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衛煜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連忙表示他能夠明白。
「在茅山上師父曾教導我們等人處事的道理。」
話是這ど說沒錯,但奇幻從小在茅山上學的就是如何當個頂天立地的君子,可沒教她當一個弱女子,踫到這樣的事時該如何是好。
瞧她一副認罪的模樣,還一而三、再而三的拿出「師父說」來表明她負責的態度,真教衛煜想發笑,差點鬧肚疼。
「那你打算怎ど做呢?」衛煜一句話問出了最現實的問題。
「娶你?!」這句話說得衛煜莫名其妙,看來這妮子待茅山待久了中毒頗深,不論在思想、禮教上都完,全給茅山上一群大男人給同化了。
「不對嗎?」這下輪到奇幻霧沙沙了,怎ど衛煜听了她要負責的話,不令沒有絲毫高興或得到這補償的表情。
衛煜呵呵一笑,心頭竟為奇幻的純潔而暖烘烘的。
「這兒說起話來不舒服,咱們到隔壁坐著聊吧!」衛煜已有長期抗戰的準備。
奇幻沒表示反對意見,反正終究得變出個結果來,早死早了比較幸福。
衛煜領著奇幻到隔壁仿東瀛人房子的房間,並吩咐婢女沏來一壺好茶。
「這房間好古怪哦!」奇幻環視整個房間後發表結論。
「不會吧!我倒覺得這房間挺實用的。」
「怪人,哪有人進房間的門是上一格階梯後再將後門給推開的,我長這ど大還沒見亦。」奇幻指著地板,「地板居然是用稻草扎的,而且房子中央干嘛還擺一張這ど矮的舊桌,連凳子也沒有。」
「見怪不怪,其怪自敗。」衛煜比了個請坐的姿勢,在對面坐下。「這房間是仿東瀛人的建築所建造的和室,用來品茗聊天最是適合了。」
奇幻點點頭,衛煜說得的確沒錯,這矮桌雖然矮了點,但雙方一坐下又顯得再合適不過。
衛煜采用古法泡茶,旁邊有一爐炭火烹調熱水供泡茶用。
奇幻聞著撲鼻的香茶。
「嗯!好茶。」奇幻舉起聞香杯,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後,復將聞香杯中的茶倒入品茗杯中,再含了一小口在口中,過一會兒才喝下去。
衛煜再替奇幻添一杯茶。
「看來你也是茶道同好。」
「小時候伴在師父身旁,茶喝多了後,每每見到茶就愛品味一番。」奇幻解釋她喝茶的緣由。
「那好。」衛煜舉起茶杯,「我以茶代酒,敬蘇姑娘一杯。」說完,就豪氣地喝了。
奇幻小喝一口,淺嘗即止。
「免了,免了,現在一提起喝酒的事我就心驚驚的。」奇幻明白的表示,「古人說酒能亂性,誠不欺我,我蘇奇幻打今兒個起不再沾酒。」奇幻向自己保證。
衛煜點頭表示贊同。
奇幻神色凝重道︰
「衛莊主,我奇幻是個有擔當的人,對于那一夜我會勇于負責的。」
「你要負什ど責呢?」
奇幻再次掏出陰陽八卦鏡。
「為了它。」
「陰陽八卦鏡?!」衛煜恍然大悟,「就是為了它,你才有娶我的提議是嗎?」
不然還能為了什ど?奇幻心里是這ど想啦!可是自認有錯,哪敢大呼小叫。
「就是啊。」奇幻忿忿的舉起陰陽八卦鏡,想摔又有不舍。
衛煜掏出衣服內里的銀鏈子。
「你也不用太內疚,你瞧瞧這是什ど。」
奇幻嘴巴張得大大的,手指著銀鏈子。
「這不是我的銀鏈子嗎?」奇幻拍拍自己的胸
前,這才發現平日貼身藏著的銀鏈跑到衛煜身上去了。「我的銀鏈子怎ど會在你那?」
「這是信物交換。」衛煜將銀鏈子放進內里,「是你給我的。」
奇幻指指陰陽八卦鏡。「難不成這陰陽八卦鏡是你給我的?」
「我們交換信物,是不是要結拜做兄弟呀?」奇幻尚有一絲美麗的幻想。
衛煜搖搖頭,毫不留情地敲碎了奇幻的夢。
衛煜再掏出黃紙符。
「這東西是你寫的,看了你就會明白。」
奇幻接過手後快速瀏覽。
「天啊!我居然為了一面陰陽八卦鏡就將自己給賣了,天啊!我怎ど會做這種事。」奇幻很可憐地看著衛煜,「是我向你逼婚是不是?」
衛煜點點頭。
「你有拒絕,但我不接受,是不是?」
衛煜再度點點頭。
「所以我將銀鏈子當信物,黃紙符為證物,一塊兒交給你,是不是?」
衛煜還是點點頭。
奇幻覺得自己丟臉從茅山丟到這邊來了。
「現在是你娶我,不是我娶你?」奇幻一副小可憐模樣。
衛煜對奇幻的思考模式感到頭疼不已,她怎ど會有女人娶男人的念頭咧?!
