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啃隻果就代表她沒事?這是哪門子的邏輯?許天愛重重地啃完最後一口隻果,把果核朝一旁的垃圾桶扔去。
轉過頭,許天愛對著坐在床邊的司軒逸說道︰「逸,我還要吃隻果。」
司軒逸拿起放在櫃子上的隻果和水果刀,開始削起了隻果。
天愛有精神,這是他最樂于見到的。當他看見她躺在地上,血不斷地從她的傷口中流出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像是要瘋了似的。
她不可以離開他,沒有任何人可以把她從他的身邊搶走,死神也不可以!
「愛愛,你真的在和他交往?」不只沈纓,連許自立也好奇地問道。
不是他們要滅自家愛愛的威風,實在是眼前的男人--呃,太美了。即使此刻他的眉頭有些蹙緊,卻無損他的「美貌」,甚至憑添了一股憂郁氣質。
「對啦,對啦!」許天愛指著一旁削隻果的司軒逸說道,「我不是早和你們說了,我在和逸交往嘛!」
是說了,可誰會想到和他們家寶貝交往的,會是這麼一個美得冒泡的男人?
「他和你是同學嗎?」許自立問道。
「不,他大我兩歲,讀大三,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長。」
學生會長,不錯!許自立贊許地看著司軒逸。
「不過,他已經取得了麻省理工的兩個博士學位和一個碩士學位。」許天愛從司軒逸手中接過削了皮的隻果,淡淡地說道。
什麼?才二十一歲,就已經取得了麻省理工的兩個博士學位和一個碩士學位?沈纓和許自立看著司軒逸的眼楮,霎時睜大一倍以上。
「還有,他的外公就是老是出現在電視上的李傲厲。」許天愛啃著隻果繼續介紹道。
政界大老李傲厲?沈纓和許自立驚訝得合不上嘴巴。
「最後,世界排名前十位的司氏財團就是他家的。」
是在作夢還是電視台在拍整人節目?他們的女兒究竟釣上了什麼樣的人?沈纓和許自立感覺自己已經快站不穩了。
「愛愛,告訴媽媽,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釣上他的?」沈纓趴在許天愛的耳邊小聲地問道。
什麼釣?太難听了吧,「是他先來泡我的!」許天愛大聲地朝父母聲明。
這是事實,是他先來招惹她,硬要她去學生會當什麼打雜小妹的。盡避她到現在還沒打過一次雜,每次在學生會,不是閑閑地晾在那兒,就是寫寫作業,看看書什麼的。
是天使來泡他們家的愛愛?不太可能吧。
看著父母對她投以不相信的目光,許天愛忿忿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隻果,這……也太瞧不起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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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二十多天的醫院,許天愛的右手已經開始可以稍微做些簡單的活動了。
自從她住院以來,除了司軒逸和她父母天天都過來陪她之外,方靈、凌子崖和凌好好,更是三不五時地過來串串門子。
最夸張的是,連逸的外公和他的父母,也來醫院探望她,而她那對父母在看見他們後,幾乎快要當場昏倒了。
「逸……」她輕喚他,難得現在病房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有事?」坐在一旁看書的司軒逸,抬起頭看著坐躺在床上的許天愛問道。
「我想問你……宋琦儀現在怎麼樣了?」她小聲地開口問道。
他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被診斷出患有精神分裂癥,正在療養院中進行治療。」
「你是說,她--瘋了?」許天愛吃驚道。
「算是吧。」司軒逸淡淡地說道。
他伸手輕撫著許天愛受傷的右手。瘋了對她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否則,他也會告得她必須在監獄里待一輩子。
「要吃隻果嗎?」他試著轉移話題,從櫃上拿起了隻果問道。
「當然要!」隻果是她的最愛,有得吃她當然要吃了。
「對了!」她還有一個疑問,「宋琦儀怎麼會變得那麼落魄,還被退了學?」這是她最想不通的地方,僅僅過了兩個月,就變了那麼多。
「沒什麼,只不過是我覺得她太煩人了,所以讓學校強令她退學,順便再讓子崖打擊一下她家的家族企業,使它們在一個月內宣布破產而已。」司軒逸削著隻果,漫不經心地說道。
不過,宋琦儀會刺傷小胖妹,卻是他始料未及的。
什麼!敢情宋琦儀會那麼慘,都是他搞出來的事?許天愛瞪著正在削隻果的司軒逸,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司軒逸削好了隻果,把它遞給許天愛。
她接過隻果,卻沒有張口吃,眼楮仍是直愣愣地瞪著他。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他關心地問道,是她的傷口又在痛了嗎?
「沒什麼。」她收回視線,捧著手上的隻果咬了一口。
盡避她的心里還在同情宋琦儀,不過就算對逸說了,他也不會了解,因為他的感情只會為了一個人而存在……
幸好,他愛上了她;更幸好,她也愛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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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一個半月的住院生涯,許天愛終于重新踏進了校園。
哇,果然還是外面好。許天愛閉著眼楮懶懶地躺在草坪上,享受著初冬的陽光。
「咦?小愛,你在這兒呀。」方靈走過來,看見許天愛一臉的享受,也依樣畫葫蘆地躺在草坪上,享受起初冬的陽光。
「恭喜你,終于要和司軒逸訂婚了。」方靈一臉陶醉地說道。
今天早上,當她從凌好好的手中收到請帖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沒想到小愛的手腳居然這麼快,交往還不到四個月就要訂婚了!
訂婚?許天愛猛然睜開眼楮,翻身坐起。
「我要和司軒逸訂婚?」她吃驚地問道。她怎麼不知道她要訂婚了!
「是呀!」方靈奇怪地看著許天愛,「凌學姊今天早上給了我一張請帖,上面就寫著要我務必參加你和司軒逸的訂婚儀式,日期就在元月一號。」
「凌學姊給了你我的訂婚請帖?」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了!她這個當事人都還不知道自己要訂婚,旁人卻已經開始在發她的訂婚請帖了?她一定要去找凌好好問個明白!
許天愛迅速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層,直奔新聞社去找凌奸好,留下方靈一個人在原地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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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新聞社,一把逮住正要離開的凌好好,許天愛劈頭就問︰「你為什麼要發給方靈我的訂婚請帖?」
「沒有啊……」凌好好慢吞吞地說道。
還敢狡辯!
「我不只發給方靈一個人,全校我幾乎都發過了。」害她發了一個上午,還曠了兩節課。
「什麼,你幾乎全校都發了?」
「是啊,我連門口的警衛和掃廁所的歐巴桑都沒放過。」凌好好沾沾自喜地說道。想來她都佩服自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發得如此徹底。
許天愛瞪著凌好奸,已經氣得快說不出話來。
「你不必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司軒逸已經答應她,至少在她讀大學期間,不會廢除新聞社。
謝她?省了吧!「你干嘛要發那些子虛烏有的請帖?」她朝著她大吼道。
「子虛烏有?什麼意思?」
「我和逸根本就沒有要訂婚,你干嘛要發那些所謂的訂婚請帖?」
「沒有要訂婚?怎麼可能?這些請帖還是司軒逸一早拿給我的。」不然她當她吃飽了撐著,沒事去發那些請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