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後頭一只腳將朱煜重重踩倒在地上。
然後一道冷颼颼的嗓音響起,「師兄,你在跟天濰說些什麼?」
他們四人奉師命下山辦事,才進客棧投宿,他便發現他們兩人不見蹤影,趕緊四處尋找,沒想到這家伙打算暗地里亂教天濰一些事,真是惡性難改。
「呵呵!我只是跟天濰說明什麼是男女之情。」朱煜苦笑著道。
冷天麟臉上的笑十分僵硬,用力踩了他幾下。
當他沒看到他手上的那包東西嗎?
「拿包藥跟我弟弟說明男女之情?這還真是怪異的教法啊,師兄……」
趴在地上的朱煜不住吧笑,「誤會、誤會,真是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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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時大哥見了不高興,大概不是什麼好東西。
冷天濰不解地道︰「你沒事帶著這個做什麼?」
「秘密。」
見她笑得嬌羞,又不斷對他拋媚眼,他心中駭然。
她原本是想拿那個對誰下藥?該不會是……
華容兒見冷天濰將那三包藥搶走,然後全都拆開,不住驚呼道︰「天濰,你在干嘛?」
只見他利落地將三包藥和成一包,然後逼迫黃邦歆張開嘴,硬是灌下去。
「一包就夠了,你干嘛三包都給他吃?」很浪費耶!
冷天濰對她扯開微笑,嘴角微微抽搐道︰「我想,既然要問他話,當然要對他好一點,問出來的事才比較不會出錯。」抱歉,別人死總比他死好。
華容兒恨恨地盯著黃邦歆的嘴,不快地道︰「可以開始問話了。」
難得到手的東西竟然全教他給吃了,真是可惡!
第九章
知府大人坐在書房里,等待接洽的人到來,沒想到下人前來通報,華容兒被人救走,公子遭人捆綁下藥,于是他不管那人是否會因為他不在這兒等待而對他大發雷霆,立刻不假思索的直沖到兒子房內。
他看到兒子嘴里塞著布條,手被反綁在椅背上,雙腳則大張,捆綁在椅腳,衣襟因不斷扭動掙扎而敞開,露出汗濕微紅的胸膛,一群下人站在兒子身旁,生怕出事,因此遲遲不敢替他松綁。
他要下人們退下後,拿下兒子嘴里的布條。
黃邦歆眼楮迷蒙,申吟著道︰「唔……思,他忽然闖入,把我綁在椅子上,掐住我的嘴逼我吞下藥……後來華容兒把毛筆浸濕,不斷撥弄我,我……受不了……嗯……啊……她問我們要把藥拿給誰,我說我不知道,啊……
她見我沒騙他們,才放過我……爹,快,我好熱,快想辦法……」
滿臉漲紅的他不斷申吟,全身冒汗,死命要從座椅上站起。
知府大人著急的走出門外吩咐屬下快去找妓女來。
之後,他回到房里,著急地在黃邦歆面前打轉。「等等,兒子,再等一下。」
唉!怎麼會這樣?
