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畢雪柔也發覺了她們的異樣,一雙好看的黛眉不禁緊擾。
「好癢啊!爆主。」二月一臉忍笑的表情,扭來擺去,「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全身都癢起來了。」
「是啊!養得好難受,還有一點麻麻痛痛的。」六月抓得眼角都泛出了淚意。
「這是……」風間不明所以的瞪大眼楮。
發癢?畢雪柔小臉跟著一變,不知怎的,也開始覺得自己周身上下像布滿了跳蚤一樣,鯊殺殺引腦海中猛然竄過這個鬼靈精怪的丫頭的名字。
「四月!」強忍著保持自己的儀態,畢雪柔靠向宮女,低語道︰「你今天去看過那姓鯊的那個丫頭了沒有?」
「早上看過一次而已。」四月表情痛苦的回道。
「糟了!」畢雪柔臉色遽變,「這可能嗎?她分明是全身不能動彈了叼!」
「什麼不能動彈?」風間困惑的挑眉,只捉到了話尾。
「她是說我全身不能動彈!」
清亮的話音方落,大門就「砰」的被人大力踹開,那張妍麗帶著狡黠笑意的絕美臉蛋出現在眾人眼前,身後則跟著洋洋得意的黃蝶。
「殺兒?!」風間心中一震,「黃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鯊殺殺和黃蝶怎麼湊成一準了,那……不能動彈,又是怎麼一回事?」
「果然是你!」畢雪柔的震驚不亞于他,一雙美眸像要冒出火焰的怒瞪鯊殺殺。
「不是我,還有誰?」鯊殺殺別開注視風間的目光,很滿意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怔忡眼神,稍稍滿足了她身為女人的虛榮心,轉向畢雪柔,「你囚禁了我十來天,這筆帳要是不跟你清一清,我怎麼舍得離開這個鳥地方啊?」說著,嘴角浮上習慣性的淺笑,伸手模向胸前的白玉算珠,咦?沒有?!低頭瞥了眼身上的大紅衣裳,這才想起那天比武招親沒法兒帶武器。
唉!也罷!眼角瞥見桌上剝碎的花生殼,鯊殺殺眼楮一亮,順手就抓起一把,咻咻有聲的射向八人。
「閃!」畢雪柔輕喝一聲,堪堪躲過,然而身後的一月等人卻無一幸免,統統被點中穴道而僵立當場。
「好個閃!」鯊殺殺怒笑,又抓住起一把花生殼。
「殺兒!住手!」風間忽地聲色俱厲的擋在她面前,「這八位姑娘對我有恩,你要對付她們,除非先經過我這一關!」
「風公子——」一旁的畢雪柔感動得紅了眼眶。
「你這一關!」鯊殺殺先是一怔,繼而怒火燒上天外三丈,咆哮道︰「你這個在遷入!大白痴!枉費我費盡心機救你,還被這臭婆娘軟禁了十多天,口不能言,還動彈不得,甚至每天只有一餐飯可吃,可是你卻……嗚……嗚……」愈說愈是委屈,以最後,鯊殺殺竟然破天荒的大哭起來,險些沒讓眾人嚇得栽倒。
「殺兒!我——」風間被她哭得慌了手腳,也摘不懂這兩個女人的說辭怎麼大有出入。
「喂!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吧?」後頭的黃蝶莫名其妙的瞪眼,「不先搞定那個女人,我們怎麼逃啊?」S
所言極是!不給那女人一頓排頭,怎麼對得起她飽受摧殘的心靈呢?
