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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能放過我 第19頁

作者︰千草

「照片……不見了。」

「沒有啊,照片不是全了嘛。」

「不是宣傳照片,而是——」冷思月咬了咬下唇,沒有說下去。丟失的照片,是她剛才在洗手間看的紀羽冰的照片。

對了,該不會是在洗手間丟的吧!

她想著,匆忙地起身道︰「抱歉,我有些事,先離開一下。」

說罷,匆匆地離開了辦公室,向著電梯口奔去。

電梯一層層地往下降,終于來到了十七層。

冷思月只看到電梯內站著一個身影,便忙不迭地奔進了電梯。

電梯的門緩緩地合上,她抬頭,終于看清了電梯內的人。

她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雙眸驟然瞪大,不可思議地盯著面前的人。

他的脊梁依然很挺,穿著黑色的西裝,看上去冷漠而不可親近。修長的手指,正捏著一張照片,一張讓冷思月絕對眼熟的照片。

那是她打算要找到的照片。

而那張與照片上一模一樣的臉,正帶著一絲疏離的玩味盯著她。

冷冷冰冰。

如果說第一次相遇是偶然,那麼第二次相遇算什麼呢?必然?!

她想逃,她想要轉身跑出電梯,隨便按下哪一個樓層都可以,只要讓她可以遠遠地避開他都可以!

但是她的手才僅僅伸出,還未按下電梯按鈕,便已經被他截住。

像是被鋼筋箍住了一般,雖然不痛,卻也難以再動彈。

「放手。」她努力地制止著自己狂跳的心髒,用著自認為冷靜的聲音說道。

「你拍的照片?」明明是疑問句,但他的口氣卻是肯定的,「我見過你。」

「不!我們沒有見過!」她的聲音猛然提高。驚恐一下子鎖住了她的心髒。難道說他的記憶……

「見過,在山頂,不過我想不通你為什麼要突然跑開?」

他的話,讓她松了一口氣。原來……他依舊沒想起她是誰,他口中說的,僅僅只是前幾天在山頂的那次偶遇。

咬了咬下唇,冷思月點頭,「我、我想起來了,這位先生,是在不好意思,那天我無意中拍下了有關你的照片,不過,我並沒有把你的照片用于商業途徑,這點你可以放心。」

「你很怕我?」握在手心中那柔軟的肌膚,讓他莫名地舍不得放手。甚至想要踫觸更多,得到更多!

「沒有。」她拒絕承認。

「那麼不妨讓我們來試一試,這是不是實話。」

「啊?」

沒等她反應過來,她的身子已經被壓在電梯壁間。他的雙手,把她禁錮在那狹小的範圍里,讓她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他俯子,把頭靠近她的脖頸,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下頜、面頰。

如此的熟悉……卻又陌生……

她的身體,又不可抑制地開始了顫抖,使勁地別開臉,不敢去看那張讓女人瘋狂的臉。

「每次你看到我,總是一臉拼命想要逃離的表情。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只是不太習慣接觸陌生人。」她胡亂地找著理由,「這位先生,我希望你能放開我,你這樣已經嚴重妨礙了我的人生自由……」

她的話,因為他的踫觸而噤了聲。他的手指扳過她的臉,讓兩人的視線彼此對視。

她看清了他的眼,清明,冷漠,只如同看著玩具一般地看著她。

他們兩人,如同兩個陌生人一般。

那雙眸子,曾經有的瘋狂、愛戀都不復存在。

他忘了……真的如她所願的忘記了!冷思月貝齒咬著下唇,只覺得指甲刺痛著掌心。

叮——

電梯到達了一樓,門緩緩地打開。

冷思月猛地伸手用力地推開對方,逃也似的奔出了電梯。

紀羽冰看著那抹落荒而逃的身影,低頭望著手中的照片。

為什麼這照片握在手中,會有種熟悉的感覺,仿佛在很久以前,他曾在閃光燈下,不停地被拍攝著各種的表情?