忽地一道陰冷的嗓音在他耳旁響起。「黃大人,今兒個您府上挺熱鬧的。怎麼,令公子看起來好生狼狽,臉紅盜汗,似乎很痛苦。」
知府大人頭冒冷汗,不住腿軟,顫抖的朝那男人跪下,「大、大人。」
「免禮。」男人坐在圓椅上,優雅地交疊雙腿,滿臉興味的看著黃邦歆痛苦申吟,笑道︰「藥方呢?你不是說今晚要給我了嗎?」
知府大人整張臉扭曲變形,吞吞吐吐的說︰「跑、跑了。」
男人往後靠著圓桌,食指不斷敲著膝蓋,朝他輕笑道︰「藥方會跑?真是件怪事兒。」
「呃!是知道藥方的人跑了。」
他一听,雙目霎時充滿狠厲之色,但臉上仍掛著淡笑。他快速抽出短刀朝黃邦歆胯下一射,申吟聲頓時換成淒厲的慘叫。
「啊……」
黃邦歆涌出汩汩血水,血沿著椅子流下,沾濕了地上的紅毯。
知府大人見了差點昏厥,「大人……」
男人露出冷血的微笑,「這下令公子不就沒事了?人跑了,還不快去找?」
知府大人看著自己的兒子因為流血過多而陷入昏迷,他嗚咽著道︰「她是被一個武功不弱的男子救走的,此時要找也找不著了。」
絕後了,他黃家絕後了……
男人眯起陰沉的雙眼,邪佞地微笑,「那去查啊,還不快點查出他是誰,官是像你這樣當的嗎?需要我說才行。」
「是。」他瞄了一眼臉色慘白的兒子。
男人右手輕靠桌面,懶洋洋地道︰「看什麼?這般不舍,有我看著,沒人會進來害他,但若是你動作太慢,我可是不敢保證他會再度醒來。」
「是。」知府大人趕緊離去。
餅了半炷香的時間後,他氣喘吁吁地從門外急忙跑進來。
「他名叫冷天濰,揚州人士,是白雲山莊的三公子。大人,要不要現在就抓了他們?」
又是冷家人?看來這任務不能再繼續了。
他輕笑一聲,「不用了,因為主子交代不能踫白雲山莊的人。」
「那……藥方呢?」知府大人不解的問,擦拭著額上不停冒出的冷汗。
他笑得更邪魅,眼神也更為噬人。「你辦事不力,拖延時間,以至于沒能把藥方拿到手,現在,我要帶你回去交差。」
「不,那我兒子怎麼辦?」他沖到兒子身邊抱住他。
黃邦歆感覺到有人踫他,微張雙眼虛弱地喚道︰「爹……」
「兒子。」知府大人笨手笨腳的解開他身上的布條。
「他?」男人輕輕站起身,舉起蠟燭四處點火,之後隨手一拋,將蠟燭扔在床上,熊熊大火迅速燃起。「他先走一步,替你先辦好入地獄的腰牌。」
「不,住手!」他抱著面無血色的兒子不放。
男人的背後瞬間燒起一片火海,他微笑著開口︰「你,跟我走。」
知府大人憤怒的瞪向他。「不!」
「由不得你。」他伸手一托,輕松地將他拉離。
知府大人想擺月兌他的箝制,但始終做不到,他眼中噙著淚水,望著漸漸被烈焰吞沒的兒子。
「不……」痛苦叫聲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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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濰邊想著剛剛發生的事,邊將華容兒送到房門口。
方才在黃邦飲的房間里,想抓他們的守衛越來越多,他邊打昏他們邊硬是拖著玩得起勁的容兒離開,幸好他手腳快,要不然他們恐怕逃不了。
唉!想到這,他又想起可憐的黃邦歆以及那恐怖的藥。
要不是他親眼見到,他還真不知道藥的可怕,幸好他精明,把那些藥全塞入黃邦歆的嘴里,要不然難看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一想到那令人不忍目睹的畫面,冷天濰搖搖頭,轉身離去。
華容兒忽然出聲,「等等。」
「有事嗎?」冷天濰轉過頭。
哪料到他才一回頭,便被她猛然拉進房里。
冷天濰覺得莫名其妙,環視著黑暗的房間,語氣不穩地道︰「容兒,你拉我進來做什麼?」
懊死,他為何忽然害怕起來?
他沒事怕她做什麼?
華容兒緩緩走近他,他慢慢退了幾步,就著月光找著了桌子,隔著桌子看她,雙方僵持著。
「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
「我們沒必要靠那麼近吧!」
「沒必要?那剛剛你還抱著我從那里跑回來?」
「那是剛剛。」他悄悄擦去臉上的冷汗。
「喔?」華容兒將燈點亮,房里立刻大放光明。「那又有何不同?」
見她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他干笑道︰「那是為了要救你。」
「你怎麼看起來很怕我的樣子?」華容兒蹙著柳眉,眼中透著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