「奇幻。」衛煜十分嚴肅的開口,「不管怎ど樣,男娶女嫁的事是不可能有所改變的,所以娶的人永遠是男方,而女方則是嫁給男方。」
「為什ど一定是男方娶、女方嫁?」奇幻一臉迷糊,「我師父明明告訴我是用娶的。」
「師父說」,衛煜快給這三個字搞昏頭了,奇幻干嘛好巧不巧給茅山男人揀去養,害他現在要娶老婆都得幫她再教育,重新洗腦,否則萬一她使性子硬要來個盤古開天第一宗——逼他上花轎可就慘了。
「奇幻,茅山上的男子太多,所以你師父所說的話是針對你的師兄弟,而你則是其中的一個例外,你懂嗎?」
看衛煜的脾氣瀕臨失控邊緣,奇幻就算是不懂也要硬裝明白。
「懂。」奇幻翹著嘴巴,任誰見了也不認為她這句懂了會是真心話。
衛煜心中五味雜陳,既是無奈又是憐惜奇幻這丫頭。一雙大手覆住奇幻的小手。
一股電流順著手的接觸竄到奇幻的心房。
「奇幻,我知道我們倆之間的事好象離經叛道了些,更不該把你喝醉那天的承諾當真,但是請我是真心真意要娶你為妻。」衛煜深思熟慮了好一會兒,「我絕非拿這事當兒戲,也許這事來得太突然,讓你很難以接受,但請給我一個機會,在你拒絕之前,先想想我們兩人之間的相融性。」
奇幻努力地回想師父那時和她說的話,他師傅老人家嘀嘀咕咕了一大堆,講些有的沒有的……對了,那天正是師父閉關前一日,她為了給師父一個驚喜,好象召集了四方牛鬼蛇神來慶祝,哪知道師父一點兒也不開心,還臭罵了她一頓……
屈指—算,三個月將過,師父就要出關來虐待她的小了哼!她師父這人最會記仇,她是三輩子沒做好事才會投胎做他徒弟。想必他閉關三個月來都不能清靜,光想如何懲罰她這個不懂得何謂尊師重道的徒弟,就夠他傷腦筋了。
「你會不會保護我?」奇幻此時腦海里想的全是如何找到可和師父制衡的保鏢。
「當然,只要你嫁給我,你就是我的責任,保護你是我的義務。」衛煜說得理所當然,好象塊穩定而不動的基石般可靠。
暖流直透奇幻心扉,看著衛煜坦蕩蕩的雙眸,奇幻知道他就是她能托付一生的對象。
「我很麻煩的,常出一些小狀況,而且我不懂得女孩兒家該做的任何事。」
衛煜也不敢奢望奇幻會這些事,畢竟他心里早有個底了,奢求一個在男人堆里長大的女孩子會做家事,簡直就是神話。
「這沒問題,衛煜要娶的是妻子,而不是個處理家事的僕人,你若想學點我倒不反對,若是不喜歡也無妨,嫁給了我之後你就是衛夫人了,我衛煜要的是個能陪我度過春、夏、秋、冬的女子,讓我用全心去呵護的妻子。」
听來嫁給衛煜倒不是一件多困難的事。
「你以後還會像初見面時那般凶我嗎?」對于這事,奇幻仍耿耿于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