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可是幫別人完成心願的善舉耶,老天怎麼會舍得罰我!」許天愛一邊收起小豬撲滿,一邊大聲地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善心?那一百元一封又是什麼意思?」方靈斜瞟著許天愛拿在手上的小豬撲滿。
「嘿嘿!」許天愛搔著頭干笑了幾聲,「總得收點跑腿費吧。」
「反正你怎麼說都有理。」方靈露出一副拿她沒辦法的表情,「對了,今天收了幾封情書?」
「喏,都在這兒了。」許天愛從抽屜里取出一疊情書給方靈看。
「司軒逸知道你在干這事,有什麼反應?」這是方靈最好奇的。
「沒反應。」許天愛把情書放進包里,隨口拋出一句。
「沒反應?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只答應把情書交給逸,並沒答應逸一定會看,所以嘍,這些情書就堆在學生會長辦公室積灰塵了。」許天愛背起包朝教室門口走去。
嗄?她在騙錢!方靈眼楮大睜,要是那些美眉知道自己費盡心思寫的情書,被當成廢紙堆在學生會長辦公室里積灰塵,不知會作何感想……
遠處,偷窺者放下了望遠鏡。
她不會原諒她的!如果不是許天愛,軒逸不會拋棄她,更不會對她的家族窮追猛打。
她會淪落到今天的下場都是她害的,她不允許她如此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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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
學生會長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一個又蹦又跳的身影讓坐在辦公桌前的司軒逸和凌子崖,停下了正在進行的討論。
「咦,凌學長,你也在這兒啊!」許天愛對著凌子崖打了聲招呼。
「是呀,過來和阿逸討論一些事情。」凌子崖微笑地指著手中的報告書說道。
「哦。」許天愛了然地點了點頭,直直地走到司軒逸的辦公桌前,從包包里掏出一疊情書放在桌上,「喏,這是你今天的信,我可是交給你了。」
司軒逸厭惡地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情書,雙手環胸,有些無奈地看著她。
「以後別再拿來了。」大量的情書堆積在這兒,讓他不得不叫子崖去拿碎紙機,來處理這些情書。
「不要,我還沒賺夠呢!」她兩手擦腰,朝著他大聲地說道。
一封情書一百元,這麼好的事上哪兒找,難得有許多美眉自願掏錢給她,她沒道理不收。
他沉默了,而後無言地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張金卡遞給她。
「這是什麼?」許天愛接過卡,好奇地問。
「信用卡,額度有兩百萬,你要買什麼就去買。」
兩百萬?她的耳朵沒聾吧。早知道他是有錢人,但也不至于夸張到一出手就是兩百萬吧!
「不要!」她很有骨氣地把信用卡還給他,雖然她愛錢,不過還是自己親手賺錢比較有成就感。
看來她比他想像中的要頑固。司軒逸輕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把許天愛拉近自己。
「你真的要繼續幫別的女人送情書給我?」他低下頭,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清冷的男中音此刻顯得溫柔無比。
可惡!他又想要運用他的天賦本錢來讓她屈服!盡避許天愛腦中的警鈴早已響起,但她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向他看去。
「你的回答呢?」他的聲音溫柔得像要沁出水來般。
許天愛驚艷地看著司軒逸,不禁在心里贊嘆,養眼,真的很養眼。即使每天都見面,但她看見他還是常常會有驚艷的感覺。而他這副深情的表情,足以讓所有女人為之心動,無怪乎她每天都會代送那麼多的情書。
「我要繼續送啦!」她把臉別開,大聲地說。她對他的「美貌」到現在都還沒有免疫能力,看著他的臉,會讓她的話說不出口。
哦?司軒逸頗富興趣地挑高眉,這次他的小胖妹出乎他意料地難打發。
「真的還要送?」他的手輕捧她的臉,讓她的視線對上他的。
魅惑人心的雙眸和他手指的溫潤觸感,讓許天愛的臉很不爭氣地紅了。
「還是說你希望我去看這些情書?」邪魅的桃花眼中充滿著誘惑。
她才不要!許天愛嘟起了嘴巴,「我不準你看她們寫的情書!」
「不準?」司軒逸隨手從放在桌上的一疊情書中抽出一封,作勢要看。
「你不守信用!」她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情書,大聲地指責他,「你當初明明答應我,你不會看的。」
「我後悔了。」當初?她還好意思提當初!司軒逸翻了翻白眼,如果他知道她會天天拿著一疊情書來這兒,他早在她拿第一封情書來的時候就該拆開看,讓她受點教訓,省得她天天拿著情書來煩他。
「你是小人!」氣死她了,他居然耍賴!
「我是小人。」他敷衍了一句,又繼續從桌上抽出一封情書。
「噗!」在一旁觀看的凌子崖忍不住笑出聲來。
正在爭執的兩人同時停下了動作,四道目光集中在了凌子崖的臉上。
「你在笑!」許天愛不客氣地指出事實。他在笑什麼?是在笑她嗎?
「對不起。」凌子崖抱著肚子悶笑著道歉。瞟見司軒逸投來警告的目光,他心里暗自叫苦,不是他故意要破壞現場氣氛,實在是他們的對話太好笑了。
算了,不理他,回過頭,許天愛恨恨地從司軒逸手中把信搶過來。
「好了,最多以後我不送情書過來了。」賺錢和他,還是他比較重要,只不過--可憐了她的錢,就這麼飛了!
「很好。」他拿起桌上的情書塞在她的手中,「麻煩你把它們處理掉。」
處理掉?是讓她把它們扔了嗎?許天愛望著手中的一疊情書,緩步走向廢紙簍。眾位美眉千萬不要怪她呀,她可是無辜的……
「喂,司軒逸,我老哥在不在這兒?」凌好好宛如一陣旋風,卷進學生會長辦公室。
「你自己不會看嗎?」司軒逸懶懶地看著凌好好,指著一旁的凌子崖說道。
Good,她老哥果然在這兒!
凌好好快步沖到凌子崖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我的期末成績是不是你告訴媽的?」
她隱瞞了那麼久的期末成績,竟然還是被老媽知道了,害得她從早上一直被罵到現在,還好老爸這段時間在荷蘭分公司視察,否則,她不知會被罵到什麼時候。
「你們是兄妹?」許天愛手上的情書撒了一地。凌學姊和凌學長是兄妹?
「小愛,你也在這兒?」凌好好轉過頭,驚訝地看著許天愛。
「我是來找逸的。」
唔,也對,小愛和司軒逸是男女朋友,她在這兒也很正常。
「你和凌學長真的是兄妹嗎?」許天愛問道。她怎麼看他們都長得不像。
「我想應該是吧,至少從我出生算起,我已經叫了他二十一年的哥哥了。」凌好好揪著凌子崖的衣領說道,「況且,你沒發現我們都姓凌嗎?」
拜,這和姓有什麼關系,世界上姓凌的多得是,許天愛在心里暗暗嘀咕。
「好好,麻煩你先松開手好不好?」凌子崖扯著凌好好的手說道。領口被揪住讓他很不自在。
「那你先回答我,我的期末成績是不是你告訴老媽的?」
「不是!」很肯定的答案從凌子崖的口中吐出。
「不是你,那會是誰?」能夠有本事知道她期末成績的人並不多,她老哥就是其中一個。
凌子崖沒有作聲,只是把眼光很無辜地瞟到司軒逸的身上。
很好,她知道該找誰算帳了!凌好好放開了凌子崖,直奔司軒逸的面前,手重重地拍在了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