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啊……」凌好好直接伸手從玻璃櫃里取出項鏈,左看右看,「你自己戴嗎?」不太適合吧!」
「不是。」許天愛搖頭,「是給逸的。」
傍司軒逸的?那倒是挺配的,「哪,拿去。」凌好好把項鏈遞給了許天愛。
拿去?可這是非賣品呀!許天愛正要出聲,里頭已有人沖了出來。
「不行!」京縱天一把搶過凌好好手中的項鏈。
「你舍得出來了?」凌好好皮笑肉不笑地盯著京縱天。
慘了,京縱天在心里暗暗叫苦。在里面看見他的寶貝項鏈,快要淪落到轉手送人的下場時,一時情急忘了眼前的危險就沖了出來……卻忘記,比起失去項鏈,眼前的母夜叉更可怕。
「那另一個呢?是自動出來,還是要我動手?」凌好好活動著手腕,眼楮瞟向里頭。
「我自動出來。「京橫地老實地從里頭走出來,忿忿地看著京縱天。
可惡的老哥!為了一條項鏈就把他給出賣了。
「兩個都到齊了嘛!」凌好好擦著腰,瞪著站在她面前的京家兄弟,「說,是誰把我放在新聞社里的電腦弄得當機的?」
在新聞社里的那幫人,個個懶得要命,就她和他們兩個會有那個閑工夫去動那台電腦,他們要上網就上網,可偏偏還弄個什麼病毒回來,害得她放在電腦里嘔心瀝血寫的幾篇新聞稿,全都被病毒消滅得干干淨淨。
「說,到底是誰干的?」她非要把那個人打得半死,方能泄她心頭之恨。
「是他!」不愧是雙胞胎,異口同聲地指著對方說道。
「那是兩個都有分了?」凌好好卷起了衣袖,既然沒人承認,她干脆兩個都打。掄起兩個拳頭,狠狠地同時打在了京縱天和京橫地的肚子上。
「老大,你出手也太狠了吧!」京橫地蹲在地上,揉著發疼的肚子。他真的很無辜,老大的電腦不是他弄壞的,可老大的拳頭他卻得陪著老哥一起挨。這沒道理啊!
京縱天忍著痛,仔細檢查著手中的項鏈,還好,沒有損壞。才剛暗自欣喜,凌好好已一把從他手中拿起項鏈。
「我看,這條項鏈你就賣了吧。」不但可以懲罰一下他,也順便可以賣個人情給小愛。多好,一舉兩得!
「我……」京樂縱天掙扎著想站起來。
「依我看,大概值個三十萬吧。」凌好好打量著項鏈估價道。
三十萬?他這條項鏈最起碼也值一百萬。
「可是我只有二十萬。」許天愛在一旁小聲說道。三十萬,那她還差十萬!
「二十萬也差不多啦!」凌好好一把將項鏈塞在她的手中。
這樣也成?許天愛拿著項鏈,不好意思地看著京縱天,「可是他……」
好像很舍不得的樣子耶。
「別可是啦。」凌好好拉著許天愛走出店門。電腦之仇已經報了,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你只要記得把項鏈給司軒逸的時候,務必提到我的名字就成了。」這才是重點。
京縱天瞪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他的項鏈,他的一百萬,怎麼就變得只有二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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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天愛一路哼著歌,準備去行政大樓的學生會長辦公室,打算把昨天買的項鏈送給司軒逸,讓他驚喜一下。
才來到行政大樓下,正準備進去,一個人影從里面晃出,讓她停下了腳步,是京家兄弟中的一個!只是不知是京縱天,還是京橫地。
「嗨,美麗的小愛,真高興見到你。」來者出聲向許天愛打招呼。
「嗨。」她怯怯地回了一聲。她還是分辨不出來,他是哥哥還是弟弟。
「放心,我是京橫地啦!」頂著一顆染得五顏六色的孔雀頭,來者走近許天愛,像是看穿了她的擔憂,自動報了姓名。
還好,不是哥哥,如果是京縱天,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才好。
「你哥很生氣嗎?」她問。畢竟,她可算是間接搶了他項鏈的人--盡避她還是有付了二十萬。
「怎麼會呢,賺了二十萬,開心都來不及。」京樂橫地笑嘻嘻地回答,伸手搭在她的肩膀。才怪!其實他哥氣得要命,就差沒拿菜刀砍人了。
「那你哥不生我的氣嘍?」許天愛心思放在京橫地的話上,沒注意到他的舉動。
「當然,我哥怎麼會生可愛小姐的氣呢?」這倒是實話,讓他哥氣得發瘋的對象只有凌好好一個人。
「太好了!」她開心地拉著他的手笑著。
這樣,她送給逸這條項鏈就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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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學生會長辦公室內,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靠在窗口,看著窗外的這一幕,眼光變得越來越陰沉……
她負了他?他決不允許!
餅了一會兒,許天愛推開學生會長辦公室的門,門內一室的昏暗。
沒人?怎麼會呢?明明和逸說好了,她今天下午要過來的。
「哇,你怎麼站在那兒!」許天愛猛然看見站在窗口的司軒逸,嚇了一跳地拍著心口叫道,「既然人在,干嘛不開燈?」說著,她伸手準備去開燈。
他快步走向她,抓住了她要去開燈的手。
「怎麼了?」許天愛抬頭望著司軒逸問道。他背著光,讓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他沒回答,只是把頭埋進了她的肩窩,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腰。
為什麼,他看見她拉著別的男人的手,對著別的男人笑,他的心會如此痛?有一種名叫嫉妒的情緒,在吞噬著他的理智、他的冷靜……
他想把她鎖起來,只有他一個人才能欣賞!
「喂,你到底怎麼了?」他的舉動好奇怪,是遇到心煩的事了嗎?許天愛拂著司軒逸披散著的發絲問。
「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對別的男人笑,也不要再握別的男人的手。」司軒逸沙啞地說著,抱著許天愛的腰的手緊了緊。
他努力地想要保持冷靜,一旦他這根理智的弦繃斷,他不知會對她做出什麼樣的事,他不想傷害她……
「你的要求--很特別!」
許天愛粗神經地笑著,他當她是國色天香嗎?這應該是對美女說的話才是。像她這樣平凡無奇的女人,想要去拉別的男人的手,也不一定有人肯給她拉。基本上,像他竟然會愛上她,就讓她覺得很奇怪。
「答應我!」他的頭埋得更深了,聲音更加沙啞,他的理智已經瀕臨邊緣,他要得到她的保證,來平息心中的火焰。
「才不呢,你看你,長得這麼漂亮,萬一哪天我被你甩了,我又答應了你不對別的男人笑,不握別的男人的手,那我豈不是嫁不出去了?」她沒發覺他的心情,繼續打趣道,「我們不說這個,對了,我有東西要送你。」
她從裙袋里掏出項鏈遞給他。
司軒逸沒有接過項鏈,只是慢慢地站直身體,把許天愛緊摟在自己的懷中。
他知道他的情感在撕裂著他,他對她的佔有欲強烈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別抱得那麼緊啦!」許天愛掙扎著揚起頭,突然有水滴在了她的臉上,讓她嘗到了咸咸的味道。
她震驚地看著他,終于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怎、怎麼了?你--哭了?」不像是上次在體育館為了捉弄她而流的眼淚,她知道這是真的眼淚,發自內心深處的眼淚,因為她看見了他臉上憂郁以及憤怒的表情。
「是的,我哭了。」他朝她陰陰一笑,理智的弦徹底地繃斷了,「不過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