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材……不錯。」沈戀戀舌忝了舌忝唇,目光依舊盯著眼前頎長精瘦的身軀,沒想到平時包裹在衣服里的身材,竟然是這般的有料,「在男人中,你這身材也算得上是中上了。」當然,比起阿諾來是差了點兒。
薛君塵奇怪地瞥了眼沈戀戀,松開了鉗制住她的手,「你看過很多男人的身體?」語氣之中,竟然有著一絲絲的憤怒。
雖然他喜歡她紅著臉望著他身軀的表情,但是卻不喜歡她剛才所說出口的話。
「不多,頂多也就只有十幾個而已。」她擺擺手,沒察覺到他語氣中的異樣。怪只能怪自小到大,男生通常都把她當哥們,打架玩鬧出了汗就直接把衣服一月兌,導致她看過不少「半果」男。
「十幾個?!」他的牙齒開始緊咬。
「干嗎?不可以嗎?」她撇撇嘴,目光依舊盯在他的身軀上。性感的身軀,惟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太過白皙了。若是女人的話,白皙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但是以男人而言的話,卻略顯陰柔了些。漂亮的鎖骨,形成了好看的弧度,而在鎖骨下,則垂掛著一條長長的白金鏈子,鏈子的底端,掛著小小的類似鐲子的掛墜。
男人戴鏈子並不是什麼稀奇事,但是很少看見戴這種鏈子的,或許是下面那類似鐲子的掛墜太大的緣故吧,感覺組合得不是很協調……等等,那好像根本就是個鐲子,而且還是個她有點兒眼熟的鐲子……真的好眼熟啊,該不會是……
沈戀戀猛然地睜大眼,整個人撲到薛君塵的身上,雙手一把拉開他剛剛才拉攏的浴袍。沒錯,好像真的是她九歲那年被人強行扒去的鐲子,上面的花紋她的印象很深刻,「你……你怎麼會有這個鐲子?」
他瞥了眼她吃驚的面龐,「你給我的。」
「我給你的?」她咋咋舌,這麼說這鐲子真的是她的了?但是在她腦海中的印象里,這鐲子是被一個熊貓眼的男生搶去的啊。「我什麼時候給你的?」
「15年前,在這個海灘邊。」他彈了彈手指,「別說你忘記了。」他記了她那麼多年,沒道理她如此簡單地就把他給忘記了。
15年前?海灘邊?難道說他是……沈戀戀的視線由鐲子移回到薛君塵的臉上,若是在他的這張臉上加上一對熊貓眼的話,依稀還有著當年那小男孩的影子。「你……你該不會是……那個每天逼著我吃菜的小男孩吧。」簡直就是她童年的噩夢。從小到大,能讓她吃憋的事情向來就少,所以對于那小男孩,她還算是印象深刻。
「沒錯,就是我。」他低頭定定地凝視著她,供認不諱。
晴天霹靂!真的是他!
一陣沉默,她望著他,而他回視著她,誰也沒有開口。
良久,終于有道聲音忍不住地打破了沉默。
盛世維清咳一聲,望著正彼此對視的一對男女,「需要我現在把門關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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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失敗了?」電話的一端,女人握著話筒,手指微微收緊。
「是的,高小姐,我們試圖說服過薛先生,不過他似乎無論如何也不肯回香港和小姐比試廚藝,而薛先生本人的防身術也比較厲害,所以……呃,我們……」電話的另一頭,男人的聲音支吾著報告著情況。
「也就是說,你們對薛君塵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這個……倒也不是。」男人掏出手帕,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畢竟對方是老板喜歡的女人,回起話來怎麼都該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那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辦不成?」女人的音量在不斷地提高著。
簡單?!男人一口氣差點兒喘不過來,最初他也以為是件簡單的事情,所以只帶了5個手下便匆匆上陣。但是當他體會到目標人物顯然是在和他們玩你追我躲的游戲之後,便徹底明白了這次任務的難度。
若是薛君塵肯和他們正面沖突那倒還好。可偏偏姓薛的不按規矩來,他們追幾步,他跑幾步,泄氣的是,他們這種混過黑道的人,居然還跑不過一個廚師。當然,他們又不能直接拿著一把槍轟上對方的腦門,所以才會造成現在這種連薛君塵的衣角都沒踫到的局面。
「我想若是再加派些人手的話應該不成問題。」男人唯唯諾諾地道。只希望女人不要火冒三丈,畢竟若是她一狀告到老板那里,他們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隨便你要加派多少個人手。」女人快速地打斷男人的話,「我要的只是最後的結果,薛君塵同意和我比試而已。」
「是是,這次一定會成功的,高小姐只要等著好消息就成。」
「是嗎?」女人美目一斂,或許她該考慮離開香港,親自走一趟。
「當……呃,然。」肯定的聲音,有些底氣不足。
這年頭,屬下為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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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肆無忌憚的笑聲,從某男的口中逸出,然後在遭遇了N次白眼後,終于識相地閉上嘴巴。
「笑夠了沒?」薛君塵背靠著沙發,瞪了盛世維一眼。
「夠了。」盛世維勉強地止住了笑,「不過我真的沒想到,你居然會有那麼‘狼狽’的樣子。」他看著薛君塵,強調著「狼狽」二字。或者說是「誘人」更加恰當,只不過,當著好友的面,他是絕對不敢把「誘人」二字說出口而已。
「沒人要你想到。」薛君塵把目光移開,懶得再去看好友的一臉促狹。
「是嗎?」盛世維晃了晃腦袋,該說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君塵能與女人相處得如此「自然」,對于女人,君塵向來存在著一定的潔癖,凡是女人,甚少能近身,而現在,居然有女人可以做到扯開君塵的浴袍,整個人幾乎壓在君塵身上的時候,實在讓人不敢相信。而更讓人不敢相信的是,君塵居然沒在事後徹底進行全身大清洗。
「她就是你一直記住的那個叫沈戀戀的女孩吧。」盛世維盯著薛君塵問道。雖然知道答案的肯定性是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地想要確認。
「沒錯。」薛君塵聳了聳肩,直起身子,走到了書櫃前,隨意地抽出了一本雜志。
「那麼昨天晚上她在你房間過夜?」看今天早上他們的穿著,很有這個可能性。
「是又怎麼樣?」他翻開了雜志,卻沒有去看上面的文字。
「不怎麼樣,只是很難想象你會留女人過夜。」換言之,既然是過夜了,那麼必定代表這個女人在君塵心目中的地位是不一樣的。
懶洋洋地把上半身靠在書櫃上,薛君塵白了盛世維一眼,「你可以收起你的遐想,我和她之間什麼也沒發生。」若真的要說發生了什麼的話,只能說他究竟為什麼沒有一腳把那女人踹下床,反而讓她在他的床上待了一個晚上。
「哦?」好奇的聲音是顯而易見的。
「事實就是如此。」況且他並沒有義務去滿足世維的好奇,「對了,昨天高莉瑩的人找過我了。」像是突然想到似的,薛君塵輕抬了下眼角道。
「他們已經找上你了?」盛世維顯然訝異,雖然心里早就明白對方遲早會找上君塵,只不過沒想到會那麼早。
「嗯,說是要我去和高莉瑩比試一下,」薛君塵頷首道。所謂的料理天才的稱號真的讓人如此執著嗎?即使真的能夠打敗他,又能證明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