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感激我,也不必采用這種方式吧。」為了盡快將蘇小瑤拉回現實中來,任宇冬不禁嘲弄地打趣道。
「我!」蘇小瑤語塞,小臉蛋迅速漲紅,「我采用什麼方式了?」
任宇冬盯住她紅潤嬌小的唇,竟有一瞬間的失神,「不是要我以行動提醒你吧。」
面對任宇冬有意的逗弄,蘇小瑤的心都顫抖起來,雖然整個人在下意識地後退,但她的內心是不太願意這麼做的,因為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竟然真的想要試一試和矮冬瓜接吻的感覺哎。
蘇小瑤不可思議地垂下眼簾,她到底怎麼了?難道兒時的那個吻一直延續到今日,還讓她回味無窮?死爛冬瓜給她下了什麼魔咒?
面對蘇小瑤忽然的沉默,任宇冬倒有些不太適應了,「喂,你沒事吧。」他扶著她的雙肩,輕搖她。
蘇小瑤忽然沮喪地抬頭大聲道︰「不管啦,明天我要吃爆炒冬瓜!」說完,她飛一般地跑進自己的房間。
這個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女人,前一秒還一臉嬌羞沉默,一轉眼的工夫就變得氣急敗壞了。任宇冬看了眼蘇小瑤消失的方向,低嘆道︰「真是個小麻煩。」
可他又不能不管小麻煩,當下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蘇小瑤為什麼會突然失常。難道就因為剛剛那個根本不算接吻的踫觸?想到這里,他的嘴角揚起一抹饒有興味的笑。搞不好,她還從來沒嘗過接吻的滋味呢。
是呀,像她那麼火爆的脾氣,哪個男人敢吻她?唉!真讓人發愁呀,萬一將來嫁不出去可怎麼辦呢,豈不是要愁死蘇伯伯和蘇阿姨嗎?任宇冬搖搖頭,來到蘇小瑤的房門前敲敲門,「貓貓,我們說好了,二四六的碗由你來洗。」先把她騙出來再說,看她到底搞什麼鬼。
屋內沒有動靜,任宇冬再度說道︰「不要只吃不干活,這樣會變懶變胖變丑的。」到時就更沒人敢娶你了。
「要你管!」房門「砰」地被打開,蘇小瑤猛然冒出來。
竟然敢在她大腦混亂,心緒不寧時指使她做事,「哼!那你就幫我放洗澡水。」她強硬地說道。
放洗澡水?任宇冬蹙起眉頭。可惡的小丫頭,洗澡水也要他幫她放?瞧她一臉刁蠻的樣子,看來是故意找茬了。
「怎麼了,有什麼意見嗎?」蘇小瑤皺皺鼻子,擺出一副張狂得意的樣子,「有意見可以跟爸爸媽媽們提嘛,看他們偏向誰。」她輕哼,「別忘了,你可是答應過他們要好好照顧我的,不要惹我生氣,快去啦。」蘇小瑤一側身,示意任宇冬趕緊執行命令。
任宇冬眸光一閃,陰險地一笑,在經過蘇小瑤的身側,步入她的房間時,他故意停下腳步,雙手抵到門上,將蘇小瑤圈在自己的範圍內,垂首深情款款地看著她,撩人心神地道︰「一定要把碗洗干淨呀。」
有病呀,洗個碗還要用這種口吻說話。蘇小瑤不滿地抬起頭,剛想諷刺對方幾句,卻猛然接觸到任宇冬深邃的漾著絲絲溫柔的雙眸,一時間,她的心跳又一次加快,仿佛有股電流倏地竄遍全身。
原本囂張的氣焰迅速熄滅,她愣愣地看著任宇冬,整個人有點飄飄然了。要命,再這樣下去,她會得心髒病的。她好喜歡這樣的矮冬瓜呀,迷人的雙眸、溫柔的眼神,還有對她關懷備至的神情。
下一秒,任宇冬輕拍了她的小腦袋一下,叫醒了夢中的蘇小瑤,「別發愣了,快去。」一派悠閑地擱下這句話,任宇冬好像完全忘記導致蘇小瑤如此異樣的罪魁禍首是誰了,他可要給她放洗澡水嘍!
