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著女圭女圭拉長脖子,四處張望觀看的興奮狀態,「別太興奮。」她出聲提醒,也是警告著女圭女圭,「這可不是在玩游戲。」
「但也不可能是玩命的……」女圭女圭很快地回頂電葵的話,「不過場面真的是很壯觀耶!」臉上一直維持她興奮下所表露出的笑意。
「壯觀是沒錯。」電葵轉望每個幫派的情況,每個人似乎都是有備而來的,「不過看歸看,提防戒備的心還是要有……」叮嚀著,希望女圭女圭別因為一時的興奮,而忘記自己該保有在這大會中所扮演的角色地位。
「知道啦。」女圭女圭隨口應了回去,「別一直像個老媽子一樣,老念念西的,你念得嘴不破,我耳朵都要長繭了。」
電葵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觀看四周的地形與情況,因為誰都不知道待會兒會不會有火爆的場面,而她和女圭女圭要如何平安撤退,不加入戰局。
「他媽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圭女圭發出一聲低咒聲,打斷了電葵的沉思。
「怎麼了?」電葵轉眼看到女圭女圭一張漲起怒氣的瞼,似乎要破口大罵,和人干架的感覺。
電葵順著女圭女圭眼光落點看去,映人眼簾的是狂霸那一張囂張狂妄的瞼,他跨著大步,往自己隔壁的桌椅走來,
「竟然坐在隔壁,真他媽的倒了十幾輩子的楣了!」女圭女圭繼續地低咒,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想把狂霸生吞活剝似的。
「唷!」狂霸站在屬於自己霸天門招待位前,眼楮的視線和女圭女圭對個正著,「你們也來啦?嘖!你們夠這個資格來參加這種大會嗎?」還是他一派的作風,和他名字一樣的狂妄與不屑的高傲。
「你——」女圭女圭握拳在桌子上慢慢擊一拳,易怒的細胞立即讓她沖動地想起身,在狂霸那張可惡至極的臉上,擊下致命的一拳。
「女圭女圭!」電葵眼明手快,伸手拉住女圭女圭的身子,阻止她沖動的舉動,「別亂來,這里不是台灣,不要惹事。」一道低沉的聲音,勸著女圭女圭降下她的火氣。
「可是他上次把雷昊打傷,這筆帳還沒跟他算!」女圭女圭在電葵的阻勸下,雖降了些火,但是言語之問仍充滿她對狂霸的仇恨。
「要找他們算帳,也等回台灣再說」電葵簡單地說了一句,但其所透出的命令意味,讓女圭女圭不得不暫時忍耐下來。
重重地哼出氣,女圭女圭只好將一肚子憤恨忍下,等到回台灣再算帳,反正所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狂霸眯起眼,不屑與譏嘲的表情依舊在他臉上泛漾著,大剌刺地坐進椅子里,不可一世的資態,觀望著面前到來的各方人物。
「霸哥,」一名手下快步地走了過來,停站在狂霸的身邊,必恭必敬地說著,「煞哥來了。」
狂霸粗獷有型的濃眉一擰,「他可來了。」聲音有著他的不屑,嘴角邊亦漾出他的冷笑。
「鬼煞?」傳話人所說的話,清楚地飄傳進電葵的耳里。
他可要出現了。電葵雙眼犀利地往遠處走向狂霸而來的高大身影望去,那模的身影在一步步接近後,模樣長相也愈來愈清楚,直到走至狂霸的身後,那高大身影才停住腳步。
而電葵也在那身影停住腳步之時,濃密秀氣的眉頭終於緊連成一線,心里被兔煞的出現而震駑住,整個人由腳至上身,全在一瞬間僵凝住。
「你這位大牌可終於來了。」狂霸看都不看鬼煞一眼,口氣有不悅他此時才出現的意味。
表煞冷峻的面容絲毫末曾改變,嘴邊揚起一抹淡卻不易看到的微笑,「霸哥似乎對我現在才趕來有意見?」平淡沒有起伏的語調,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的心。
「我怎敢有意見呢?你可是咱們霸天門的大紅人哪。」狂霸提高了音量,大聲地讓自己的聲音傳遍四周,可以使周圍的人听清楚他所說的話,「比我狂霸還狂,想要踩到我的頭上了,不是嗎?」
表煞沒有立即接話,只是加深了他原本看不見的微笑,「我怎敢和霸哥你抗衡,再踩著你的頭往上爬呢?是少幫有事要我去做,所以一忙下來,忙到今天才能直接趕來,如果霸哥對我現在才趕來有怨言的話,不妨向少幫吐苦水,說我的不是。」他沒有像狂霸那般氣勢凌人,老是想要打壓別人,他只是輕描淡寫的平穩,不疾不徐地頂回狂霸的話。
狂霸則是被鬼煞的話輕松地堵回,一句反駁的字眼都吐不出來。
要他去找少幫吐苦水?哼!這擺明是要他跟少幫作對,少幫可是和鬼煞交情甚篤,自兩年前上任幫主過世後,就把幫主之位交托至親兒子手上,只是這上任的少幫從來不管事,弄得幫里所有大小事務全都落到自己手上,請示少幫作決定,結果呢?少幫每次總是要他全歡處理…好了!自己也就不推托地掌管所有事務,在幫中的地位儼如一個幫主,倒也頂爽快過癮,畢竟誰不想當一個幫派老大?
