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思月才想著,耳邊便又響起了紀羽冰的聲音︰「那麼你對我呢?有嗎?」
嗄?她一愣。這是一句可以有多種解釋的話。他是指拍照的?還是男女之間的,或者是其他的……
「有嗎?」他本身的聲音很清亮,此刻卻有些暗啞,多了一些霪惑的味道。
她側頭想了想。想要用相機拍下他的,很顯然,她有。然後呢?男女之間的?不可否認,她很喜歡吻上他的感覺。那是一種很舒服,很自在的感覺。
「有。」她聳聳肩,放下了相機答道。
他的眉眼彎起,像是很滿意她的回答,「因為我的外表?」
「因為和你接吻,似乎就不用花錢買冰淇淋了。你有一種冰淇淋的味道。」
「哈哈哈!這是我第一次听到這樣的回答。」不過,她也是他第一個肯讓其吻他的人,「我的吻就那麼像冰淇淋嗎?」
「很像啊!」她對于這一點,很肯定。
「還想再要試試嗎?」網,就這樣一點一點地撒了下來
「好。」她沒有多想地就同意了,畢竟,那是她一直就想要品嘗的東西。
于是,她又像上次一樣,墊起了腳尖,用手環住了他的脖子,把唇湊了上去。
在雙唇踫觸上的一瞬間,她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
他則依舊如同上次那樣,睜著雙眼,把她的反應盡納入眼底。
紀羽冰眼底泛著一絲疑惑,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麼一而再地會讓她吻上自己。一旦吻了,又舍不得閉上眼楮。想要看到她所有的反應,想要更加用力地踫觸她,還想要讓她無法逃月兌他的控制。
這種念頭是什麼時候有的?似乎……很天經地義地就有了!
她舌忝著他的唇,很仔細地舌忝著,真的像是很滿足地在品嘗著某種東西。
細細地舌忝,碎碎地吻著,卻讓他覺得無法滿足。這樣的吻,也許她能滿足,但是他卻不能。月復部隱隱地揚起一股空虛,他想要得更多!
修長的手指慢慢地撫上那秀美的發,一點一點地摩擦著那根根發絲。
然後,他的手猛然地加重力道,把她的頭狠狠地按向了他的唇。
「啊!」她驚呼一聲,眸子不禁睜開。
他直視著她,卻不曾放松手上的力道。靈活的舌尖,趁機躥進了她的口中,攪動著她檀口內的空氣、唾液……他的舌勾纏住了她的舌,不容許她的退縮。
她的臉漸漸地漲紅,擺動著腦袋,想要擺月兌這讓人窒息的吻。
他的手指,扣著她的後腦勺更加用力,唇舌擠開了她口腔內所有的空氣。
她發出嗚嗚的聲音,似在抗議,原本環住他脖子的手也開始變為了捶打。
他的牙齒猛地咬住她的下唇。
「唔……」她皺起了秀眉。好痛!他……他居然用咬的!
