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老愛提及畢姑娘?」風間微傲皺眉,依然只采守勢,「你和她根本是兩種異型,不能相提並論的呀!」
「對!我和她不能相提並論!」鯊殺殺執意誤解他語中的含意,氣沖沖的一把扯下算盤朝他猛揮猛砸,「我就是不如她美,不如她像女人,那又怎麼樣?難道要我把頭剁掉,你才會滿意?」
「誰要你把頭剁掉?我又不打算娶個斷頭新娘。」風間好氣道,「我又幾時批評過你的長相,說你不像個女人?」
「你——」鯊殺殺為之一怔,隨即又跺腳的劈向他,,「你嘴里沒說,心里卻是這麼想,你騙不了我的!」
「我心里……」一粒算珠打斷他,風間好氣又好笑的扳過她的小手,「你真知道我心里是怎麼想的?」說著,將那只小手貼向他的胸膛。
此舉引起眾人嘩然,就連鯊擎天都忍不住的再次直起身子。
「你——」鯊殺殺難得面紅耳赤,抽開手反劈,「你敢調戲我?!看我不殺了你?」
「這是調情,不是調戲。」風間似正經似玩笑的嘆了口氣,「你要我怎麼說,你才明白?」
「白你個頭!」她愈加忿忿地扁他、揍他,卻模不著紅衣的一點邊。
「再這麼鬧下去,我真會被你給氣白頭了。」風間忽地再次嘆息,無計可施之下,只好發動攻勢,不過幾個反轉擒拿,就將鯊殺殺制伏在雙掌之下。
「你——小人!明明說你不還手的!」鯊殺殺氣極的拚命掙扎,無奈雙手在身後被制,一點兒也無法動彈。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風間噤口,也自覺好笑為什麼要和自說自有理的女人講道理,唉!他真被她給氣白頭了!
不管!當下之務是尋求眾人的認可,這丫頭雖然蠻不講理,但是卻不是不重承諾之人。
「各位!」風間清了清喉嚨,確定全場都听得見自己的聲音,「在下風間,今日有幸站在鯊家堡比武招親的擂台,還十分榮幸……呃……‘不小心’的過了鯊姑娘最後一關,據說,只要過了這最後一關,就能夠榮任鯊家堡的乘龍快婿,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不是據說,是事實咽!是啊……」眾人喊叫的回答。
風間滿意的吸取起微笑,「那麼在下現在的身分是……」
「鯊姑爺啊!」一堆人叫了起來。
「你听見了。」風間噙著笑意的湊在鯊殺殺耳邊低語,「是他們說的,可不是我自認的哦!」
「認——」鯊殺殺氣得小臉紅漲,卻無話可駁,該死的!鯊家堡的人全死光啦?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救她!
而位于高台的鯊擎天笑冽了嘴,好咽!終于找了個乘龍快婿來整治自己的蠻女,干得好!吧得好!
「你——你別痴心妄想了,我是不會嫁給你的!」她依然忿忿地掙扎,「死也不嫁給你!」
「我不懂!」風間也不是沒有脾氣的,當下卯火道︰
「我千辛萬苦的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才拿到秘笈,廢寢忘食的勤練武藝,為的就是希望能給你一個好的歸宿、不虞安危的未來……」
「為了我?」鯊殺殺狐疑的眯眼,「你在開什麼玩笑?拒絕我求婚的人是你也!」
「一個武功盡廢的男人……」風間深吸口氣,「我當時怎麼能夠承諾你的一生一世?」
「不是為了畢雪柔?」鯊殺殺仍然有絲懷疑。
「你為什麼老愛提這個名字?」風間沒好氣的瞪眼。
「人家以為你喜歡她嘛!那種柔柔的、水水的……」她愈說愈覺得自己委屈,「我還以為你這一個月來都窩在‘雪花宮’里和她溫存哪!」
「我和她……」他氣結的握拳,「我和她什麼也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害我手痛了好久。」鯊殺殺終于釋懷的對他撒嬌。
「手痛。」間驚愕的松開她的手,「在哪兒?怎麼會弄得傷痕斑斑的?」他倒抽了口氣。
「刺繡啊!」任由他按照往例的吹拂自己的手指,鯊殺殺終于泛出了可愛的笑意,「我以為你喜歡那種很女人的女人,所以我很拚命的學習她們女人家的玩意兒嘛!」
「誰告訴你我喜歡那種女人?」他心疼的拚命吹,「那雖然是她們女人家的玩意兒,你就讓她們自己去做死算了,干麼還去插一腳?」
「喂!」鯊殺殺瞪眼的戮向他的胸膛,「我也是女人也!風大俠。」
「我知道」。風間拉住她的小手,「但是你不一樣,你不必去學那些玩意兒,你只需要偶爾去賭賭骰子、麻將……不過,一定要我在場才行,不然我‘不放心’。」
「不明白‘不放心’三字的含意,」鯊殺殺吃吃笑得好不三八,「瘋癲!一個多月不見,你變得好貼心哦!」
「是啊!」風間將她按在自己的胸膛,苦笑的喃喃︰「我也覺得自己很‘貼心’……」
無視一旁快要被惡心死的群眾,風間兀自摟著鯊殺殺,在心中暗罵自己有夠愚蠢,笨死了!真的是笨死了!忘了這丫頭只要一講到賭,就什麼事都好商量,他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用這一招呢?唉!笨啊!笨!笨!笨……
冬盡春將至,柔和的春日開始融化冰凍的寒雪,暖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