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好好的過怎會不耐煩呢?」楚雲天到現在還有心情耍嘴皮子。
君凱倒是無所謂,反正剛剛吃了太多,正好需要一點刺激的運動來活動筋骨好幫助消化,所以打一架這主意她不僅不反對,還舉雙手贊成,而且那小混混的嘴臉擺明了欠修理,不好好K他一頓,他還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簡直印證了一句俚語︰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你找碴,是不是?天堂有路你不走,我告訴你,別以為我這幫兄弟擺好看的,等一下發起威來可就不是你皮夾那一點錢就可以了的,我勸你做人爽快一點,別婆婆媽媽不知死活。」
那混混的嘴皮子還挺利的,幸好楚雲天和君凱見過世面,否則還真給他唬住了。
君凱則是挺會演戲的,捉著楚雲天的衣袖,裝出一副小可憐的模樣。
「天,我好害怕哦!怎ど辦?」君凱是騙死人不償命,想她平時和楚雲天大呼小叫,不然就明爭暗斗,今個居然一副柔柔弱弱小女人模樣。
君凱越是害怕模樣,小混混就越開心,他還當真以為兩人是怕了他,殊不知君凱是在挖陷阱讓他跳,存心讓他自討苦吃。
「喂!看到沒,人家小姐已經很害怕了,別逞一時之勇挨那皮肉痛。」小混混自以為勝券在握,說起話來都有風。「萬一等會兒拳腳無眼,挨上了一下,你是流幾滴血就算了,小姐會心疼的唉!」
楚雲天差點大翻白眼,這小混混絕對視力有問題,他沒看到君凱雖然裝出一副我很怕的模樣,可是她的眼楮亮呀亮晶晶的,擺明了她在玩他,可能上天注定要讓小混混挨受點皮肉痛吧!
楚雲天沒搭腔,他準備將戰場交給君凱。
「小姐,你就勸勸你的凱子別那麼死心眼,花錢消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省那麼一點錢,到醫院去報到可就大大劃不來,到時候萬一弄了個破相,嘖!嘖!可別怪我丑話沒說在前頭。」
「是哦!我好怕哦!」君凱特意翻了個白眼給小混?昆看。「我怕,這社會是越來越變態了,居然由得你們這群社會敗類橫行,你知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叫‘米蟲’呀?」君凱罵起人來氣都不喘一下,每一句都像刀鋒一樣犀利。「要混也要混得有品一點,看你們這模樣就知道是一群‘無三小路用’的癟三。平時你們沒犯到我頭上來,我還不知道居然有人混得那麼失敗,這下總算讓我見識到,你們這股後浪還沒推到前浪可能就全部自個兒倒光光了。」
士可殺不可辱,雖然君凱句句實言,但听起來卻忠言逆耳,而小混混們听來更是刺耳得緊。
「少給你臉不要臉了,想找罪受呀!」
君凱這話誰听也不好受,沒一會兒工夫所有人就喧嘩起來要找她算帳。
楚雲天和君凱老神在在將長頸鹿交給鋼珠攤老板代管,省得等會打架弄污了可就不值得。
「不用跟他們講了,打了他們就知道厲害。」
「對,把他們打個鼻青臉腫,要他們為剛剛所說的話付出代價。」
「老大,老虎不發威,他們當我們是病貓。」
「臭小子,你們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倒要看看你們皮有多硬,禁得起打?!」
「他媽的,不想活了。」
「……」
反正四周的人是七嘴八舌,像群麻雀吱吱喳喳的,不過所有的話都導向一個結局,就是要讓楚雲天和君凱好看,知道他們的厲害。
「停。」君凱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你們的廢話怎麼那麼多,打個也要交代那麼多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呀!」
