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會告訴我的。」雷昊對于他的反應及話語並不感到生氣,或是有驚訝的表情,「不過,如果你可以馬上離開這個討人厭的地方,遠走高飛到台灣以外的任何一個國家,我想,你應該會喜歡吧?」
她的話讓周建遲微微一愣,「什麼意思?」他不敢確定自己心中的猜測。
「沒什麼意思。」她聳聳肩,一副不在乎的輕松口吻,「只是最近很想幫人逃獄而已。」她說話的音量不大,沒讓身後守衛的警察听到,不然,公然在牢獄里說這種幫人逃獄的話,簡直是不要命了。
「你……」自己沒听錯吧?
「我說話不說第二遍的。」雷昊打斷他的話,不想跟他做什麼確認再確認的事情,「反正,你自己就看著辦吧!要不要供出那個人你自己決定,我是無所謂的,遲早我還是會查出來的,只是我最近忙得很,沒太多時間去查,才會想破點財來找你。」
「你是說真的?」他還是不太敢確定。
雷昊眉頭一皺,「我說過了,我話不說第二次。」她不給他再一次地確定,「你只有一天的考慮機會,到時我自己查出來的話,那你就失去了這個好機會了。」她激著周建遲。
周建遲沉吟著,眼光直逼視著雷昊,想看出她眼神中的可信度有多少,「你會保證我的安全嗎?」
「一根寒毛都不會掉的。」雷昊動動頸子,一副想要結束話題的模樣,「如果你要合作,就跟你牢里一個叫阿光的人說誰是幕後主使人,只要你一說,我查出了你沒說謊,我就會馬上讓你出來,要去哪一國你自己決定,機票護照馬上幫你準備好。」她看似漫不經心的態度,口氣卻是再正經不過了。
周建遲沉默著,心里在掙扎自己該如何作決定。
雷昊冷哼一聲,人啊!只要自己沒事,什麼朋友、江湖道義,都可以考慮丟腦後了。
「你自己慢慢想吧!」她不想再多說,但心里卻突然想確認一個答案,讓她不由得再開口,「還有一悠揚事情。」遲疑了一下,她問︰「你還記得有一個叫簡心昊的女孩子嗎?」
「簡心昊?」周建遲轉動一下自己的腦子,眉頭皺著,「小時候住在附近的鄰居,似乎有一個女孩子是叫這個名字的。」
「是嗎?」雷昊又冷笑一聲,想當時一直欺負自己的人,今日卻變成了需要自己幫忙逃月兌出獄的牢犯?這實在可笑,而且,更可笑的是,沒想到事隔多年之後,他會到齊飛賀這個小時不對頭的朋友公司上班,竅取齊飛賀的商業機密給別家公司」哦!真的是很可笑。
「你……」一個疑問浮在他的面容,「為何會問到我這個問題?」
「想知道嗎?」雷昊突然起身,臉上有著濃厚的恥笑意味,「因為我原來的名字,就叫簡心昊。」她沒有給予正確的身分證明,但嘴中的笑意,卻已經昭然若揭了。
「你?!」周建遲睜大了眼,不敢相信地看著雷昊,她會是自己小時一直欺負的簡心昊?那個柔柔弱弱,一天到晚只會哭的笨蛋嗎?不會吧?!
