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我……」她想說什麼卻又語不成句。
「忍著點,因為過程會有點痛。」他極珍愛地憐惜道。
當本就互屬的兩人成為完整的一體時,一股撕裂的痛楚逼得她放聲尖叫,小手握拳不住地往他身上捶。
「痛……嗚……不要不要……」
「乖,快不痛了。」他一邊安撫她一邊加快動作,好讓疼痛盡快解除,並不停地吻著她的唇、泛紅的臉頰、還有那糾結的眉心。
短暫的痛楚過後,歡快的震撼隨著他的律動沖擊著她的身子,她嬌喘吁吁,只覺自己就要爆炸,那莫名的喜悅將她扯向無邊無際的七彩雲端,耗盡她所有意識,之後便墜入真實的人間天堂,讓他熾熱的胸膛牢牢接住她。
她伏在他懷里像是死掉一樣,讓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緩下來,他則邪眉輕揚地睇視她額上的香汗和染遍全身的迷人紅暈。
「還會痛嗎?」
他關懷的問話讓她猶豫了下才點頭。「嗯……痛痛的。」
「沒關系,久了就不痛了。」
「嗯?」她頰似火燒的抬臉。「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要不為什麼有那麼多欲求不滿的怨婦?」
她很認真地思索這個問題。「……我也不大清楚為什麼……」
他會心一笑,將她再抱緊些。「以後我再慢慢讓妳了解好了。」
「好——」
「呵呵,妳真是我的寶貝。」
這是個美好愉快的早晨。
空氣清新而芳澄,沒有一絲微風,傾瀉的陽光彌漫著隱形蒸氣。
他們手牽手漫步在健康步道上,高聳入雲的杉木環抱整個區域,數條環拱相連的林道綿延數里,形成動人綺想的青翠綠意,也正好可以來個森林浴。
「嗯——」深吸口氣再吐出長長一口氣,她贊嘆道。「空氣好新鮮哦!」經過了昨夜的洗禮,她像是朵盛夏綻放中的玫瑰,嬌艷欲滴、燦爛迷人,流露著小女人的風情,舉手投足都散發著嫵媚誘人的魅力。
「……是啊,偶爾到戶外走走挺好的。」再看她,他仍有種被勾魂攝魄的恐慌感,當初她吸引他的,是她具有寶里寶氣的特質,讓他和她相處時有種說不出的舒服與輕松感,不似與杜詩晴相處時那般的緊繃與不耐。
然而他還是沒想到自己會栽在這情竇初開的小妮子手上,讓他舍不得傷害她絲毫,小心翼翼地就像是在對待一件無價藝術品。
看來,這真的就是愛了。
「唉呀,你不要老用這種大的眼光盯著我咩。」她被他瞧得怪不自然的,忙用手將他的臉推到一邊去。
「我想吻妳。」他不听話地再扭過頭,充滿柔情蜜意的眼神凝住她。
「不要!我的嘴巴已經被你親得跟鑫鑫腸沒兩樣了。」她不依地拒絕。
「是妳主動勾引我的。」他好委屈地說。
他這「勾引」兩字惹得她忿忿不平直抗議。「才怪才怪!你這個人最邪惡了,明明沒睡覺還故意裝睡,害我像傻瓜一樣跑去被你吃掉了。」
「妳明明可以不用躺過來的,我又沒拿刀逼妳。」
「可是……」想起昨晚令人面紅耳赤的回憶畫面,她不禁臉色紼紅。「可是我只是想親親你、抱抱你,沒別的意思。」
「真的?」他恍然大悟。
「對!所以是你的錯!」她趕緊理直氣壯地猛點頭。
「那妳穿那套性感內衣是要給誰看的?」
「啊——」臉色倏然轉為火焰般的通紅,她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噎死。「那、那是我穿給自己看的啦。」
「跟我沒關系?」
「本來就跟你沒關系。」她堅持一概否認。
「噢……原來是我自作多情。」
「你知道就好!」她暗自偷笑,覺得可以反過來欺負他真快樂。
他也不反駁,只要她開心,讓讓她又有什麼關系。
