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鈍男遇惡女 第10頁

作者︰千千

「用飯吧,天濰。」她伸手夾了菜放到他碗里,微笑看著他。

他看著她的笑臉,心里陡地漲滿了熱呼呼的暖意,想一直就這樣看著她,不願清醒。

「謝謝。」

「哪里。」華容兒抑住自己想踫觸他的舉動。

他不知道他的表情比桌上的菜看起來還可口嗎?

怎麼辦?她越來越覺得他可愛了。

別再這麼看她了,她怕自己真的會一時沖動的把唇湊上去。

這時,一聲怒吼從樓下傳到二樓來。「哭什麼哭!想哭走老子的運氣嗎?

你爹死了是你家的事,別來煩老子,誰要買你,別作夢了。」

「怎麼了?」華容兒探頭往樓下看,隱約見到一雙小腳坐在地上,她好奇的探直身子越過欄桿,忽地,一雙大手扶住了她的腰。

她回頭一望,是冷天濰。

「當心摔下去。」他一臉不自在地道。

唉!他可不可以別再這麼好心?她都快忍不住了,可不想真的變成所謂的衣冠禽獸啊。

他仍摟著她的腰,來到她身旁探頭往樓下俯視,「好像是個小女孩坐在地上哭。」

她感受到他的手臂環著她,他身上的陽剛氣息竄入她鼻端,讓她的身子不由得燥熱起來。

天啊!完了,她想吃了他,而且非常想。

她見他對于她刻意的接近常不知所措,便知道他對感情方面一無所知,還無法意會何謂男女之情,但她的心卻已邪惡的只想扒光他的衣服吃了他。

唉!這該如何是好?

他不知她處于天人交戰中,整個人幾乎貼在她的背上。

他看到小女孩身邊的木板上寫著四個大字。「賣身葬父,容兒,這女孩想葬了她的爹。」

華容兒有些失神的听著他說話,腦子里胡思亂想。

他若賣身,她鐵定買。

見她沒有回應,冷天濰不解地看向她,發覺她有些異樣,他關心地道︰

「容兒,你的臉紅紅的,生病了嗎?」

接著他把手覆上她的額頭。她今日為很多病人診治,該不會被傳染了吧?

華容兒勉強找回理智,緩緩拉不肯的手,道︰「沒事。」

呼!幸好她還制得住自己。

「沒事就好。」他稍稍放下心。

「你想幫她?」

「我沒這麼說。」

華容兒一笑,「但你看起來很想的樣子。」他的表情已替他說出口了。

冷天濰吶吶地道︰「你看錯了。」

「這樣啊,那我們繼續吃飯吧。」華容兒拉開他仍放在她腰上的手,坐回座位,舉箸用膳。

他現上半文錢也沒有,想幫這小女孩卻無從幫起,欲跟她開口借錢,又怕她借機談條件。

哼!當她不知道,他看似不經意的開口道出「賣身葬父」這四宇,實則是希望她同情那個小女孩,幫忙葬了她爹。

冷天濰見她無動于哀,也跟著坐下,舉箸夾了塊魚肉給她,「容兒,這給你吃。」

嘿,懂得巴結她了?

「要我幫她也行。」她主動開口。「不過,仍要看你的誠意而定。」

「你要我怎麼做?」

「每日用膳時,要為我夾菜,我牽你手時不得抗拒,我想找你時,隨傳隨到,不得躲藏。」

「我答應。」這些條件他能接受。

「還有,現在吻我。」

他再不主動、不開竅,她是要等到何時?

「吻你?」他嚇得差點岔了氣。

華容兒挑眉道︰「不要?方才的事就當我沒說過。」

他蹙眉望著她,心里五味雜陳。

華容兒離開座位,坐到他身旁,直勾勾的看著他。

「想要還是不想要?」想吻她還是不想?

「我想要……幫她。」他不忍見到小孩子流浪街頭。

很好,她快被他氣死了,她話中的含意他听不懂嗎?

