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如夜般的聲音,是這般的美妙,平靜的語調之中,卻會因為她而偶爾泛起一絲漣漪。
耳邊,回蕩著大原麗子曾經說過的話——
「既然覺得喜歡,自然是要去爭取了。」
是啊,她喜歡他,更甚至于她已經愛上了他。既然如此,那麼她當然應該要去爭取。沒有任何東西是可以平白而得的,更何況是最為珍貴的愛情。
即使他沒有愛上她又如何?她和他的時間還很長,終有一天,她會讓他愛上她。
「好啦,好啦,我說!」心一橫,蕭雨梅貝齒咬著下唇,紅著臉道,「因為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你躺在床上,你也知道,你長得很……呃,美,很容易讓人色欲燻心的,而且你的唇看起來又那麼的誘人,讓人很想要啃上一口。而我,因為在這漫漫黑夜當中,一時忘記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鄧小平思想的偉大教導,才會犯了這個錯誤。當然,錯誤是要改正的,教訓也是深刻的。」她拉拉雜雜地說著通篇廢話。
「所以呢?」
「所以啊,所以啊,所以……就是我愛你啊。」真是笨蛋,居然要她說得如此明白。羞紅著臉蛋,她叫道。哎,誰讓愛情是要爭取的呢。
「你——愛我?」清麗的聲音,在夜色之中顯得有些怪異。
「是啊。」究竟要她說幾遍啊。
不破澤人靜靜地凝視著蕭雨梅。從他的方向,他可以很輕易地看清楚看見月光照在她的臉上,紅暈散布在雙頰中,羞澀的表情,卻是小女兒家的嬌態。
她愛著他嗎?所以才會吻他?她可曾知道,當他睜開眼的一瞬間,當他看著地主動吻著他的唇的時候,他的內心是何等的愉悅。
她的主動,他已經等待太久了。
平貼住她左頰的手指微微動著,他想要把她拉進懷里,想要狠狠地抱住她,但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手指,在不停地顫抖著。
她的一句話,對他的影響是何其大。身子,甚至已經到達了無法控制的地步。
「你……你在發抖。」蕭雨梅詫異地驚呼道。她可以感覺得到他手指的輕微顫抖。
「好像……是的。」他苦笑一聲,然後像是用盡全力般把她抱進了懷里。
顫抖的手臂,猶如抱著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般。蕭雨梅閉上了眼眸,雙手環上了不破澤人的腰。
是因為在乎吧,所以才會這般。
這雙顫抖的臂膀,卻讓她覺得無比的安心。即使他不說,她也明白了,他——該是愛著她的。
「澤人,我好想睡覺。」她說著。
「睡?」
「是啊,所以,這次你一定不可以把我踢下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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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了,他不可以把她踢下床。
他也說了,他不會把她踢下床。
但是說是一回事。真的做了,則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破澤人,要死啊,你居然又踹我!」叫聲響起,打破了清晨的寧靜。蕭雨梅揉著臀部,亂叫著自地板上爬起。
上天可鑒,昨天的保證,基本上等于廢話。
「唔,梅梅……」躺在床上的人微微地睜開眼楮,長長的睫毛如同扇子般「刷」的一下,一種慵懶的美感不自覺地散發著。
「梅個頭!你知不知道,我上的淤青都還沒消下去呢。」她努力漠視著他渾身上下所散發的美麗。為什麼她的就得那麼倒霉呢?
遍根結底,她自小的教養太好了,好得就連睡覺的時候,都一動不動。完全不懂得「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道理。早知道就別擺出那麼好的睡相,在他把她踹下床之前,就先踹他。
「你在生氣嗎?」眼眸終于完全打開,不破澤人看著一手叉腰,一手揉著臀部的蕭雨梅。顯然,他又把她踹下了床。
即使心中愛她。但是自小養成的習慣實在可怕。從來不習慣與人同眠的他,每每都會把「多余」的她自動清理出床的範圍內。
「廢話!」她白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啊!」從日本到中國,他的習慣依然沒改。
「很痛?」他的手貼上了她的臀部。
「哇,你干嗎啦。」她漲紅著臉,「這樣算非禮啊。」
「非禮?」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他看著她。
她吐吐舌頭,好吧,她知道用錯詞了。雖然知道自己愛他,不過她還是有點不習慣此種親密接觸,想來是需要一段時間的培養了。
「哇,誰非禮了?」哇哇大叫的聲音,自房間的門口傳來。嘴里塞滿了牙膏的泡沫,楊寶兒一手拿著牙杯,一手拿著牙刷。
「寶兒。」蕭雨梅的臉更紅了。天知道,不破澤人的一只手還貼著她的臀部呢。
「唔……」楊寶兒的目光,顯然也集中到了臀部與手的交接處,「我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她雙手做著投降狀態,語音含糊地道。
真是……「哎呀,都是你。」蕭雨梅急急地拉開不破澤人的手,看寶兒的神情,顯然是誤會了什麼。這下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但是你不是疼嗎?」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寶兒,怎麼了,你干嗎站在梅梅的房間門口。對了,你有看到梅梅嗎?我一早起床,就找不到她了。」房間口,又傳來了葉湘彤的聲音。
「梅梅啊,在這里啊。」楊寶兒指了指房間道。
丙然,又一顆腦袋湊了上來。葉湘彤了然地看著一臉通紅的蕭雨梅,以及神色自若的不破澤人。
「梅梅,你什麼時候打算帶不破先生去見你父母?」
「啊,去見老爸老媽啊!」經葉湘彤一提醒,蕭雨梅才發現自己真的都忘了這事。
「難道你沒這個打算嗎?」
「沒有沒有,等會我就給爸媽打個電話好了。」反正遲早要讓爸媽知道的,再說他來中國的另一個目的,本來就是打算要去她家見父母。
「那好。」葉湘彤聳聳肩,拉著楊寶兒離開房間,「對了。」像是想起了個事兒,她突然回轉過頭。
「什麼?」
「你們有做避孕措施嗎?」
嘩啦!某女很干脆地摔在了地上。
如果現在她說,她和不破澤人只是蓋棉被純聊天,會不會有人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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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不破澤人回家見父母是一定的。
吃完早飯,蕭雨梅打了個電話給家里,在安排好了時間之後,下午便帶著不破澤人回了老家。
突如其來的美男子進入了平凡的家庭,照射得人睜不開眼楮。
「梅梅啊,他就是你在電話里說的朋友?」蕭母不確定地問道。活到這把年紀,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活生生的漂亮男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是啊。」蕭雨梅拉了拉站得筆直的不破澤人,「快向我老爸老媽問好啊!」見家長,首先就是要留下個好印象。這樣說事情才會順利,而他這位大哥,打從進她家的門後,就是一副欠扁的表情,面無微笑,連句話都不說。
好吧,她知道,他平常就是這個樣。不過此乃非常時期,怎麼都得改一下。
他看著她,抿了抿唇,再把目光投向了一旁坐著的二老,「你們好。」他說著,不過說的卻是日文。
「笨蛋,別說日文,用中文啦。」她踹了他一腳,指出他的錯誤。她的老爸老媽只听得懂普通話和家鄉話,哪里會懂什麼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