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場上的一條龍;溜冰場上的一條蟲。這是對風采依最好的注釋了。
上官秋雨捉住了風采依的臂膀,免了她當眾出糗的鏡頭。
「你還不適應溜冰呀!」
可不是嘛!想她風采依運動一流,就這溜冰,哎!只能化做一聲嘆息。
「不是我不想適應,而是我一穿上冰刀整個人便站不直,走起路來像在踏八爺步,動不動就在地板上上演滑鐵盧,我這運動健將的一世英名就此付諸大江流水,一去不復追憶啦!」
上官秋雨這次臉紅可不是為了羞紅,而是听了風采依的話硬生生地憋住笑而漲紅了臉。
看上官秋雨這模樣,風采依用膝蓋想也知道怎麼一回事,不禁威脅加恐嚇道︰「上官,我可警告你,不準把我的窘樣給說出去。」
對于風采依殷切的交代,上官秋雨終于還是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恨呀!這小女人真不知死活,竟好膽嘲笑風采依。
只見風采依一臉無奈翻翻白眼當作沒看見而快步離去,否則她會犯下「失手傷害罪」。
看著風采依笨拙的溜法,上官秋雨是笑得更大聲了。
風采依的出現的確替上官秋雨沖走了不少愁緒。
上官秋雨的舞姿向來以縴靈飄逸見著,冰刀在她腳上有若行雲流水。
「喂!」
一個大嗓門的聲音橫跨整個冰場,遙指上官秋雨。
大嗓門不是別人,正是顏茹媚,瞧她一副頤指氣使,而旁邊一大群小?嘍在那阿諛諂媚,叫人看了打心里不舒服。
對于顏茹媚不客氣的叫喚,上官秋雨並不打算理會,反正她是什麼貨色,她心里早有個底了,而且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既然她沒打算對她客氣,她也沒必要為了和她一般見識而降低了標準。
上官秋雨听若未聞的態度讓顏茹媚氣得牙癢癢的,她在千嵐的冰場上作威作福了那麼些年,誰不將她視若冰場上的王後,就因如此,她又怎忍得有人威脅她威信的存在。
顏茹媚使了個眼色,身旁一群狐假虎威、不知天高地厚的渾球,已將上官秋雨圍住。
「讓開。」上官秋雨冷冷地環視眾人。
顏茹媚虛假地笑笑。
「唉呀!我說上官同學呀!你是怎麼搞的?竟弄得溜冰社上上下下天怒人怨的。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不懂得這里的規矩,大家是好心要教教你啊!」說完又自顧自的在一旁笑個沒停。
對于顏茹媚含沙射影的說法,上官秋雨還沒來得及回嘴,鋒頭就給人搶走了。
「我就說嘛,是哪個不長眼的站在那兒礙了本小姐的路。」
風采依右手扛著竹劍放在肩上,一雙眼楮看似慵懶卻又銳利無比掃了眾人一眼。
上官秋雨沒注意到風采依懾人的風采,她注意到的是那個站在冰上站不穩,隨時等著摔個狗吃屎的風采依躲哪去了。
瞧她站在那兒帥帥的模樣,根本想象不到是片刻前那差點撞上她的生手。
顏茹媚當然知道風采依是誰,自然更加明了風采依在那柄竹劍上的豐功偉業,暗暗地妒視了上官秋雨一眼,憑什麼她就那麼好運道?每個人都專程來當她的保鏢似的,說什麼她心里也不能平衡。
何況她可不能弱了自己的鋒頭,在自尊心的作祟下,顏茹媚高傲地抬起頭來,用不屑的語氣說話,還老大不客氣地用右手食指指著風采依。
「你是哪顆蒜、哪根蔥,你不知道溜冰社是誰的地盤嗎?」
顏茹媚不說話還好,這一說就犯了風采依大忌。
「嘿!我既不是蒜也不是蔥,只是惹到我算你要倒大霉了。」
風采依笑得森冷,她本來就不是好惹的,最看不慣就是顏茹媚這種搞小集團、乘機作威作福的人,她打算給她一點教訓。
