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只是不曉得為何會被你拉進房,感到疑惑而已。」說到未了,他聲音微微高揚,有些顫抖。
「喔。」
華容兒繞著桌子走近他,他也繞著桌子遠離她,雙方的距離完全沒有變動,只是換了個位子而已。
華容兒火大地質問,「你干嘛躲我?」跟她繞圈子很好玩嗎?
冷天濰垂著眉,雙眼可憐兮兮的看著她,「那你干嘛走近?」
不知為何,一想到黃邦歆的慘狀,他就不由得倒退幾步。
「我只是想月兌了你的褲子,不行嗎?」
冷天濰一臉驚恐,雙手抓緊褲頭,防備的看著她,「不行。」
還沒玩夠嗎?早知道就讓她在那兒多玩一會兒。
「由不得你說不。」華容兒加快腳步,將他逼到牆角。
「你……你再這樣,我就叫羅!」
「叫啊!這里都是我的人,誰敢阻止我?」她瞪著他害怕的表情無所謂地道。
他顫了一下,「你……不能這樣,容兒,我不會讓你對我做出這種事的。」
「什麼事?」他很煩耶!羅唆一堆。
他吶吶地道︰「你月兌我褲子是想做什麼?」
「縫褲子啊!你沒注意到你後頭破了個大洞嗎?」華容兒壓抑著滿月復的怒氣惡聲道。
他是在想些什麼啊?怕他成為黃邦歆第二嗎?
她又沒對黃邦歆做什麼,那是藥性才會讓他反應激烈好嗎?
包何況她又沒月兌下黃邦歆的褲子,真不懂他在害怕什麼。
聞言,冷天濰立即冷靜下來,也感受到涼颼颼的,手向後頭一模,發現褲子果然破了個大洞。應該是他閃避砍來的刀子時不慎被劃破的。
「還不快月兌?」
「那你別看著我。」他有點不自在。
華容兒翻白眼道︰「誰想看,你月兌了褲子後就到床上用棉被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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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兒,縫衣服要用縫衣針。」冷天濰見她拿著銀針朝他的褲子猛戳時忍不住開口。
洞會不會越補越大?
「知道了。」不早說!華容兒瞪著坐在床上的他,不快地站起身走到門口,拉開門叫道︰「小梅,拿縫衣針來。」
餅了半晌,小梅前來敲門,「小姐,針拿來了,我還拿了些線。」
華容兒稍微拉開房門,不讓小梅看到冷天濰在里面,「要用線?」
她從小只接觸藥材和醫書,從沒踫過這種女孩子的活兒,只是好奇她們的針為何會有線,倒沒想過要問清楚。
「對,小姐,要把線穿過這個小洞,打個結後才能縫。」她頓了頓,接著問道︰「小姐,你下午去哪里了,怎麼現在才回來?還有,你不懂得女紅,要針線做什麼?」
「我方才作客去了,別擔心,你回房歇息吧。」
「是。」
華容兒抱著針線盒走回冷天濰身旁坐下,左手掐著針,小心翼翼地將線頭由下往上穿。
冷天濰看著那可能間接要他命的拿針手法,不住流冷汗。
她不是慣用右手嗎?為何是左手拿針,將尖端朝向他?這沒問題吧?