完全無視于背後某某人噘著嘴巴的怒視,任宇冬不緊不慢地去執行所謂的命令了。只不過執行命令的同時,他的確是很得意就是了。玩味的笑一直漾在他臉上,原來蘇小瑤也會變乖的,尤其在他的溫柔攻勢下。
看來他曾施加在其他女孩身上的小把戲對蘇小瑤也一樣有效。畢竟,再野蠻的女人也終究是女人嘛。
可憐的小瑤呀,一個死穴被他找到了。
就在蘇小瑤洗完碗後,任宇冬也給她放好了洗澡水,並且還為自己泡好了一杯咖啡。
蘇小瑤步入客廳時恰好看見任宇冬喝咖啡的一幕,不禁板起臉,嘟嘟嘴巴以命令的口吻道︰「也去幫我泡一杯。」說完,她大搖大擺地回房去,準備好好洗個熱水澡,休息一下。
「快點呀,不要讓我等太久。」臨步入房門前,她還不忘耀武揚威一次。耶!對矮冬瓜發號施令的感覺真是爽呆了。
任宇冬斜睨了蘇小瑤一眼,好笑地揚起嘴角,看來想要小妮子意識到「蘇小瑤的時代」已經過去還需要一段時間呀。
蘇小瑤回到房間,馬上跑進浴室看任宇冬的任務完成得怎麼樣了。當手接觸到溫熱舒服的洗澡水時,她得意地揚起嘴角,「不錯嘛!」完成得還不錯,看來以後不用她自己忙了,通通吩咐矮冬瓜來做就可以了。
興奮之際,蘇小瑤完全忘了隨口說出的關于送咖啡的事情。因為急于早點上床睡個好覺,她心安理得地開始月兌衣服。
她動手月兌下了她可愛的背心和短裙,指著印有卡通人物的內衣褲。蘇小瑤對著鏡子自戀地照了照,這是她新買的內衣哎,好可愛哦!她給了鏡中的卡通人物一個飛吻,準備連內衣褲一起月兌掉。
就在動手之時,門卻猛然被推開了,任宇冬故作溫柔的聲音隨之響起︰「小瑤,喝咖啡了。」
「啊——」一听到任宇冬的聲音,蘇小瑤的尖叫聲立刻發出,她驚訝地轉身,氣急敗壞地道︰「可惡的家伙,你怎麼進來了?」
看到半果的蘇小瑤,任宇冬也微微一怔,搞什麼?她不是要他送咖啡嗎?該不是故意勾引他吧。對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風景,他好笑地揚起嘴角。
那笑容看在蘇小瑤眼里變成了嘲弄、故意。她越發氣憤,抬腳,準備將闖入者一腳踢出。最好摔歪他的嘴巴,看他以後還怎麼笑。
怎奈,蘇小瑤功夫不到家,右腳剛一抬起,左腳一個不穩,向前一滑,整個人向後倒去,一坐進浴白里。
溫熱的水花瞬間被激起,就在小快要撞上浴池底部時,任宇冬適時拉了她一把,減緩了她墜落的速度,使沒有跌得太疼,但蘇小瑤還是「啊」了出來。
任宇冬做了個惋惜的手勢,頗為無奈卻氣定神閑地將手中的咖啡放到一邊,裝模作樣地蹙起眉頭,「哎呀,怎麼搞的嗎?」他居高臨下地站在蘇小瑤面前,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跌坐在水中的狼狽相。
蘇小瑤渾身被水浸濕,薄薄的內衣衫貼到身上,滿臉水漬,連長長的睫毛也浮上了水珠。她兩手撐著浴白底部,心中的怒火一點點燃燒起來,閃著火光的雙眸一點點上移,直到瞪向罪魁禍首那雙似笑非笑的黑眸。
他的視線?蘇小瑤順著任宇冬的視線低下頭,猛然發現暴露的自己。
「啊——」又是一聲尖叫,她迅速遮住自己,擋去任宇冬放肆的眼神。
「——」她大叫著瞪向任宇冬,卻發現對方正一臉的不在乎。
「什麼?我只是給你送咖啡而已。」任宇冬不屑地指指側後方的那杯咖啡,「我是遵照你的吩咐嘛,沒想到你月兌得這麼快。」他不感興趣地搖搖頭。想當年,她只穿三角小內褲在老房子里瘋狂地跑來跑去時,他都懶得看上一眼,更何況現在她還穿著內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