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愛她的人不知道自己愛上了她,這種像是她自作多情的感覺真的讓人很想哭,尤其是他有時月兌口而出的渾話更讓她傷透了心。
她怎麼會愛上他,愛上這笨蛋?
冷天濰低著頭坐在地上,忽然看到幾滴水珠掉落,他抬起頭訝異的看著淚流滿面的她。
「容兒,我只是胡鬧,並不是真的想自盡,你……」
她怎麼哭了?冷天濰心慌不已。
見他手忙腳亂,朱煜忍不住開口︰「笨師弟,過來一下。」
「大師兄……」他看了看朱煜,不想離開她身邊。
「叫你過來是沒听到嗎?小心我讓你在太陽底下曝曬一整天。」朱煜雖然口言恐嚇,但臉上仍維持一貫的淺笑。
「是。」冷天濰只好乖乖的走了過去。
朱煜在他耳邊低聲道︰「抱抱她,哄哄她就好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哄女孩子?這他真的不行。
「那就什麼都別說。」
朱煜心中一嘆。唉!又不能怪他笨,誰教他之前的生活單純到只有他們幾個人,自然不知道該怎麼對待女孩子,再加上華容兒那種刁鑽的性子,他當然死也不承認自己對她動了心。
「嗯。」
冷天濰走過去抱著不斷流淚的華容兒,拍著她的肩安慰她。
另一方面,他也自我安慰著,他對她應該只有喜歡而已,像是那種對小狽、小貓之類的喜愛,沒必要那麼害怕。
所以,喜歡並不是愛吧!
他勉強可以接受喜歡她的這個想法,只要那不是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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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府邸
「爹,你終于回來了。」原本斜倚在太師椅上的黃邦歆起身迎了上去。
「嗯。」知府大人步履緩慢,疲憊的坐在椅子上。
看來爹還找不到線索。黃邦歆滿臉驕傲地道︰「爹,我查到了,那東西就在華家。」
知府大人一震,抬頭望著他,急道︰「此事當真?」他們有救了。
「嗯,我親耳听到華容兒說的。」
「對呀,當初就應該想到華家,我怎麼會漏掉他們,這東西他們沒有,別人也不見得會有。」
「爹,那長生藥有什麼了不起,為何主子急著要?」
「噓!主子在想什麼,我從以前就不知道了,十幾年前是要找一個女嬰,近來是一塊不知什麼名堂的石頭,現在是長生藥,完全不是我們能理解的,所以別多問,盡力找就是了。」
「喔。那我們如何把它弄到手?」
知府大人思考著道︰「這……」
「偷嗎?」
「不行,華家的護衛我們難以對付。」又不能大張旗鼓的闖進去搜,該怎麼辦呢?
「爹,我們的人不能用嗎?」
知府大人沒好氣地道︰「你是要告訴他們,我們要偷一帖藥方,叫長生藥?只怕藥還沒偷到手,消息已經泄漏,到時候上頭怪罪下來,我們就算有十顆頭都不夠砍。」
「那怎麼辦?我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恐怕很難把藥方弄到手。」
知府大人模著下巴沉吟了會兒,之後道︰「擄走華容兒。」
黃邦歆想到她凶悍的模樣,不禁抖了一下。「怎麼擄?她凶得很。」
知府大人睇著這個笨兒子,道︰「找人擄她。」
「爹方才不是說,不準讓人知道這件事?」
「對,但只是綁走她,沒人會知道長生藥的秘密,那些人只會認為你是貪圖她的美色。」沒想到這小兔崽子的惡習能派上用場。
「爹說得沒錯,把人綁來後再逼她寫出藥方就好了。」
「切記!擄她時別讓任何人看見,以免增添無謂的麻煩。」
黃邦歆要求道︰「爹,那之後華容兒是不是可以給我?」
「可以,成了你的人,就不用殺她滅口了。」
「謝謝爹!」他終于可以把華容兒弄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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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米煮成熟飯?真要這麼做嗎?
華容兒表面上是在看帳,其實正心煩的想著前幾天朱煜給她的建議。
說什麼就算天濰開了竅,知道自己的感情後,也會想盡辦法逃避現實,唯一的方法就是先生米煮成熟飯,再逼他承認。
不過必須由她主動,因為天濰不懂得那種事。
好無力的感覺。
她之前是猜測過,但沒想到他真的完全不懂。
這事還是他師兄告訴她的,該可憐他被自己人出賣嗎?
唉,她該怎麼做呢?
「小姐,這是剛送來的藥,要不要先看看有沒有問題?」吳叔走近她問道。
「是什麼藥?」她看著他手上的三包藥。
吳叔低聲道︰「藥咽,小姐。」
「藥?」華容兒眼楮亮了起來,露出笑容。
呵呵,這還真巧。
「對。」吳叔模不著頭緒的看著眼前笑得開心的小姐。「這是某個富人想增添樂趣,向我們訂的藥。」
霎時,華容兒快速的將他手上的藥拿走,一臉正經的回視他,嚴肅地道︰
「吳叔,我們藥鋪怎麼可以賣這種不好的藥呢?會有損藥鋪清譽的,這些我就先收起來了。」
「可是小姐,這藥後天就要給人家了。」
「跟他說咱們藥鋪找不到不就行了。」啐!真煩人。
「但是……」
「怕被罵?那拿些壯陽藥給他就好了。」華容兒敷衍道,然後朝吳叔擺擺手,離開藥鋪。
吳叔搖搖頭,拿她沒轍。
華容兒邊走邊將藥包放入懷中,笑得極為邪惡。
呵呵,生米煮成熟飯的時機就在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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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正拿著毛筆習字,忽然感覺到桌子一陣動搖,她抬眼一看,見到冷天濰臉色發青,全身顫抖。
「冷大哥,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呃,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有點冷。」冷天濰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好像大禍就要臨頭了。
「過了中秋後是有點冷。」
「嗯。」似乎有股力道猛然壓在他身上,他不自覺流下冷汗。
小梅走進花廳,對他們兩人開口詢問,「冷公子,小蝶,你們有沒有看到小姐?」
小蝶拿著毛筆搖頭,「沒有。」
小梅點點頭,轉身離開,邊走邊喃喃自語道︰「這就怪了,我買完東西回到藥鋪,吳叔告訴我小姐先走了,怎麼還沒到家?」
小蝶好奇地看向他,「冷大哥,你怎麼忽然松口氣?」
「有嗎?」他只是又忽然覺得自己像逃過了一場大劫。
小蝶篤定的道︰「有。」冷大哥整個人放松的模樣跟剛才完全不同。
他不在意地道︰「喔。你繼續乖乖寫字吧。」
餅了約三炷香的時間,小梅拿了些糕餅進來,擱在桌上後,問道︰「小姐回來了沒?」她心中有些不安,小姐不管去哪,都會交代她一聲,這次怎麼什麼都沒說?
小蝶放下筆,拿起一塊糕餅吃著。「沒有,她要是回來了,我們應該會看到。」
「這樣啊。」小梅點頭離去。
小蝶仔細地看著默不作聲的冷天濰,道︰「冷大哥,你的表情很糟,看起來像是丟了心愛的東西一樣。」
「什麼心愛的東西,小孩子別亂說話。」他是承認喜歡上她,但也只有喜歡而已,又還沒到心愛的程度。
「但你現在明明是坐立不安。」她頓了一下,接著說︰「擔心容兒姐姐喔?」
冷天濰狼狽的回道︰「沒有,安靜吃你的糕餅。」
他哪有擔心她,她不欺負人就阿彌陀佛了,他才不擔心她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