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輩子?」胖女娃听不懂的偏著頭,呆呆重復著。
「嗯,一輩子就是永遠,/水遠就是很久很久的意思,等豆豆長大了就會知道。豆豆,哥哥給你想了個新名字,豆豆以後就改名叫稻花,為了豆豆,哥哥願意當個種稻人,親手栽下自己心愛的稻苗,然後守護苗兒慢慢長大。」
少年邊說邊輕拍著胖女娃,熟悉又好听的嗓音,讓沉陷在溫暖夢境里的胖稻花,不自覺的露出了傻笑。
「瞧你的模樣,可是作了什麼好夢?」不知守在床邊多久的宋臥春,笑容寵溺的伸手撫向她的臉頰。
從她五歲到十歲的這段日子里,整整五年,她身邊的位置,都是他的專屬床位。
那時,想娘又想家的她,每夜總得讓他抱在懷里輕聲哄著,才肯好好睡去。
而他,從來就不像一個主子,反而更像她的爹娘。
老實說,他根本就是她的爹、她的娘,更是她想家擦眼淚、要依要抱時的專屬人偶。
罷開始時,他像養女兒一樣守著她,以為只要等她長大嫁出去了,他的責任便可以結束,哪知道事情會忽然轉了彎,叫他莫名其妙突然變了王意,再也不想將自己辛苦拉拔的丫頭送給別人。
睡得很熟的稻花,下自覺露出個笑容,淺淡卻媲美朝陽的笑靨,讓宋臥春也跟著心動的揚起笑。
「笑得這麼開懷,肯定是作了個好夢……唉!就是不曉得,你的美夢里可有我這個四爺?」忘情的撫上稻花軟女敕瞼蛋,他細細的沿著彎月眉形撫過,然後再緩緩移向她可愛圓鼻和柔軟唇辦。
他的小稻兒,終于長大成人了……
想想他等著這天,等了多久?
餅去,他日盼夜盼,只希望這丫頭快點長大,可現在丫頭真的長大了,他卻開始擔心自己等不到這笨蛋丫頭情竇初開的那天。
明明用了很多方法,試圖想讓這傻丫頭開竅,可這丫頭卻不動如山,十年如一日的只會吃和望著他傻笑。
所以他現在真的有點擔心,哪天會有其他男人也發現這丫頭的可愛,看見她朝陽般的燦爛笑容,而將她拐了去。
老天保佑,他花了十年時間,都等不到稻兒開花,可千萬別來一個什麼可惡男人,隨便說幾句話,就讓他的稻兒開了情花結了實……
這樣他一定會瘋掉的!
「稻花,你千萬別看上其他男人,情竇初開時的第一眼,請千萬一定要往四爺我這邊瞧,四爺給你拜托了。」越想越擔憂,他像個瘋子似的喃念著。
定定瞧了熟睡的笨丫頭半晌後,他吞了口唾沫,像作賊似的左右瞧了下,確定房里真的沒有第三個人在後,便嘟著嘴往那雙微啟軟唇上踫去。
那只是輕輕的一個吻,宋臥春由她柔軟唇辦上抬起臉,還沒完全栘開嘴,稻花匆然睜開眼,目光的茫然和他對上。
「呃……」宋臥春尷尬的看著她,僵硬的無法動彈,兩顆墨黑眼珠子,緊張的直盯著她的臉。
這下可好,他該怎麼對稻花解釋?
她會不會將他誤會成心懷下軌,想沾惹小婢女的壞主子?
可……可他又真的很想……的確就是很想沾了他的小婢女!
「四……四爺……」睡得迷迷糊糊,仍舊沉浸在美夢里的稻花,無意識的低喊了聲,隨即出乎意料的露出個憨笑,伸手將主子緊緊抱住,然後又閉上眼繼續熟睡。
「四爺……不哭……不哭……」睡胡涂的她,將夢和現實混成了一塊。
讓她突如其來一扯,宋臥春猝下及防的當場狼狽摔下,趴在天生神力的胖丫頭身上。
「稻、稻花……四爺我不會哭的……」因為她天生的怪異神力,抱得他連哭都哭不出來。
「稻、稻花……你……快放開我……」宋臥春面色尷尬的低叫。
這丫頭,從小到大最讓人招架下住的,就是她那比成年男人還強的勁力。
她五歲到十歲的那些年,他一直睡在她身邊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她一哭起來便會抓著他不放,而他怎麼試都掙月兌下了,有次還差點讓她扯得雙手月兌臼,所以最後他只好不顧眾人目光,和她共睡一床。
現在想想,這樣的神力搞不好是她家人都有的,不然當年她娘和她姊姊,那麼小的個子,又是怎麼徒手扛起那麼大的重物?
