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銀狐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蘇君凱眼中有沉思亦有推遲擇的為難。
楚雲天不語,只是定楮看著蘇君凱,似要傾泄他心中的情感。
人生的路上行業,蘇君凱的感情生活堪稱一片空白,她愛她早逝的父母,她愛視她如己出的白悠,但,就只有這麼多了,她的愛只為此而付出,從此不再有人牽動她心中情感的花方,直到楚雲天出現。
愛與不愛如此難以選擇嗎?
困難的是那種茫然不知、上下不定的感覺吧!
「給我一個可以相信你的理由。」蘇君凱開口要求,現在的她不是烈火銀狐,是為了擢擇愛情面臨兩難的小女人。
楚雲天握住蘇君凱的小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夠嗎?」
君凱笑了開來,點點問。「夠了。」
江湖上有人言︰擎天盟豪氣干雲楚雲天一諾千金。
「你的意思是?」
「我賭了,以烈火銀狐的尊嚴、蘇君凱的魅力來下注。」君凱巧笑嫣然指著桌上的花,「何況你是第一個送我花的男子,若再拿蹺,只怕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
「好說,好說。」
蘇君凱睜大了眼楮,考慮了好久才問,「假如我今天拒絕了你,你是否就打算放棄了呢?」一臉好奇。
「你也太小看我的耐性了,輕言放棄不是我的本性,不到黃河心不死才是我,既然,國父都有革命十一次才成功的紀錄,那麼我來個永不氣餒的追求可也就天經地義了,不是嗎?」
「你這麼做,豈不是把黑道大哥的面子放在地下踩?」蘇君凱搖了搖頭「我怎麼樣就是想不出我有哪點值得你千方百計追求。」
「各花入各人眼。」楚雲天伸了個懶腰,「早在咖啡店見到你時,我就為你的聰慧及妙語如珠傾心,嗯……該說是一見鐘情比較實在」
一見鐘情!世上真有這種不朽的神話?
「我並未給你任何承諾,因為在你沒得到我的認可之前我是不會講以後。」君凱以十分鎮定的口氣及嚴當時的表情說話。
「我也不敢奢望你一下子就答應我。」楚雲在自信真金不怕火煉。他由沙發中站起來,順手將君凱拉起來,「午餐時間到了,咱們吃飯去吧!」
蘇君凱拖住楚雲天的手。「洛柔失蹤或被綁架的事還沒模出個頭緒呀!」蘇君凱努力阻止。可不能忘了可能陷于水深火熱中,等待解救的小可憐——洛柔呀!
「安啦!」楚雲天同西裝外套口袋中掏出一封信給蘇君凱道︰「看了你就會放心了。」
打開信,蘇君凱差點沒氣死。
老師︰
少了我的日子是不是很無聊呀?
我好可憐你哦!我自作主張逍遙去了。
等會,你打算開罵是不?這可不成哦!你看我是多有良心還寫信交代你一下,省得你為我擔憂。錯了,錯了,我明明是存心要你擔心……才叫女乃媽上演一招苦肉計給你看的。別生氣啦!我那女乃媽十年前可是歌劇名伶,你能享受到她的特別演出是我特地關照的也,所以你實在沒有生氣的理由才是。
言歸正傳,我干嘛自導自演失蹤兼綁架呢?
這問題問得好,身為擎天盟的一份子,雖然是管顧不管問的顧問小兵兵,但幫主有難不挺身而出就未免太不夠意思了,為了幫主的求愛三部曲,我只好自我犧牲將自己放到最前線,偉大吧!所以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大膽假設楚大幫主已追求成功了。是吧?那可真是恭喜你啦,老師。
你也別怪罪幫主要耍手段來「晃點」你,愛情這玩意本來就沒道理可言,再不懂得出奇致勝的道理,那麼情字這條路上保證是未打先敗,如何,這算得上是情有可原了吧!
