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雙唇微微開啟著,像是要說著什麼……
「你豬啊!怎麼全是肉類食品。」從那唇中所吐出的話,絕對和優雅沾不上半點兒邊。
啪啦!有人腳底打滑地跌在絨毛地毯上。
豬?他居然說她是豬?拜托,她的骨感美在大學時期是人盡皆知的。「我又不是尼姑,專吃素的!」快速地從地上站起,沈戀戀沒好氣地說道。
「難怪你會長得這麼營養不良。」他上下打量著她一番,然後用一副了然的表情說道。以她這種偏食的吃法,能長到現在這樣的身高,只能說是祖上積德。
「你……你……你……」她猛瞪著他,「什麼叫做營養不良啊!」他的這種說法,簡直是抹殺了她大學時代的輝煌。
「你以為呢,」他眼角的余光掃了掃她胸前。在他看來,實在不覺得她的營養有多好。
「薛、君、塵!」他的名字幾乎是從她的嘴里蹦出來的。
「我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用不著你來重復。」他彈了彈手中的紙,轉過身子背對著她,「總之從明天開始我會開出一份菜單,你每天中午和傍晚就到我這里來用餐。」
「一天要吃兩頓?」她的表情,仿佛要吃敵敵畏。
「你還想連早飯?」他抿著薄唇道。多少人渴求著能吃到他親手燒的菜,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也只有她會當作是災難。
「那倒沒有。」她干笑幾聲,「兩頓就可以了。」若是連早餐都算在內的話,只怕她會提早去西天向佛祖報到。
「其實,你真的要試菜的話,可以讓別人來試啊。」搔了搔頭,沈戀戀提議道,「相信比我適合的人會有很多。」這是事實。
「不行!」他一口回絕道,絲毫沒有轉圜的余地。
「為什麼?」她眨了眨眼眸反問道。
「因為如果不是你的話.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深邃的黑色眼眸緊緊地盯著她。他的菜,只想做給她吃,小時候如此,長大後也依然如此。
不是她的話,就沒有任何意義了……老天,她怎麼仿佛像是在听電視劇中的台詞啊。大大咧咧了二十四年,沈戀戀的臉還是無可避免地紅了。
臉,有點兒燙。而她可以肯定的則是︰一,她沒有發高燒,二,她……絕對、絕對沒有喜歡上眼前的這個男人。但是,因為他剛才的話太過暖昧,所以……呃,總之,這是她身體的自然反應,而非是她意識的反應就是了。她的腦海中胡亂地編著臉紅的理由,以解釋自己這不正常的反應。
「我……」沈戀戀舌忝了舌忝唇,同時在心里暗暗低咒。見鬼!她——竟然也會有說不出話來的時候。若是讓她的那三個死黨知道,鐵定會笑她一輩子。
「因為只有你會把我燒的萊全部吐光。」頎長的身子漸漸地靠近,薛君塵慢吞吞地補充道。
臉龐上的熱潮迅速消退。
只是……因為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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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準的象牙筷子,在顫抖中夾起了一片包心菜,然後,又在顫抖中送入了幽幽的口中。
惡!老天,為什麼她就非得認命地吃包心菜呢?強忍住起雞皮疙瘩的沖動,沈戀戀艱難地咽下了口中的菜。
「真的要全部吃完嗎?」吐了口氣,她再一次問坐在她對桌用餐的薛君塵。
「廢話。」清雅的男性聲音在她的對面響起,薛君塵沒好氣地看著擺著一張苦瓜臉的沈戀戀,「如果不吃完的話,別想要菜譜。」
小人!沈戀戀白了薛君塵一眼,若是平常的話,她早把拳頭送到他身上了。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一文錢逼死英雄漢,她沈戀戀如今也會為五斗米折腰。
「為什麼你的菜就可以和我不一樣?」她指了指放在他餐盤中的紅燒肉。同樣都是出自他手的午餐,沒道理就她一個人吃這些惡里吧唧的蔬菜吧。
「因為你要補充你這麼多年來所缺乏的維生素。」他說得一臉理所當然。同時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入口中。優雅的姿勢,手指間微微散發出的感性,簡直讓人見了有想流鼻血的沖動。
不過前提是看見,若是對方的眼中只看見放在盤子里的紅燒肉的話,再美的姿態都白搭,「我也要吃肉!」沈戀戀「玉手」一壓,拍著桌面道。
「你豬啊!這麼愛吃肉?等你把這些菜都吃完了再說。」
豬!豬!豬!她和豬起碼相差十萬八千里吧!
「姓薛的,你別太……」
「還有,吃我燒的菜,你有必要擺出這種表情嗎?」他放下筷子,手越過桌面,扯著她的臉皮道,這樣的表情,簡直有辱他親手所燒的菜。
他……他……他到底還當不當她是女人啊!就算她臉皮再厚,也經不起他這種捏法啊,「姓薛的,如果你再隨便捏我的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沈戀戀瞪視著薛君塵警告道。
「就你?」他掃了她幾眼,壓根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里。
嚴重藐視!沈戀戀握了握拳頭,拼命地吸氣呼氣,也許當初她該听從雷浩的建議,直接綁架他逼著他寫出一份菜譜再放人。沒多想,她伸出一只手朝著他的身上使勁捏去。
男性的肌膚果然和女性不一樣,雖然他看上去白皙,但是真的捏起來,依然能夠感受到男人的剛硬。手由襯衫外游移到了襯衫內,她徑自捏著,絲毫沒察覺到面前人越來越怪異的表情。
「你在干嗎?」薛君塵死盯著在他身上移動的手道。剛才還一副要打架的狀態,轉眼間就變成這樣。也許她的腦部構造真的和常人不一樣,至少眼前的情況就能證明這一點。
「捏你。」沈戀戀甩了個白眼給薛君塵,回答得也直白。沒道理只有他捏她吧,現在事事講求男女平等,她只不過是具體實施一下罷了。
捏?他懷疑地看著她,「你這是在誘惑我!」眼下她的這種舉動,只能夠讓他聯想到這個。
誘惑?!「咳咳!」咳嗽連連,沈戀戀幾乎被口水嗆死,「我哪點兒像是在誘惑你了?」她猛地抬頭,朝著薛君塵狂吼道。她這是報復好不好!他居然完全曲解她的行為。
「哪點兒都像!」他老實不客氣地說道。
「你——」她一口氣幾乎喘不上來,「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誘惑’啊,所謂的誘惑,起碼也得女人穿上少得不能再少的衣服,跳上幾段艷舞,拋下幾個媚眼,然後再把男人壓在身下,把對方吻得七暈八素吧。」她的腦海中浮現著通常電視劇上所演出的女人誘惑男人的片段。而剛才她所做的動作,根本沒一項夠得上那些標準。
「是嗎?」他的視線依舊沉沉地盯著她。
「當然!」見鬼!他干嗎這樣盯著她啊,仿佛她說謊似的。
他沒有說話,只是依舊陰沉沉地盯著她。心,竟然因為她這突兀的舉動而顯得有些異常。她對他的影響力,超乎了他的想象嗎?
拜托,她所說的話就那麼不可信嗎?
「我告訴你,我剛才所做的根本不是什麼‘誘惑’,你听懂了沒?」
他終于挪了挪唇,甩出了一個字,「沒。」
「你……」她氣竭,「那你要怎麼樣才懂?」
「怎麼樣?」薛君塵喃喃著,而後抬起手,緩緩地輕點上了她的唇,玫瑰色的唇,漾著柔和的光澤,像是在引人采擷。
情況……有點兒出乎意料。沈戀戀怔怔地望著站在面前的薛君塵,一時之間對于他所做的動作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