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看起來的確是比杜芊芊年輕美麗許多,不過這會是豫曜突然改娶別人的原因嗎?」
「誰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杜芊芊是個大傻瓜,才會錯失豫曜這麼好的一個男人,讓他改娶別的女人。」
「改娶?」路浿妮本來不想加入她們的話題,但是听到「改娶」這兩個字,忍不住開口問道。
「咦?你不知道嗎?本來幾天前豫曜是要娶杜芊芊——也就是‘安古企業’董事長的獨生女,但是婚禮卻突然臨時取消了。」
「臨時取消?為什麼?」路浿妮忍不住問。
「為什麼?這還需要問,難道不是因為你嗎?」
這兩個女人的態度,像是認定了她是橫刀奪愛的狐狸精。
路浿妮不知道該怎麼替自己辯解,總覺得告訴這些人她和豫曜才剛認識沒多久,可能會引來更難听的話。
不過……既然豫曜先前已經有了論及婚嫁的對象,而且都幾乎要結婚了,為什麼會突然取消婚禮呢?是感情突然生變嗎?還是有什麼因素呢?
無論真實的原因是什麼,只要一想到豫曜原本要娶別的女人,路浿妮的胸口就一陣悶,像是被人揪住了心似的,疼痛不已。
她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在豫曜心中的地位與重要性,甚至忍不住開始懷疑他真的是對自己一見鐘情嗎?
並不是她想要質疑他的話,而是她對自己實在沒有什麼信心。畢竟,像豫曜這樣宛如天之驕子般的男人,怎麼會對平凡的她一見鐘情呢?
心情復雜之際,門又開了,這回走進來的人是豫曜,那兩個女人一看見他,立刻識相地閉嘴離開。
豫曜並沒有理會那兩個女人,他一進來,看見美麗的新娘,黑眸立即浮現驚艷與贊美的光芒。
「你準備好了嗎?喜宴差不多要開始了。」
「嗯。」
「你怎麼了?」豫曜看出她的心情有些低落,關心地問。
路浿妮望著他的俊臉,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忍不住開口問道︰「剛剛我听說……你本來要娶別的女人,卻臨時取消了婚禮,是嗎?」
听見她的話,豫曜的濃眉皺了起來,根本不想談論這件事情。
「的確是有這件事,不過那不重要。」見她仍蹙著眉心,豫曜只好耐著性子安撫道︰「放心吧!既然我現在要娶的人是你,就不會再和任何女人有牽扯,當然也包括我之前本來要娶的女人。」
路浿妮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多心了,為什麼她覺得豫曜在提起先前要娶的女人時,好像有點兒咬牙切齒的呢?
正當她還想要追問個清楚的時候,「結婚進行曲」的音樂驀地響起。
「好了,喜宴已經開始了,我們走吧!」
「但……」
「有什麼問題以後再說,現在所有人都在外面等著呢!」
聞言,路浿妮雖然還有許多話要說、許多事情想問,卻也只能挽起豫曜的手臂,和他一同走向不可預知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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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開百桌的喜宴雖然熱鬧非凡,但也實在夠累人的。
歷時三個多鐘頭的喜宴結束之後,豫曜和路浿妮回到距離豫家別墅不遠的新家時,已經將近十一點了。
「累嗎?」豫曜一邊月兌掉西裝外套,一邊問著她。
「嗯,有一點兒。」
「那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把這身衣服換下來?」剛才他們開車在回家的路上時,他已經先打電話要佣人放好熱水了。
「嗯,好啊!」
路浿妮打開衣櫃,里頭掛滿了豫曜命人買給她的各式衣服,她拿了睡衣和換洗衣物後走進浴室。
卸了妝、洗了頭,整個人感覺輕松多了,她躺進豪華的按摩浴白,那力道適中的沖擊水柱,讓她忍不住發出舒服的嘆息。
身為每個月薪水都因為房租和生活費而花光光的「月光族」,她想都沒想過自己會有享受到按摩浴白的一天。
只是……這一切真的都能屬于她嗎?
路浿妮輕蹙起眉頭,總覺得自己在享受著不該屬于她的一切,那種感覺讓她有些心虛,甚至不由得擔心哪天會突然失去現在所擁有的這一切。
胡思亂想了不知多久,感覺到浴白的水溫有點涼了,她才趕緊起來擦干身子,穿好衣服。
一走出浴室,就見豫曜正坐在房間里的沙發上,翻看著一本商業雜志。
「你洗好了?」
「嗯。」
「那換我去洗。」豫曜放下手中的雜志,站了起來。
「呃……需要我幫你放水嗎?」路浿妮問。剛才她洗好之後,已經把原先浴白里的水放掉了。
「不必,我淋浴就好。」
豫曜說完後,毫不避諱地當著她的面月兌去衣服。
瞥見他壯碩厚實的胸膛,讓路浿妮一陣臉紅心跳。她別開視線,沒勇氣繼續看他月兌光衣服,直到听見浴室門開了又關的聲音,她臉上的熱度才稍微退了些。
她坐在柔軟的大床邊,听著浴室傳來的水聲,心情有些忐忑。
活到這個歲數,就算她沒有「實際經驗」,也不可能不知道一對夫妻在新婚之夜會有什麼「該做」的事,而那讓她緊張不已、心跳加速。
自從遇見豫曜以來,他們曾有過幾次親吻與擁抱,但是至今還不曾發生過肌膚之親。
一想到等會兒兩個人即將果裎相對,她就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但同時心里也有些期待,期待能夠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子……
路浿妮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亂想之中,突然間听見浴室門開啟的聲音時,差一點就驚跳起來。
她轉頭望著走出浴室的豫曜,沐浴餅後的他,穿著一件浴袍,整個人顯得慵懶而隨興,那微濕的黑發,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男人的性感。
扁是這樣看著他,路浿妮的心跳就無法控制地加速。
他是如此的充滿魅力,只要是女人,應該都很難不為他心動吧?忽然間,路浿妮又想起了新娘休息室里那兩個女人的對話。
一想到豫曜曾經屬于別的女人,甚至幾乎和她結婚了,她的心就泛起了細細的疼痛。雖然她知道那一切都是在他們相遇之前發生的事情,可心里還是無法避免地產生了疙瘩。
她忍不住要猜想他臨時取消婚禮的原因,忍不住要猜想他之所以這麼積極地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娶她,會不會是和之前的事情有關呢?
「怎麼了?你在想什麼?」豫曜瞥了她一眼,問道。
「沒什麼。」路浿妮搖了搖頭。
「真的沒什麼嗎?」她那副心事重重的表情,一點兒也不像是沒什麼的樣子。
「呃……」路浿妮遲疑了好一會兒後,終于還是忍不住說道︰「其實我想問你……關于之前的事……」
一听見她的話,豫曜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原先不算壞的心情也立刻變得惡劣起來。
雖然今天這場盛大的婚禮,讓他有股替自己扳回一城的快感,但他一點兒也不想和任何人談論這件事,更不希望有人打破砂鍋問到底。畢竟,結婚前夕新娘落跑,並不是件多光彩的事。
「我不是說了那不重要嗎?」
「可是……我想知道……」路浿妮鼓起勇氣說。
「我不想說!可以嗎?」他的口氣驀地變得暴躁而不耐。
路浿妮被他的語氣嚇了一大跳,她想不到之前態度溫和的他,一提到這件事情會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
忽然間,她感到有點兒委屈,眼眶不由得濕熱了起來,有種想哭的酸楚。
如果不是太在乎他,她又怎麼會想知道一切呢?可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