然而就在他享受高高在上的過癮之時,少幫突然找了一個外人進來,說幫中事務太多,怕他忙不過來,所以找人來分擔。
分擔?呸!說是來監視他的還差不多了,每次他要做什麼事,這人一定會來干涉,老說少幫交代凡事要以和為貴,不要成天以暴力解決事情,還要他收起那些犯毒、走私、販賣軍火的違法事業。
靠!要自己收起這些生意,那幫里的兄弟要到哪混飯吃啊?大家平常撈油水賺錢的管道全都是靠這些的,他以為他是上帝派來的和平使者啊?如果凡事用嘴巴說說可以解決,那乾脆大家去出家當和尚或是傳教士,到處去傳教,弘揚佛法還來得干脆。
狂霸轉頭怒瞪著鬼煞,肚子里是一把大火熊熊燃燒著。這個礙眼的鬼煞,就是少幫派來監視他的混帳!
「哼!沒想到咱們霸哥也有被人堵話,氣勢囂張不起來的時候啊!」此時,一個輕蔑的聲音飄來。
狂霸轉頭望去,只見女圭女圭正用譏笑不屑的眼光盯著瞧。
「怎麼?」女圭女圭極為挑釁的意味大聲說著︰「我有說錯嗎?看你平時不是挺囂張狂妄的嗎?怎麼?一遇上鬼煞就話也說不出來,氣勢都人家一大截啦?」哼!看狂霸那副吃癟的模樣,心中還真是暢快。
「你!」狂霸暴怒一聲,「你別以為我不敢在這里動手……」他威脅警告著女圭女圭,頗有想大動干戈的意思。
「好啊。」女圭女圭從剛才鬼煞和狂霸的對話中,知道狂霸絕對是無法動手的,一副氣定閑的姿態,背往椅背一靠,二郎腿一蹺,雙手交叉抱胸,「我等你來動手。」哼!他現在只會說,不能忖諸實行的。
「你這死娘兒們!」狂霸重錘一下桌面,起身怒瞪著女圭女圭,作勢要上前找女圭女圭動手干架。
「狂霸,」鬼煞的聲音低沉地響起,沉穩內斂的情緒,要狂霸立即打消掉粗暴念頭及行為,「現在可不是解決你私人恩怨的時候,若你現在惹出事端來,在少幫面前,我可是幫不了你的忙。」平平的語氣,卻飽含了他濃厚的警告味道。
「我知道!」狂霸怒吼回去,憤怒地再錘了一下桌面,致使桌面上的杯子受到震撞力而彈跳了一下,桌面發出清脆的踫撞聲。
坐回椅子,狂霸有怒氣無處發,恨不得鬼煞滾得遠遠的,自己好動手一泄情緒。
表煞知道自己的話有效地制止了狂霸,也明白在大會結束前,他應該都不會輕舉妄為,故而轉向女圭女圭的身上望去,想看看是誰和狂霸有怨仇,這麼挑釁狂霸動手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