雷昊還是笑著,但沒有再出聲地轉身離開,消失在周建遲驚訝的眼眸中。
☆☆☆
雷昊步出了看守所,電葵遠遠地將車子駛離停車位,開到她的面前。
「如何?」雷昊一上車,電葵便開口問著去見周建遲的結果。
雷昊轉頭看她,堆起一個自信的微笑,「今晚等著消息吧!」對于剛才周建遲的反應,她可是有著相當的把握,他會招出幕後的那一雙黑手。
「他答應要說了?」
「沒有,不過相信他會說的。」雷昊相當有自信,她觀察著周建遲臉部的每一個表反應,知道他絕對會說的。
「好吧!」電葵對于雷昊的話和自信滿滿的表情,也感到相當的信任,因為她知道雷昊不是一個空口說白話的人。
此時一陣行動電話的響聲,中斷兩個人的談話。
「你的電話。」電葵轉頭看了一眼雷昊,「我的電話剛關機了。」
雷昊從背包里掏出自己的行動電話,「喂!」隨即,她的臉色在對方的說話中,迅速刷白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電葵在十字路口被紅燈給攔了下來,她轉頭看到雷昊慘白的臉色,眉頭也不禁一皺,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雷昊起伏不定的胸口,微微喘著氣,轉頭接視著電葵那張關心詢問的眼神,淡淡卻焦急地說︰「齊飛賀出事了。」
☆☆☆
齊米滿臉爬滿淚水,站在「風雲莊」的西野廳外,焦急地來回走著,慌亂的心,讓她幾乎要跳腳了。
「小米!」雷昊一路以跑百米的速度,狂奔進了西野廳,一見齊米,便抓著她的肩頭,「你哥哥怎麼樣了?」
「雷昊姊……」齊米一見雷昊,好不容易才微收起的淚水又狂流而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得不到一個答案,雷昊急得連說話的聲音都大了起來。
「雷昊。」電葵也跑了進來,出聲要雷昊冷靜,「人家已經哭成這樣了,就別這麼逼她了。」隨即,她以冷靜的態度,輕聲問著齊米︰「你哥哥現在在里面嗎?」
齊米點點頭,「進去半個小時了。」她那哽咽的聲音,差一點說不出話來。
「電葵!」雷昊轉頭望著電葵,眼中有著她急亂的哀求。
電葵知意,伸手拍拍雷吳,「我進去急救,你別太慌。」說著,她不再遲疑任保一秒鐘,轉身進手術室。
「雷昊姊……」齊米嗚咽的聲音再次響起,淚眼汪汪地望著雷昊,「我哥哥會不會有事?」
「不會的。」雷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緩緩地回答,然內心是不斷地祈禱她的齊哥哥不能有事。
「雷昊。」女圭女圭此時也跑了進來,看著一臉哭得不成人樣的齊米,和一臉凝重的雷昊,不禁關心地問著︰「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雷昊沉默了一會兒,「電葵才剛進去。」她一顆心懸蕩在半空,飄飄蕩蕩,冷靜不下來。
「沒事的。」女圭女圭看得出來雷昊的擔心,「有電葵在,不會有事的。」她也不希望齊飛賀有事,他可是被「霸天門」的人傷的,她們怎可以讓「霸天門」的人得逞呢?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雷昊望著女圭女圭,她相信女圭女圭應該知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霸天門干的好事。」女圭女圭說得有些氣憤,「他們去新亞鬧,現在新亞是被火海給吞沒了,齊飛賀被霸天門的人綁在辦公室里,辦公室的門也被反鎖,他們是存心要燒死齊飛賀,幸好風亞早知道霸天門要對新亞不利,趕到救出了齊飛賀和齊米。」看了一眼哭得雙眼紅腫的齊米,女圭女圭心中不禁佩服起齊米,她實在能哭的,從新亞被風亞救出後,一路而來就哭個不停,到現在已經來「風雲莊」快一個小時了,還在哭?真是難怪有人說女人是弱者!
「霸天門?」雷昊喃喃自語著,一雙陰沉的眼神透出一股危險的味道。
「喂!」女圭女圭聞到她身上散出的氣息,伸手拍拍她,「別輕舉妄動啊!風亞說了,今天霸天門會這麼對齊飛賀,最主要是要逼出我們的。」她停頓一下,「他們查到你和齊飛賀小時就認識了。」娃
娃的眼神傳出詢問的神色,她可也不知道原來雷昊跟齊飛賀小時就認識了。
「雷昊姊?」只顧著哭的齊米也听到女圭女圭的話,睜著淚眼抬頭望著雷吳,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和雷昊從小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