「彥,我們待會兒去農場那邊摘點水果好不好?我看簡介上說這里栽種了很多水果,有百香果、金棗、柳橙等等,我好想吃百香果哦!」想到百香果的那股酸勁,她不自覺地垂涎三尺。
「沒問題,妳說了就算。」他微微一笑,無比寵溺地模模她的頭。
她突然停住步履,仰起清靈純美的臉蛋睇視他。「我是大人了!」
「妳一直都是大人啊。」
「你這樣模我頭會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小孩子。」她好象不大服氣。
「因為我當妳是寶貝嘛!」他甚覺無辜的。
「那你蹲下來。」
「蹲下來做什麼?」
「我也要模你的頭。」她故作正經地鄭重答道。「免得你說我不當你是寶貝。」
他啞然失笑,于是乎真將身子蹲低些讓她模頭。
「乖哦乖哦!」她孩子氣地哄。
「嗯,我很乖。」由于她的純真,讓他忍不住想裝可愛。
「真的要很乖才能說哦!」她努努唇又往前走。
「哦,怎麼說?」他追上去攬住她的腰。
「因為我覺得你一定交過很多女朋友。」板起小臉,她佯裝嫉妒地哼。
吳柏彥有些心驚地頓了幾秒,將眼中復雜難辨的神色收拾得干干淨淨,卻遮掩不了戒慎的情緒外流。
「嗯,確實滿多的。」他不想隱瞞她。「妳想听些什麼,我都會坦白,但是,我希望妳能接受我這樣的過去,畢竟我是男人,不可能到了這年紀還是張白紙。」他面無表情地扯動嘴角。
孫華潔怔詫地微微張口。其實她只是隨口提提,不是真的想追究些什麼,何況她也知道像他這樣的男人不可能純情到哪去。
可是一看到他那麼嚴肅凝重的表情,她就有點難受。
「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美好心情卻因此大打折扣,垂下頭踩著凹凹凸凸的石頭,變得有些沉默。
明明該是快快樂樂的一天,他作啥把氣氛搞砸?
「真不是妳的錯,干麼跟我道歉?」他振作精神試著恢復幽默口吻和她說話,但她顯然還是郁郁寡歡。
「你們男人一定很討厭善妒的女人。」把臉望向遠方深林,她突然低語,也感受到他握著自己的手驀地一顫。
他沉吟著考慮如何解釋比較妥當。「我想不能說是討厭,畢竟適當的吃醋是在乎的表現,但過度的猜忌就不是那麼好了。」
「怎麼分別呢?」她覺得他說得很模糊。
「譬如……我舉個例子好了,」他答。「假如今天我和一個女性的普通朋友單獨吃飯,妳會不會吃醋?」
「先跟我報備一下就OK嘍!」
「嗯哼,妳的回答算很正常,但我的前任女朋友卻回答我︰『絕對不行!』」
她愣了下。「絕對不行?」
「對,絕對不行!如果硬是要去她會翻臉。」
「那表示她不信任你啊,是下是你有太多下良記錄?」
「打從我和她在一起之後,她就是這麼規定我的。」他神色平和地回答。此時再提起詩晴,他心中已無怨懟,只有深深的抱歉。
「我猜你一定不會听她的。」
「但是我還是會跟她主動報備,只可惜大部分時候只會換來她不理性的爭吵。」
說起來真怪,听他提到他的前任女朋友,她競不會覺得酸酸的,反而覺得這個女孩子在和他交往時一定很不快樂。
「所以你們就這樣分手了?」
「對。」他瀟灑地承認。「真的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分的手。」
「噢……」她本來還想問一句——那你愛不愛她——但一想到他也許會不高興,就還是乖乖把問題咽回肚子里。
「走吧,我們去采妳最愛吃的百香果吧。」不想持續這低氣壓的話題,他語鋒一轉笑著道。
「嗯,好!」她溫馴地點頭,回以一個柔柔的笑容。
然不知怎的,她的心頭涌上了前所未有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