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房間?」在一番折騰之後,不破澤人跨步走進了蕭雨梅的臥室。四四方方的臥室,在一堆堆的畫稿之中,顯得頗為擁擠。
「是啊。」她點著腦袋。
「好小。」他撇撇嘴道,評價著她的房間。
「……」當然,比起他在日本的公寓,她的房間當然小了,「你什麼時候回飯店?」就她所知,他來中國,公司方面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五星級的飯店。
「你呢?會和我一起回飯店嗎?」他不答反問道。直直地盯著她的臉。
「我?我當然是住這里了。」她想都沒想地回答道。既然都回國了,當時是住自己的地方了。
「那我也住這里。」他說道。
嗄?「不可以。」她強烈抗議道。
「為什麼不可以,在日本我們不是也住在一起。」他壓根沒理會她的抗議。
拜托,日本是日本,中國是中國,怎麼可以相提並論?「總之就是不可以啦,你現在馬上回飯店去。」她下逐客令。
「我好累。」長長的發絲披散在白皙的面頰旁,不破澤人雙手已自發自動地解開領口處的兩顆紐扣。
「喂,你……你干嗎?」他該不會是打算對她來個霸王硬上弓吧?
「我想要……」
「你別想,這里的隔音設備不好,只要我一叫,湘彤和寶兒一定會沖過來,反正你就是不能……呃,就是不能……」
滔滔不絕的言論還未發表完畢,說話的對象已經整個人朝看床上一躺。
哎哎哎,怎麼這樣?!
「不破澤人,你霸佔民居啊!」她的床耶,他一躺,根本就沒有什麼多余的空間讓她躺。
「我有嗎?」眼眸輕抬,他挑眉望著她。
還說沒有,他現在正身體力行著呢!「下來啦!」她便出吃女乃的勁想把他拉下床。
他紋絲不動,「梅梅,我有點想睡了。乖,有事等我起來了再說。」睫毛蓋住了眼簾,似乎想要小睡片刻。
痹個屁!
「喂!你睡這里我睡哪里啊!」她繼續拉扯著他的襯衫。這里不比日本,就算她想和他睡同一張床都不可能。
風吹雨打雷不動。床上的人絲毫沒有起來的打算。
見鬼,難不成她今天真的得睡地板?!蕭雨梅氣竭地瞪著睡得香甜的男人,顫抖的唇在幾秒鐘後,終于死蹦出了幾字︰「不破澤人,算你狠!」
她也好想睡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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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一身睡衣,抱著一只枕頭,蕭雨梅打算到寶兒或者湘彤的房間去湊合著睡一晚。
走到客廳,寶兒房間沒燈亮著,而湘彤的房間內傳出對話的聲音。顯然她的兩個死黨還沒有睡。
推開了葉湘彤房間的門,蕭雨梅整個人朝著床撲去,「湘彤,今晚借我睡一下床。」要死了,在飛機上睡了那麼久,現在居然還想睡。
「你睡這里?」葉湘彤顯然一愣,「那你房間呢?」
「不破澤人那家伙霸佔了啊。」她答得無奈。在日本受欺壓,到了中國,居然還得受壓迫。
不是吧!「你是說不破澤人今晚睡這里?!」興奮的聲音,還有八卦的表情,毫無遺漏地顯現在楊寶兒和葉湘彤的臉上。
罷才不破澤人進了梅梅的房間,她們以為只是參觀一下,隨即便會離開,沒想到對方現在居然準備要住下來。
「是啦,是啦。」蕭雨梅擺擺手道。
「對了。」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楊寶兒扯了扯蕭雨梅的手臂,「梅梅,你和不破澤人是什麼關系,該不會他就是你在日本釣上的帥哥吧?」從電視上的直播,一直到不破澤人和梅梅一起來到公寓,白痴也看得出兩人的關系非淺。
「釣?」秀眉一蹙,剛揚起的睡意被打得一干二淨,「我有嗎?」就算有,也該是他釣她吧。
「那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沖繩啊。」過往的經歷,其心酸程度足以讓人淚濕滿襟,「你們知道嗎,我才去沖繩耶,就拉破了他的一只袖子,然後在補了一個晚上的袖子之後,他居然要我賠錢。2000萬的日幣,讓我怎麼賠啊!」蕭雨梅 里啪啦地訴苦道。
「哇,好浪漫啊!」楊寶兒一臉感嘆道。
「就是就是,簡直就像電視劇中男女主角相遇的場面嘛!」葉湘彤附和著猛點頭。
絕倒,浪漫?有嗎?為什麼她只覺得是災難?