偌大的辦公室中,男人的手指一頁頁地翻動著眼前的幾張紙,漫不經心的模樣,讓人無法猜透他此刻的所想。

直到他翻到了其中的一頁,表情才有所變化。紙上夾著一張小女孩的照片,讓他微微地眯起了眼眸。

「原來她已經有女兒了。」紀羽冰喃喃著。

「紀,我听說你派人去查一個叫冷思月女人的資料?」賀承志推門而入,卻看到了對方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

「我手上的這些就是。」紀羽冰回神,放下了手中的資料。

賀承志心頭一顫,面上仍是鎮定地問道︰「你怎麼無緣無故去查一個女人的資料?」

「如果我說,我對她有興趣呢?」每次見到她,她都是一臉的驚慌失措。這樣的方式,的確是引起他的興趣。通常,女人會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接近他,或溫柔,或清純,或刁蠻,或故作清高,可是沒有人會像她這樣。

而他,卻想看到她更多的表情。她應該對他笑,應該對他撒嬌,仿佛那才是天經地義的。

「承志,我覺得很奇怪,這個女人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偏偏我的印象中,似乎並不記得我認識她。」

「也許是她長得比較像你認識的人。」當年的催眠,無疑是成功的,這些年來紀並沒有記起關于冷思月的事情。可是如今看來,就算記憶變更,但是那份感覺卻不會改變。

只有賀承志知道,這些年,紀找的那些女友,或多或少都會有冷思月的影子,或者眉毛像,或者眼楮像,又或者是嘴唇、輪廓等等相像。

「是嗎?」紀羽冰又一次打量著資料首頁冷思月的照片。然後抽出了之前所看到的那張冷思月女兒的照片,「看來,她和她的女兒長得並不像。」

「什麼?她有孩子?」賀承志失聲叫道。

「你很驚訝?」

「……沒有,只是有些沒有想到。」

「而且奇怪的是,她的女兒,居然和我很像。」紀羽冰拿起照片,遞到了賀承志的面前。

照片中的女孩,穿著小學生的制服,扎著兩只小辮子,烏黑的眸子,白淨的肌膚,雖然是一臉的稚女敕,但是那輪廓,那五官,任誰都看得出,像極了某個人。

會議室中,討論氣氛濃厚。方小美不停地打著幻燈片,向眾人說明一系列宣傳照的拍攝意圖,傳達理念。時不時地有人提出各種問題,卻都沒有難住方小美,一時之間,說的人說得興致昂然,情緒高昂,問的人問得意猶未盡,一發不可收拾。

整個會議中,只有一個人是例外的。一顆腦袋瓜子幾乎快要貼上了會議桌,如果此刻讓畫家來為冷思月畫上一幅圖,那圖名可以曰︰小雞啄米圖。

方小美眼角瞥了腦袋不住地向桌子叩頭的死黨,心中知道必須快要結束這個會議,否則等到那人睡著的話,保準會出洋相!

「大致上這組宣傳照片所要宣揚的主題是綠色環保,照片給人的感覺健康向上,是一種積極的人生態度。如果諸位還有其他什麼問題的話……」話鋒一轉,方小美才開口道︰「可以單獨……」

 !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

鮑司的秘書已經恭謹地迎著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走入了會議室,「現在正在討論的是下一季本公司的服裝宣傳照片以及廣告方案,紀先生如果有興趣的話,也不妨听听。」

「嗯。」紀羽冰不甚興趣地瞥了眼會議室,原本還時不時地充斥著討論之聲,這會兒徹底地變得安安靜靜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視著這個穿著黑色西裝,白色襯衫的男人。俊秀的面龐,看上去明顯與年齡不符,即使眾人心中明知道他已經三十歲了,但是光看那張臉,怎麼都像是還在讀大學的在校生。唯一與他這張臉不相附合的,大概就是他的那雙眼楮了,太深,像是無底深淵,讓人無法看透,也無法去琢磨他的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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