇,氣派的裝潢、寬敞的空間,完全符合所謂「豪宅」的定義。
只不過,房子雖大,屋內的氣氛卻有點冷冰冰的,少了一種溫馨家庭、和樂融融的氣氛。
「這麼大的房子,就只有你一個人住?」駱沁歡好奇地問,她猜測整間屋子應該至少有四個房間吧!
「本來我是和我父母以及姊姊一塊兒住的,但是姊姊嫁人搬出去了,我父母也在兩年多前移民加拿大,所以現在就只有我自己一個人。」
「移民加拿大?都不回來了嗎?」
「會呀!但是大概也只有過年的時候吧!」
駱沁歡一听,眉心不自覺地蹙起。
「一家人過年才見一次面,平常的時候都只有你自己一個人,不會太寂寞了點嗎?」她月兌口問道。
雖然她現在自己擁有一個溫馨的小套房,可周末假日有時間的話,她一定會回去陪伴爸媽,至于重要的假日,她更是盡可能地陪家人一起度過。
紀仲堯聳了聳肩,不是很在乎地說︰「還好,我已經習慣了,事實上我本來是在日本的‘道楓集團’工作,一直以來都很習慣自己一個人過生活。」
原來是這樣,駱沁歡明白地點了點頭,就不知他心里深處會不會渴望有人陪伴,給他溫暖的感覺呢?
一意識到自己腦中掠過的問題,駱沁歡不禁在心底暗罵自己神經。
雖然她和紀仲堯之間並沒有什麼真正的過節,但畢竟他們是生意上的對手,而她混到他身邊的原因是為了當「奸細」查探消息,可不是來關心他心靈生活夠不夠充實的。
「這里除了我的臥室之外,一共還有三間空房,都已經有鐘點女佣定期整理過,你看自己喜歡哪間,就睡那一間吧!」
「那你的臥室是哪間呢?」
紀仲堯一听,忽然勾起嘴角,臉上的神情戲譫中帶了分邪魅。
「怎麼?你該不會是想跟我睡同一間吧?」
「嗄?才……才不是呢!」
老天爺!這男人邪魅的神情簡直勾魂極了!要是一顆心在不設防的情況下,很可能會莫名其妙就陷溺下去。
「不是?那為什麼問我睡那一間?」紀仲堯挑眉問道。
駱沁歡雙頰微微泛紅,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怕自己不小心選到了你的房間,那不就很尷尬了嗎?」
「會嗎?」紀仲堯上前一步,忽然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低頭凝望著她。「我還以為你一直渴望能夠飛上枝頭當鳳凰,上次你不是親口這麼說的嗎?難道你突然之間改變志向了?」
听了他的話,駱沁歡不禁在心里暗暗叫糟。
慘了慘了!上次她為求月兌身隨口胡鄒的話,想不到現在會讓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情況。
要是她現在宣稱自己已不那麼想,並且態度突然之間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那豈不是顯得太過可疑了?
不行不行!現在她可是已經「深入賊窟」了,若是在這里不小心身分曝光,那她的下場肯定很淒慘。
為了怕引起他的懷疑,她只好說︰「並沒有改變呀!我當然還是期盼有朝一日能夠嫁人豪門,但我不希望讓總裁以為我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不擇手段?有這麼嚴重嗎?其實如果對象是你這麼美麗的女人,就算是在你身上撒下大把銀子又有何妨?」紀仲堯盯著她,欣賞著她的美以及她眼底掠過的一絲忐忑。
原本要她到「道楓集團」來上班,除了打亂她上司的卑劣計謀之外,也不排除伺機反過來利用她套問出一些「艾格瑪集團」的事情。不過現在他忽然覺得,如果能更進一步讓她成為「自己人」,豈不是更好?
畢竟她既然是「艾格瑪集團」的人,對公司肯定有一定程度的了解,若是她成了和「道楓集團」同一陣線的人,他能得到的重要情報就更多,也就更有辦法對付耍小手段破壞他們和「周氏集團」合作關系的罪魁禍首了。
「怎麼樣?要跟我睡一間嗎?」他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原本挑起她下巴的指尖,轉而摩挲她柔女敕的臉頰,刻意要挑逗撩撥她。
紀仲堯很清楚自己的魅力,也很清楚女人們通常很難逃過他的刻意誘引。果不其然,駱沁歡的心跳無法控制地加速狂跳,雙頰的熱度也隨之飆升。
坦白說,她實在不是談情說愛的能手,過去她的情史也簡單到可以用「貧瘠」兩個字來形容。除了學生時代一段維持了三年的純純之愛以外,就完全沒有其他值得歌頌的豐功偉業了。
這樣的「感情菜鳥」,怎麼可能會是這個魅力無窮的男人的對手?看來她得時時提醒自己必須小心提防,免得自己招架不住他有意無意的撩撥,莫名其妙地喜歡上他,那豈不是糟了嗎?
「我……我想……這樣的進展實在有點太快了,我可不希望在公司里傳出什麼流言蜚語來,雖然有總裁你罩著我,但是暗箭傷人,而且我不喜歡在暗地里成為人家批評談論的對象。」
她那副羞紅了臉,尷尬無措的模樣讓她多了幾分嬌俏迷人的魅力,紀仲堯發現自己有點移不開目光了。
餅去他身邊的女人們總是千方百計想要上他的床,開口婉拒他的這倒是頭一遭,是她真的還沒準備好,還是她對他還心存戒備?
不管原因是什麼,他不想強迫任何一個女人,尤其是她。
「好吧!這件事就再說吧!上班了一天,你應該有些累了,我看還是洗個澡,早點休息吧!」
一提到洗澡,他們兩人同時想到一個大問題。
她是下了班之後就直接坐上了他的車,身邊哪有可供換洗的衣物?可是總不能要她不洗澡吧?那她可受不了。
紀仲堯說道︰「我先拿一套干淨的睡衣給你,今天晚上將就一下,明天再去張羅換洗的衣服。」
他轉身進臥房,拿出一套干淨的睡衣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