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被人擄走,幸好我及時救了你。」
「喔。」
「你不問我是怎麼回事嗎?」冷天澈訝異于她的冷靜。
「你知道就會告訴我,不是嗎?你沒說不就代表你不知道,那我干嘛還問。」錢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她張望著毫無人跡的大街後,站起來拍拍身體,「我們回去吧,我好想睡,脖子也好痛。」這些歹徒真是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竟然下手劈昏她,也不會弄點迷香之類的,讓她好過些。
冷天澈看著她眼中滿是歉意,「呃,琪琪,客棧失火了。」
他當時只顧著她的安危,根本沒心思救火,更別提救人了。
「失火了!」錢琪瞠大雙眼,不敢置信的大吼。
「對,他們擄走你時下手的。」
「該死!你怎麼現在才說?」話剛完,錢琪便拎著裙擺沖向鑫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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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時分,鑫來客棧外圍著一群街坊鄰居,睡眼惺忪的他們彼此交換听來的消息。
「客棧被燒成這樣,錢姑娘一定很難過。」
「可不是嗎?鑫來客棧在我們這兒少說有五年了,錢姑娘更是我們從小看到大的。」
有人提出心中的疑惑,「這場火來得太突然了,是意外嗎?」
「我猜不是意外,听說火是圍著客棧燒起來的,擺明是有人蓄意放火。」
「放火?那凶手是誰?為什麼要燒了客棧?」
「錢姑娘人還不錯,嘴又甜,應該沒跟人結怨吧?」
「這很難說喔!我想,搞不好是錢姑娘為了錢跟人起沖突,才會被放火泄恨。」
「喔,原來如此。」圍觀的群眾點了點頭,望向火滅了後屋頂仍飄著絲絲白煙的鑫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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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別這樣,你沖進去干嘛?里面全是木柴。」
冷天澈拉住不顧柴房正冒著熊熊火焰,硬是要沖進去的錢琪。
「你放手啦!冷天澈,別逼我命令你沖進去!」
站在一旁的小林子雙手提著兩桶水,吶吶的開口︰「其實只要把火撲滅就好了,不一定要冒險沖進去啊。」大姐對那批木柴還真是視如生命,火這麼大還想進去搶救。
對喔!錢琪停下腳步,轉身命令所有人全力撲滅柴房的火。
全部的人均乖乖听令,提水滅火,他們雖沒說什麼,但心里卻頗不以為然,事實上他們十分懷疑她是不是因為悲傷過度而失了理智,哪有人對前頭的損失理也不理,卻死命的要沖進去救那些柴,真是怪哉!
火被撲滅後,錢琪迫不及待的跑向前,用力踹倒那被火燒得搖搖欲墜的門,拎起裙擺小心翼翼的走進去。
冷天澈不放心的跟在她身後,只見她高興的擁著那些被燒黑的木塊,像是撿到寶似的。
他憂心的蹙緊眉。她該不會是失心瘋了吧?
他小聲的開口問道︰「琪琪,你沒事吧?」
錢琪咧開嘴傻笑著,「我沒事。」
「沒事?琪琪。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客棧被燒成這樣,她不但不傷心,甚至抱著木頭傻笑,這教他怎麼放心得下?
「我說我沒事啦!你干嘛一副苦瓜臉?」錢琪喜孜孜的抱著木頭,不在意自己的臉被弄得烏黑。
「可是客棧被燒成這樣……。冷天澈仔細端洋著她的神色。
錢琪斜睨他一眼,「我知道,燒得幾乎沒有任何東西留下。」這她早就知道了,他有必要一直重復說給她听嗎?
「那你不傷心?」
「傷心也沒用啊。」
「琪琪,傷心就該哭出來,別悶在心里。」
「我沒悶在心里啊!」
「那你抱著那麼多木頭想干什麼?」想再放把火,把客棧燒得更徹底嗎?
「喔!」錢琪恍然大悟的看著他。
原來是她的舉動讓他不解,難怪他一直問她是不是太過傷心。
「嘻嘻!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她舉高那塊木頭,然後用力往下一砸。
砰一聲,木頭四分五裂,金黃色的光芒霎時刺亮了冷天澈的雙眼。
這是黃金!他呆住了。
她把黃金藏在木頭里?難怪這間柴房里的木頭不能用,門還上了堅固的鎖。
「我把所有的錢全部換成黃金,再把木頭中間刨光,把金子融了倒進去,再把木塊拼回去,用膠封住,這樣就沒人知道啦。」錢琪得意的撿起這塊與手臂一般粗的金塊。
這……太費精神和時間了吧!
「琪琪,其實你可以把錢存在錢莊里,不需要這樣大費周章。」
「這你就不懂了,錢放進錢莊里,我還怕那老板跑了呢,而且不能時時刻刻顧著我的錢會讓我十分難過,我想每天都看見它們安然無恙的擺在我眼前。」錢琪撫著金塊,笑得燦爛。
冷天澈挫敗的抹抹臉,無力的垂下肩膀,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不過,客棧被燒成這樣,我的金子要放哪里?」
「琪琪,你應該擔心的是我們今晚要睡哪里吧。」果然金子還是比人重要多了,唉!
「對喔。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總之先處理你那堆黃金吧。」要不然她鐵定死也不會離開這里。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道聲音,「琪琪,就放我這兒吧。」
「陳大哥。」錢琪訝異的看向站在門口的人。
冷天澈回過頭,雙眼探索著池。
「這里的一切都放心的交給我吧,你們今晚就先到我那兒睡。」陳笙義朝錢琪點頭道。
「可是……」錢琪遲疑著。她不曉得要不要信任他。
「別可是了,從以前大王便交代我們父子倆要好好照顧你們母女,昨晚鑫來客棧失火是我沒多加注意,讓人有機可乘。我沒料到有人會突然直接向你下手,只來得及撲滅火勢,救出里面的人,還好白雲山莊的冷二公子救了你,要不然我十條命都不夠賠。」
「你認識我?」冷天澈冷聲道。
他自夸過目不忘,凡是見過的人都記得住長相,沒道理對方認識他,他卻不認得對方。
「是的,我曾經在揚州與你偶遇,身旁的人向我介紹你的身分。」陳笙義有禮的解釋道。
冷天澈這才卸下冰冷的表情。
「琪琪,今天你發生的事,我已經飛鴿傳書告知你父王了,相信很快就有回音,你們就暫時先住我那兒吧!至于這些金子,我會幫你兌換成等值的銀票。」陳笙義了解,錢琪最關心的還是這些黃金。
「天澈,你說呢?」錢琪推推身邊的冷天澈。
他揚起笑容,「這又何不可?既然我們現在找不到地方住,有人提供我們住處,當然就只有不好意思的住進去了。」
「嗯,好吧。陳大哥,麻煩你了。」錢琪禮貌的對陳笙義點點頭。
「不麻煩,相反的,我終于能放心了。」陳笙義終于吁了一口氣。?
當了五年的守衛,他今晚應該是最好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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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們又失敗了。」
底下的人跛著一只腳惶恐的回應,「我們沒能擄走錢琪,是沒料到冷天澈會在那里出現。」
「又是冷家的人,這是你們辦事不力用來搪塞我的借口嗎?」
「不,不是的,我們是真的沒料到冷家的人會突然出現,上次是還沒來得及奪到龍血石,就被人捷足先登搶走了,我們初步懷疑,搶走龍血石的人是當初在和平鎮出現過的冷天麟。這次,我們依照您的命令擄走錢琪,燒毀客棧,但錢琪在半路上被冷天澈給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