對了!關于我既沒失蹤又沒被綁架這事,你就睜只眼、閉只眼,甭向至磊這小子提了,平時受他「照顧」頗多,今日正好是回報的時機,嘿!嘿!瞧我磨刀霍霍向至磊,修復、修理他這人混世大魔王轉生的混字輩人物。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該交代的我了交代了,在此和你們產聲——莎喲哪啦!甭來尋我了啦!
洛
講了半天,洛柔信上寫的廢話比正經事不知多了多少。是她這老師太失敗了嗎?教出來的學生洋洋灑灑地寫了封信,而信中竟然沒有重點可言。
「她去哪?」
「誰呀?」楚雲天抬頭看向君凱。
「除了洛柔還有誰?」君凱不滿意地嘟嘟嘴。
「我也不曉得,她沒有交代就跑了。」
君凱揮動手上的認。「不然這信打哪來的?」
楚雲天一副被打敗的表情。
「你明明知道洛柔沒給人綁架。」君凱指控楚雲天,「你玩我。」
楚雲天雙手高舉作投降狀。「我沒有,她只寄了封認叫我拿給你,順便交代我騙騙至磊。」
「但你分明就知道洛柔沒有被綁架。」君凱楊起從听到洛柔失蹤那受怕的情緒就有火,而他居然敢知情不報。
「難不成你還真希望她被綁架不成?」
「話不是這麼說,而是……你知道,听到和你這麼親密的人被綁架那種感受,很痛的。」君凱邊說淚還掉了下來。
「乖。」楚雲天將君凱摟進懷中,別哭了。楚雲天不知該如何安慰一個一直掉眼淚的小女人,只能輕柔地拍拍她的背。
「你可知道我好擔心的,那是那麼小又那麼天真。」
「乖,沒事了,下次我不會再瞞你了。」楚雲天保證。
「這可是你說的。」君凱馬上破涕而笑,「你可不準賴皮哦!」
「又哭又笑,黃狗撒淚。」楚雲天拿出手帕,笨拙地替她擦淚
君凱噗哧一笑。
能笑就好,楚雲天心中真是為替洛柔隱瞞君凱而感到內疚。
突然想起有了證據,他道︰「蘇小姐,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郵局是做何用途吧?」
君凱看看扒封。上頭有貼出票耶!她尷尬一笑。
楚雲天輕勾她的腰部。「走吧!咱們吃午餐羅!我看你快餓昏了」
「我哪有。」君凱死命搖問,她早上吃的都還沒消化完,怎會餓死。
「怎會沒有,如何不是餓昏了問,怎麼會連看東西都看不清楚。」
楚雲天這叫變相的捉弄,君凱給說的都不好意思了。
「那至磊怎麼辦?」
「只好放牛吃草了,洛柔不是有交代不可以讓他知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用太為他擔心了。」
「你好殘忍哦!至磊還那麼小,不照顧他就算了,還說這咱風涼話。」
十三歲的至磊勾起了君凱的母愛。
對于楚雲天而言,至磊的身分是朋友亦是伙伴,他待人處事態度之老成以及平時的成熟言語行為,讓楚雲天早就忘懷他是個孩子的事實。
「放心吧!他比我們所想像的還要堅強,一定能夠經得直打擊的。」
看樣子也是,君凱隨意地聳聳肩。「你要帶我去吃什麼?」
楚雲天眉一挑。「你想要吃什麼?」
傍楚雲天這一問,君凱的本性表露無遺。「我想吃的東西有好多好多,你不怕被我給吃垮了?」君凱簡直快流口水啦!
「盡量說吧!如果這麼容易被吃垮,我以後該如何養家活口?」
「也對。」君凱不客氣地伸出她的五指山,一樣樣細數,「我想吃新竹貢錄、蒙古烤肉、日式手卷、台南竹桶飯、虱目魚肚、蚵仔煎、櫻花糖炒栗子、台中芋泥產、大溪干,還有烤香腸,就這十樣了,剛好湊了個十全十。」君凱說起來臉不紅、氣不,好似這些東西隨時隨地可買得到。
「你就吃這點零食嗎?」對于君凱所開出來的菜單,楚雲天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比較令他多想的反而是——君凱好像比較偏食點心、不注重正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