「臭娘們,找死。」一個黑衣、黑褲的小伙子說起話來可不客氣。
君凱手叉腰,十分氣憤。「怎麼,娘們這個字惹到你了是不是?別忘了,你可是從‘娘們’肚里給生出來的,先生。」
「兄弟們,別和她廢話,先上了再說,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他們不懂得害怕。」領頭的混混不打算和楚雲天、君凱口頭上爭鋒,打算用拳腳定輸贏了。
對于這場打架,楚雲天和君凱都有點興奮。楚雲天是因為當了太久的幫主大哥,動手動腳的事哪用得著他出馬,久沒玩干架這勾當,他全身筋骨挺懷念的;而君凱君凱自持教鞭之後哪來的機會打架,教育部明文規定「愛的教育、鐵的紀律」,害得她根本就是英雌無用武之地,害她對以前那舞刀弄槍的回憶直想再重溫舊夢。
看楚雲天和君凱沒有害怕反而躍躍欲試的神情,著實令他們心驚。小混混們打了個眼色群擁而上,打算用以多欺少的人海戰術。
偏偏他們遇上的是楚雲天和蘇君凱,算是他們有眼無珠踫到了大白鯊扮豬吃老虎。
楚雲天能成為雄霸一方的霸主憑的可是實力,拳腳功夫之札實不在話下,雖然圍攻上來的十多只小貓中不乏略通武術的,但全部都是在魯班面前搬門弄斧——獻丑,所以楚雲天也就絲毫不客氣地在他們身上盡顯長才;而君凱這邊戰況頗為激烈,雖然有些手忙腳亂,不過卻處于只打人不挨打的局面。
以整體戰況而言,是呈一面倒的局勢,而小混混們很不幸的,是居于弱勢的一方。
楚雲天一記過肩摔,將一名小混混疊在兩個小混混上面,一次K倒三個。
還有人以為君凱是女人,當她是軟柿子,可惜烈火銀狐的名號不是混假的,找上她的人也不好過。君凱右腿一個直劈,踹中胸口;右拳一個直打,正中左跟,打得小混混們叫爹喊娘好不精彩。
看著小混混一個個被撂倒,君凱居然有兔死狐悲的感觸。唉!這麼快就玩完了,害她筋骨都還沒松開就要結束了。
「他媽的,抄家伙。」領頭的混混這回丟臉大了,十多個人打不贏兩個人,這還得了,傳出去豈不笑壞別人大牙。
楚雲天的眼光變冷了,以多欺少他尚能接受,畢竟這是人的天性,但動家伙可犯了他的禁忌,所謂刀劍無眼,萬一一個不小心可真要遺憾終生。
「你的手敢隨便亂動一下,我就讓你一輩子後悔。」楚雲天的語氣讓人心驚膽戰。「別以為我在開玩笑,你只要敢動就知道好看。」
小混混們終于了解到他們惹了不該惹的人物。
領頭的小混混能被擁戴為頭頭,自然有其過人的地方。
「你囂張個頭,這些唬人的話我也會說。」小混混頭子雖然有點怕,但是一想起背後的靠山,膽子又壯了起來。「你搞清楚,我可是白家幫烈火銀狐手下的一名大將,別以為我的頭兒是名女的又不管事,想當年,一抬出烈火銀狐這名號……」
不待小混混自吹自捧結束,楚雲天以一副指責的目光看著君凱,而君凱則是興致高昂直想再繼續收听下去的模樣。
「喂!我在說話你們有沒有在听呀?」真是的,太不將人放在眼里了,他都抬出烈火銀狐出來,這兩人還有心情眉目傳情。
「有,有,有。」君凱忙不迭地點頭,還用手暗掐住楚雲天的腰,要他也注意听。
有一只手在身上蠢蠢欲動的感覺絕對不好,楚雲天只能嘆息之外還是嘆息。
「既然听到了怎麼還不乖乖交錢?」
「喂!听你說廢話都要交錢呀!我沒向你收錢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君凱怪里怪氣的說話。拿她名頭來嚇人還想收錢,她沒跟他要版權費,他就該謝天謝地,慶幸有菩薩保佑。
「你欠揍。」被人說成這樣再沒反應他就白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