「那麻煩你先遵守首要條件。」

「容兒……」這事他實在做不來啊。

「別叫,這次你要主動點。」說完,她閉上了眼。

他呆望著她,手心直冒汗。

怎麼辦?是不是跟她那時一樣嘴把嘴湊上去就成了?

看著她姣好的臉,紅艷的菱唇正誘惑他品嘗,他拭去額上的汗,扣住她的肩緩緩貼近她的臉,輕輕的印上她的唇。

她哭笑不得的想,很好,她等了這麼久,他終于下定決心了,該放鞭炮慶祝一番。

她輕嚙他的唇,迫他開口,在他口里逗弄,引他來追逐,他由最初被動的回吻,慢慢的、像開竅似的越來越激烈的回吻著她。

餅了半晌終于結束這個吻,華容兒氣喘吁吁的靠在他身上。

不錯,真是個好學生,不過,還少了點什麼。

「天濰,你臉很紅耶,很熱嗎?」

「嗯,天氣有點熱。」真的好熱,他全身像著火似的發燙。

沒關系,她問得太含蓄了。

「那你的心跳得好快,又為什麼呢?」

他模著自己的胸膛,低頭不解地回道︰「有嗎?」只是跳得用力了點而已。

「剛剛你覺得怎麼樣?」

「不太好,濕濕的。」

她忽然很想殺人。

平時他很聰明、很機警,懂得應變,但為何對感情之事卻一竅不通,駑頓到極點?

好,這沒關系,她可以自我安慰說他在山上住久了,不知道是必然的,她不在乎。

可是,听到他這樣的回答,她就知道他連「那種事」都不清楚。

天,究竟是誰太過保護他,不讓他了解這種重要的事,也不跟他提?

她敢打包票,他連失身、清白、貞操和衣冠禽獸這些字眼都只是听過,明白意思,但該如何做他必定不知道。

唉!難不成要她教他嗎?

她習醫的目的可不是為了做他的師傅,她該感謝自己開明的爹娘因行醫而教了她許多男女之事嗎?

「容兒,你怎麼了?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冷天濰察覺她的臉色不好看,于是關切地問。

她無力地道︰「沒事。」唉,她也只能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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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約七歲的小女孩滿臉污垢,臉上仍帶著兩條淚痕,不斷地對冷天濰和華容兒磕頭道謝。

「謝謝大哥哥、大姐姐!」

華容兒微笑著扶起她,「不用謝了。我們替你葬了你爹後,你打算怎麼樣?跟著我們嗎?」

「嗯!」爹不在了,只剩她一個人,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兒,只能跟著眼前兩位好心人。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俞小蝶。」

「嗯,小蝶,我是華容兒,你叫我容兒姐姐就好,他是冷天濰,你叫他冷大哥吧。現在,我和冷大哥先去找人處理你爹的後事,待會兒再帶你回去。」

「好。」

「走吧,天濰。」華容兒拉住他的手,走向西側的大街。

走了一會兒,他若有所思的開口︰「只剩她一個人了……」

「怎麼了?勾起你不堪的回憶嗎?」她挑眉好奇地問道。

「不是不堪,我只是想起,從小扮哥們一滿六歲,便陸續被送上山習武,家中的孩子只剩我一個,我爹又防著我過于接近娘,千方百計的將娘拐走,我身邊總是一個人也沒有。」

「那你不是一直很無聊?」

若是她,鐵定悶慌了,幸好有個跟她彼此較勁的司徒大哥,雖然他不是個好兄長,但待她還算不錯,起碼沒喂她吃些怪藥。

「這倒還好,二哥上山後一年左右,我也被帶上山了,在那里雖然辛苦,倒也挺快樂的,後來他們陸續下山,山上又只剩我一人,不過這段期間大師兄常拉著大哥上山鬧,也不至于太過無聊。」

「你是說煜哥哥?」她想起那位性子跟她極像的男子。

「你記得他?」

「當然,我們算是好兄妹嘛!」

見她這副神情,冷天濰不由得打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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