而顏茹媚靠著己方人多,又多是溜冰高手,絲毫不將風采依放在眼里。
風采依揮動竹劍帶起一陣強風,由此可見她劍上功夫不弱,是下了苦功的。
事到如今,上官秋雨也知道不能善了,只能依樣畫樣好擺起身手嚇唬人。
可惜她那生女敕青澀的模樣沒人理她。
「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瞧瞧,你們還不知道我顏茹媚的厲害。」
顏茹媚裝腔作勢地說完這些話,雙手一揮,兩隊娘子軍就往風采依和上官秋雨滑來。
區區十人,風采依是沒放在眼里,但是卡了個上官秋雨在中間可就有點礙手礙腳的。
上官秋雨見風采依沉思的模樣就知道她是顧忌到她,而無法施展拳腳。
「你盡避動手對付他們,我有足夠的能力自保。」上官秋雨說的硬氣。
有上官秋雨這句話,風采依就放心了。
風采依拿著竹劍率先迎向十人娘子軍,將大部分的人給牽制住了,只有兩條漏網之魚滑向上官秋雨。
也許打架動手她不行,但是在冰上比較功夫的話,上官秋雨就不怕了,這也是為什麼她敢說出她有自保能力的話。
風采依揮起竹劍來真有巾幗不讓須眉的好氣概,打得虎虎生風,有模有樣。
瞧她左一劈、右一刀,打得人家滿頭包。
那群冰上高手是一個逃得比一個快。
上官秋雨這邊也不賴,瞧她身輕如燕這邊跑跑、那邊跳跳,舞動全場,只累得要捉她的人氣喘吁吁,快要筋疲力竭了。
顏茹媚是氣綠了臉、急怒了心,本以為很好解決的,卻不小心踢到鐵板,「鏗鏗鐺鐺」音效十足咧。
風采依冷漠地看著逃向四方的人,反而集中注意力在顏茹媚身上。
「好了,你的蝦兵蟹將都已經溜得干干淨淨,只剩下你這頭頭在那兒叫囂,怎麼,沒膽站出來是不是?」
顏茹媚是沒膽沒錯,但人總是要撐場面的,給風采依這麼一激,她也只好咬緊牙關站出來。
「你別得意,你真當我顏茹媚好欺負?你只要動我一根寒毛,只要走出這道門,馬上就有人等著在外頭伺候你了。」
這是場面話,不說好像太對不起自己的臉皮了。
倒是風采依一臉優閑,沒將顏茹媚的話放在心里,掏掏左邊耳朵,再掏右邊的,終了,她還伸了個大懶腰兼打呵欠。
「你……」
惡人無膽,縱然風采依此時再囂張,顏茹媚也拿她莫可奈何,只能吹胡子瞪眼楮。
眼見局勢已是騎虎難下,上官秋雨正要出來打圓場,不料,竟有人先她而出來了。
一個個頭嬌小,頂著頭削薄短發的少女,指著顏茹媚手叉著腰。
「顏——茹——媚。」那女子一字一音,聲音既大又響,「我告訴過你了,你要當大小姐回家去當,想頤指氣使,就滾出溜冰場,今天你趁我不在帶著人來找碴,是當真要犯到我頭上來著?!」
這少女有一股氣勢,就憑著這氣勢壓得顏茹媚氣焰全無。
「社長。」
「別喊了。」那少女連解釋都不听,指著顏茹媚,「我已經給過你無數次機會,今天你怪不得我了,所有今天和你在一起的溜冰社社員全從溜冰社除名。」
「啊!」
此話一出,所有原本逃難而去的社員們全都驚慌了,她們不知事情會弄得這麼大條,還將鐵石心腸的社長給惹火了,弄成這個不上不下的場面。
一思及此,每人都將怨恨的目光看向顏茹媚——是她害的。
在眾人的指責下,顏茹媚的小姐脾氣又再度上升,情不自禁地用嬌蠻的口氣說話︰「我又不是故意的。」
說完,踩著大步離去。
其他和她同黨的人也給那少女「請」了出去。
那少女上下打量風采依和上官秋雨好一會兒。
「風采依,你什麼時候降低自己的水準啦?居然到我溜冰社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