他咬得用力,像是要把她的唇徹底地吞噬下,強迫著她把嘴張得更大,任由他的舌為所欲為。
直到她的臉憋得通紅,他才松開手,放過了她的唇。
「你——」她喘著氣,瞪著他,胸脯在不停地起伏著。
「不喜歡嗎?」與剛才那剎那的狂暴完全不同,此刻的他看起來斯文有禮。
「你怎麼可以那樣吻……吻我?」這種吻,是她所沒有預想到的,強烈得如同暴風驟雨。
「這麼說,是討厭嗎?」他反問。
說討厭,好像也不是!冷思月蹙眉,她只是不喜歡那種她無法掌握住的感覺。甚至于在剛才的那一刻,他讓她清楚地體會到了男人與女人天生在力量上的差距。
在他的牽制下,她根本無法動彈分毫。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掌控著,而她只能隨著他的掌控而擺動。
吻,原來可以激烈到這種程度,心髒的跳動,像是要彈出了胸腔。
他氣定神閑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冷思月搔搔頭,吁了一口氣道︰「剛才……呃,很像是在吃火焰冰淇淋。」
「哦?」他盯著她紅透了的唇,「告訴我,你還能帶給我多少的有趣呢?」
什麼意思?她的眸中揚起不解。
「原來吻你,真的會上癮。」他的手指輕輕地撫上了她的唇,呢喃低語。
而她,在剎那間怔忡了。原來上癮的,不只是一個人而已。
很明顯,方小美的那套理論,並不適用在紀羽冰和賀承志之間。
反倒是她自己和紀羽冰,接吻KIXH1已經成了平常事兒,而他眼中,更是有著一種沉得讓她有些害怕的。
因為害怕,所以她很鴕鳥地當作不曾看到他的這種。
「思月,我有話和你說!」才一跨進攝影社,還沒走到她專屬的攝影棚,冷思月就被莊賢給攔截住了。
「哦。」她跟著他,來到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什麼事?」
「攝影大賽的模特兒,你最好換個人。」莊賢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嚴肅。
「換模特?」
「對。」
「怎麼可能,我的拍攝進度都已經進行了三分之一了,更何況,你不是也說過,他當模特兒,我拍出的照片比較用心嗎?」
「問題是,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他就是紀羽冰!」莊賢猛地吼道。
冷思月差點被這吼聲給震聾了,「他是不是叫紀羽冰,有關系嗎?」
莊賢努力地深呼吸,「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人?」
她呆了呆,隨即想到,自己好像真的不是很了解紀羽冰,而且他也從來沒對她談過關于他的私事。想了片刻之後,「我想,他應該是個高中生吧,呃……或者是輟學在家?」因為高中生似乎不會像他這樣空閑,整天可以跑H大來給她拍照。
莊賢翻翻白眼,真想用榔頭撬開對方的腦袋,看看里面的細胞是什麼構成的,「你難道不知道他已經二十一歲了?」
下巴掉地,二十一歲,那張女圭女圭臉?
「他是一個十分危險的男人,所以你現在最該做的,就是遠遠地避開他!」
「危險?」冷思月怎麼也無法把紀羽冰的那張臉和危險二字聯系起來。
「紀羽冰,二十一歲,是紀氏家族唯一的繼承人,兩年前,他就完成美國的所有學業,回國進入了家族企業。他遭遇過三次綁架,但是無一例外的是,這三次綁架中,他都不曾受過任何傷害,而綁架他的人,都會窩里反,甚至連贖金都沒收到,就開始自相殘殺。他是一個惡魔,僅僅用語言,就可以挖掘出人內心的黑暗面。凡是他看不順眼,或者是對他來說,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他都會毫不留情地處理掉。曾經有女人想要勾引他,打算懷上他的孩子,結果呢,那女的被他的手下扔進了最低下的窯子里。還有……」
莊賢一字一句地說著,只希望眼前這人能听懂他的勸。
冷思月听著倒是認真,不過她實在沒辦法把莊賢說的這些事情和紀羽冰聯系起來。所以在對方說完之後,她也僅僅只是覺得是在听小說故事而已。
「你給我听好了,馬上換模特兒,別再接近他了,更不許愛上他!」紀羽冰這樣的男人,對女人無疑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愛上?冷思月有點迷惘。她是挺喜歡紀羽冰的吻,但是……那是愛嗎?如果是的話,是否太淺了些,若不是的話,那麼她又怎麼會貪戀上那吻。
莊賢還在反復說些什麼,冷思月卻只是含糊地應著,滿腦子想的只是她究竟愛沒愛上紀羽冰的問題。
他很可怕嗎?她是怎麼也看不出來!
可是莊賢那嚴肅的表情,還有他說的那些話,似乎在在都在提醒著這個事實。
冷思月盯著紀羽冰的臉出了神,甚至忘記拍照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