可現在他不管到底她的一身神力是哪來的,只知道自己一個大男人,不該這樣壓在一個小泵娘身上,尤其這小泵娘又是他最喜歡的傻丫頭。
真擔心自己最後會把持不住,將這全身軟軟香香的笨丫頭,當成包子給吞了!
「四爺不哭……稻花不找娘了……稻花永遠不走……」稻花聲音模糊的喃念,卻讓身上的大男人听得猛然一顫,又驚又喜的笑容瞬間揚起。
他听見了……
她說自己永遠不走!
就算不懂他的情、不解他的心,可她還是說了……
宋臥春低下頭,俊瞼在她的臉頰邊磨蹭著,愛憐的不肯離開。
這個胖丫頭……他真的再也不放她定了!
第四章
一早起來,稻花迷迷糊糊爬下床,隨意在水盆邊洗了臉,隨即有些呆愣的走出房間。
她昨晚好像夢見四爺了。
她看見四爺像小時候一樣抱著她,臉上還有抹很好看的笑。
可四爺怎麼會出現在她夢里呢?他不是應該睡在外頭那間房嗎?
稻花搔搔頭,茫然的走到門邊,猶帶一絲睡意的抬頭瞥了眼天空,一名站在台階下的高大男人,突然回頭看她,將她嚇了一大跳。
「四……四爺?!」就算先前還有些磕睡蟲停在身上,可現在也被宋臥春怪異的動作,給嚇得飛光光了。
「我的小稻兒,你醒了啊!」宋臥春臉上噙著笑,緩緩走上台階,一手擱在廊柱上,先以略微傾斜的角度低下頭,然後猛然仰起臉,對她拋了個所有姑娘都招架不住的媚眼。
「啊?」從沒看過主子這樣的稻花,愣愣的站在門前,啞口無言的看著宋臥春。
「我的小稻兒,今兒個是怎麼啦?還沒睡醒嗎?下然怎麼一句話都不說?」一身軟綢白衣,黑發以玉帶束起,腰間系著琉璃墜,身上還散發出好聞味道的宋臥春,笑容勾魂的繼續對她大拋媚眼。
這招過去他用了許多次,幾乎是百試皆有效。
從來就沒有一個女人能逃過他魅力強大的勾魂眼!
宋臥春眨了好幾下眼,正以為快要收到效果時,面前剛被他嚇醒的胖丫頭,愣愣的將圓臉湊了過來,往他身上努力瞧了片刻。
「我的小稻兒,你是否也覺得四爺今天看起來不大一樣?」以為招數有用了,他難掩得意道。
今天他身上的衣衫和飾物,可是特意搭配過的,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瀟灑出眾,氣勢逼人,這下他的稻花丫頭,應該就會心動了吧。
「四爺,是不是要過年了?不然四爺怎把過年才會掛的金牌,都給掛出來了?」稻花直盯著他胸前那塊金光閃閃、足有巴掌大的金鎖片,滿月復疑惑的問道。
那金鎖片听說是四爺小時候,已逝的前任老堡主打給他的,另外三位主子也都有一塊,可只有四爺會在每年過年時,拿出來掛在身上。
「可是四爺,現在才剛過早秋,冬天都還沒到,怎會這麼快就要過年了?」今年的第一場雪,她還沒看到哩!
「你……你……」宋臥春一張俊臉瞬間垮下,掙扎著伸出手又縮回手,好似想把笨蛋丫頭當場掐死的感覺。
不氣、不氣,有些笨鳥總是得教很久的。
「稻花,別看四爺的金鎖片了,你只要看四爺的臉……仔細看看,今兒個的四爺,有沒有讓你有不一樣的感覺?」咬牙切齒的說完,他再度換上勾魂笑眼,比女人還濃密的眼睫毛,魅惑的對著稻花掮了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