說哭就哭,說停就停,鯊殺殺像關水龍頭一樣,抹了抹臉,不再掉半滴淚不。
「你到底是幫我,還是幫她?」仍不放過風間,她一手忿忿地指著一旁看似形單影只的畢雪柔。
「我——」風間呆了呆,不知該如何作答,私底下,他當然是義無反顧的站在鯊殺殺這一方,但是……那個柔柔弱弱的畢雪柔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一旁的黃蝶見他「我」不出個所以然來,連忙一把將他扯到後頭,對著鯊殺殺喊道︰「吃醋可以再挑個時間嘛!先搞定那個女人,行不行啊?」
不得不承認黃蝶的話切中實際,鯊殺殺狠狠的瞪視風間最後一眼,然後旋身轉向畢雪柔,欣然見到她一身發癢難耐的神情。
「癢了,是不是?」她驀地發出冷笑,「我就不信你能憋到什麼時候。」說著,衣袖揮起一陣勁風,拂拂有聲的騰空撲向畢雪柔。
然而畢雪柔僅管全身發癢不適,卻也不是省油的燈。「砰啪」的與她對掌,陷入兩人對峙的局面。
「小心!」眼見兩人各自避開對方一擊,風間不禁情急的喊了一聲,卻不知是叫誰小心。
兩個女人眼中怒氣更甚,紛紛誤解風間是關心對方而喊,不禁加重手中的力道。
「你閉嘴,行不行啊便黃蝶頭大的點住他的啞穴,然後瞧瞧兩人已打到難分難解的地步,嘴角不禁浮上狡獪的笑意,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就讓她們打得你死我活,她就坐收漁翁之利,輕輕松松的帶著她師兄遠走高飛!炳!
說走就走,她猛地一把拉住風間,「快!苞我走!」
苞她走?已無縛雞之力的風間瞪大眼,又發不出半點聲音,只來得及瞟向鯊殺殺最後一眼,就踉蹌的被黃蝶挾持而去。
那廂廝打纏斗的兩個女人還渾然不覺。
「哼!又想放迷香,你以為我還會上當嗎?」堪堪避過畢雪柔柔袖中傳出的異香,鯊殺殺冷笑一聲,猛地旋身,乘機揪住她濃密如雲的青絲,飛快的來回兜幾個圈,纏死她的脖子。
畢雪柔痛苦的申吟一聲,心知大勢已去。
「喜歡奪人所好是不是?」鯊殺殺揪著她的發尾,笑嘻嘻的在她身前站定,「你再掙扎啊?看你頭發不掉光才怪!」
頭皮麻得像要被扯落一樣,畢雪柔終于不再試著掙月兌,氣喘吁吁的怒瞪鯊殺殺,「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只不過很想扁你一頓面已。」說著,鯊殺殺訕笑的眼神很自然的轉向風間所在的位置,奇怪他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不見人影?!耙情黃蝶那家伙已經展開行動啦?
目光移向那扇敞開,兀自被風搖蕩的大門,鯊殺殺一點也不驚訝的轉向神情驚愕的畢雪柔,賊笑道︰「這樣也好,他不在,也省得在這兒礙手礙腳的。」言下之意就是風間不在場,她就可以沒有顧忌,也不用保持形象了。
畢雪柔心跳瞬時亂掉一拍,卻仍挺直腰桿,「要殺要剮就趕快動手!」
「我不想殺,也不想剮,只不過………」鯊殺殺賊笑的巴掌一揚,「很想打!」
「啪」的一聲耳光,差點兒沒讓畢雪柔昏厥過去。
但是鯊殺殺還嫌不夠盡興, 哩啪啦的又是好幾拳,嘴里還不斷叨念︰「我左一掌,我右一掌,看你還敢不敢對我的瘋癲有邪念?我上一拳,我下一掌,把你扁成豬頭沒人要!我……」眼角忽地瞟見一旁僵立的七名宮女眼波已生春,她于是頓下動作,嘴邊浮出邪氣的笑意,「時辰到了,我也不耽擱你們了。」
說著,鯊殺殺一手抓起桌上的花生殼,「啪啪」的擊向七人,然後大笑道︰「後會無期啦!希望你們各位找到自己心儀的男人,千萬不要再來招惹我的瘋癲了!」語畢,松開手中的發弱,大笑的騰空而去。
畢雪柔被後力震退數步,倒在桃木椅上,穴道已解的七人連忙涌上,「宮主,你沒事吧」
畢雪柔搖頭,忿忿地起身還想迫上,然而體內忽而涌上的一股奇異燥熱,令她的蓮足一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覺得自己全向著了火,還有點麻癢,有點兒輕飄飄的,難道是……
「宮主,我們出宮好不好?」一月忽地出聲。
「出宮?」畢雪柔驚愕的望向七人,駭然的發現她們眼中波動的媚光。
「是咽!我覺得春天好像已經來了也!」二月捧著心口,臉上滿是紅臊的嬌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