「容兒,還是我來吧。」冷天濰不容她拒絕地搶過她手中的針線。
華容兒悶悶地看著他,問道︰「你會嗎?」
「男人住在沒有女人的地方,不會也得會。」在眾師兄弟中,他縫衣的技術最差,沒想到她比他還糟。
餅了半晌。
「縫好了。」冷天濰得意的舉高褲子,展示給她看。
仿佛有條青色的蚯蚓歪歪斜斜地從褲子的右側延伸到左側。
「很難看。」華容兒直接地道。
「總比有女人不會縫得好。」
「你這是嫌我羅?」華容兒眼楮微眯,磨牙霍霍,一臉不悅。
會縫衣服有什麼了不起,她又不靠這個吃飯。
「我沒這麼說。」他趕緊收回褲子,生怕她一怒之下把它給撕了。
「是嗎?」華容兒不住地瞪著他,心中盤算著怎麼撕爛那件讓他得意炫耀的褲子。
「你別亂來。」他警告著她,「沒這件褲子,我怎麼出你房門?」
「那就別出去了。」
她伸手去搶那件褲子,冷天濰壓住它,兩人在床上扭成一團。
砰一聲,華容兒的房門被人推開,一對中年男女走了進來。
「好女兒,爹娘回來了,這次我們記得出聲……」說話聲霎時停頓。
兩老瞠大雙目,看著一個沒穿褲子的男子跟女兒在床上激戰,整張床搖晃不停。
這……
華容兒雙頰暈紅,氣喘吁吁,衣衫凌亂,她坐在冷天濰的背上掐著他的頸子,恐嚇道︰「把它交出來……」
「女兒……」
好、好、好厲害!
他們第一次看到這麼激烈的畫面,听到這麼直接的對話。
要他交出來的是……那個東西嗎?
華容兒霍地感受到注視著她的視線,她轉過頭慢慢地爬下冷天濰的身體,道︰「爹,娘,你們進來之前有先出聲嗎?」
兩人默默地點頭。
華容兒整整衣衫,若無其事道︰「下次要記得敲門,好嗎?」
嗯,下次他們一定會敲門的,女兒長大了嘛!「好。」
他們的眼楮不住瞟向匆忙穿上褲子的男子,只見他神色不安的看著他們。
冷天濰感受到他們的目光詭異,連忙開口辯解,「我只是月兌了褲子到她床上去而已。
喔——原來如此。
月兌了褲子是嗎?
華父點點頭,朝門外大聲叫道︰「小梅,到我書房里,把書櫃第二層的第五本書拿來。」
不一會兒,一道腳步聲匆匆傳來。「拿來了,老爺。」
接過那本書後,華父、華母翻著書仔細商討著,表情十分認真。
冷天濰被這沉悶的氣氛搞得手足無措,他盯著華容兒若無其事的神色,霎時,一陣強烈的不安涌上心頭。
「好,良辰吉日就在後天。」華父高興的拉著華母往外走。
「我們華家終于要辦喜事了,女兒要跟這個年輕人成親,實在令人欣慰,我們快去告訴徒兒這項喜訊吧!」
沒想到一回家馬上就能請大家喝女兒的喜酒,真是不錯!
聞言,冷天濰臉色大變,不住叫道︰「等等!我只不過月兌了件褲子到她床上去,為何要跟她成親?」
見他們夫婦興高采烈地離去,連他的話都沒听進耳朵里,他更是滿肚子疑問。
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月兌了褲子就要成親?
而且他們好像還不知道他是誰,不是嗎?為何他們這麼隨便就決定了?
他的意見呢?為何都不問他的意見,他好歹也是當事人之一,不是嗎?
華容兒滿臉同情地看著他,但嘴角往上揚,十分愉悅。
「嘖嘖!誰教你越描越黑,看來我也幫不了你了,好好認命做新郎官吧!」
呵呵,真是時來運轉,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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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成親了,成親了、成親了、成親了……
還是跟華容兒。
他是喜歡她沒錯,但完全沒想過要跟她過一輩子。
一輩子是多麼長的時間,這代表……他要任她玩弄一生嗎?
而且他根本還沒答應他們,他們就已經辦妥一切了。
今早一起床,整個華家便張燈結彩,門窗上貼著大紅的雙喜,看起來就像紅色的地獄正等著他踏入,所有人都不懷好意的沖著他笑,還說出很可怕的話「早啊,未來的姑爺。」
他才不是!嗚……誰來救他啊?
見他要出門,容兒還眼帶威脅的看著他,笑咪咪的跟他道早。
她根本不是要跟他打招呼,擺明了是暗示他,他若敢溜走,她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他被威脅了,卻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