「對了,後面怎麼樣了?是不是像一些小說中說的,他要你用來償還債務啊?」楊寶兒自行想象道。
?某女猛眨著眼楮。
「還有,梅梅,初夜痛嗎?我听說女人的第一次都挺疼的。」葉湘彤亦問著。
初夜,她……她的貞操應該還沒被毀吧。
「還有啊,不破澤人那方面強嗎?有沒有一夜七次啊。」
噗!一夜七次?!手中的枕頭滑落到了地板上。
「不太可能吧,如果一夜七次的話,梅梅恐怕都站不穩了吧。」
「哎,不是嗎?可是我覺得有可能耶。」
「那也得梅梅願意啊,這種事干太多也不好吧,對了,還有避孕措施,也要注意。」
「嗯嗯,就是。」
「啊,還有……」
「我是清白的!」終于,蕭雨梅忍不住地大喊道。三姑六婆的八卦,在兩個死黨身上體現得淋灕盡致。並且同時讓她再次一地親身體驗到,何謂白變黑。
「哎?」兩顆熱切討論的腦袋齊刷刷地望著她。
「總之,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他只是讓我打工還債而已。」真是的,她看起來像是會出賣的女人嗎?不過話說回來,就她的而言,好像就算想賣,也具有一定的難度。
「就這樣?」眼神是明顯懷疑的。
「對,就這樣!」她用力點頭。
「那為什麼你會和他一起出現在機場,而且他還會和你一起來這里?」不破澤人看梅梅的眼神,那種強烈獨佔的眼神,絕對騙不了人。
「這……」
「說啊,還是說你不把我們當死黨!」
蕭雨梅看著坐在面前的兩個死黨。要說嗎?光是不破澤人和她一起來這里,已經夠讓兩個死黨驚訝的了。
「說啊。」葉湘彤和楊寶兒催促著。
「那麼……」蕭雨梅舌忝了舌忝唇道,「如果我說他想娶我,你們會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
沉默半晌,兩顆腦袋齊點著,「會。」
好吧,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像是在看一場鬧劇。
「梅梅,他真說要娶你?」葉湘彤難得嚴肅地問道。畢竟這關系到好友的幸福。
「說了。」蕭雨梅抿著唇,「他說這次除了參加《絕對主動》的首映式之外,就是去我家提親。」
「天!提親?!」楊寶兒驚呼道。勁爆的消息啊,若是讓那些個聲優迷知道這事,鐵定要淚灑一片,「那你呢?你有答應嗎?」
「我?」她訥訥道。
「梅梅,別說你還沒答應。」兩個死黨相對而言,寶兒更單純些,「難得有像不破澤人這樣的男人向你求婚,要是放過了這次機會,下次就難找了。」
「可是……」
「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喜歡不破澤人,雖然他是個聲優,但是名氣度絕對不下于那些偶像明星。」
「寶兒。」葉湘彤打斷了楊寶兒的話,「梅梅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先听她說完。」
楊寶兒應了一聲,隨即看著蕭雨梅,等著看她的表態。
「我……」蕭雨梅習慣性地搔了搔短發,「我只是覺得婚姻應該建立在愛的基礎上,所以……」
「你沒有愛上不破澤人?」
「大……大概吧。」她不確定地道,「我知道我喜歡他,但是愛還是不愛,好難分辨。」最初喜歡上的,是他的聲音,清麗得仿佛不沾染上任何的污垢。然後喜歡上的,是他凝視她的目光,如此的專注,仿佛整個世界,印入他眼簾的只有她一人。他那偶爾展現的體貼,以及對她的那份濃濃的在意,都讓她有過心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