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因為……」方靈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就被一大堆聲音打斷。
「她就是許天愛啊!」
「原來真的是長得不怎麼樣,我還以為登出來的那張照片,是經過特殊加工處理,把她丑化的咧!」
「我下一千元買分!」
「我下兩千……」
許天愛呆呆地愣在當場,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方靈手忙腳亂地一手收著錢,一手拿著筆在本子上記錄。
「小愛,我現在很忙,待會上課的時候再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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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上課鈴響,教授走進了教室,方靈才拿著一疊錢回到座位上。
講台上,教授開始講起了今天上課的內容--
講台下,許天愛小聲地問方靈︰「剛才你到底在干什麼?」
「下注呀!現在你和司軒逸可是我們學校最大爆冷門的一對,所以,我只好順應民意做莊家了。」方靈貼著許天愛,在她耳邊小聲地說。
「你拿我下注?」聲音猛然提高了些,許天愛有些不敢相信,她居然成了人們下注的對象。
講台上的教授捏著書的手,緊了緊……現在的學生太不注重課堂紀律了,深吸了一口氣,教授轉過身去,繼續講課。
講台下,方靈安撫著許天愛,「這可不能怪我,誰讓那天有目擊證人看見你坐在司軒逸的車上,再加上他又在體育館當眾吻你,還幫你請假,所以啦……」
「那他們該不會知道,我這幾天是住在他家吧?」許天愛揪著方靈的衣服緊張地問。
「沒有,大家只是以為他送你回家而已。」
還好,還好,許天愛拍著心口,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松弛了下來。
「小愛,你到底和司軒逸進展得怎麼樣了?那天我教你的方法你有用嗎?」
她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腦海中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用了。」她低聲地喃喃道。
「那他帶你去游樂場了嗎?」這才是方靈關心的問題。
「去過了。」
咦!「小愛,太好了,這下子我要賺翻了!」
「賺翻?」
「對呀,買司軒逸會甩了你的賠率是一賠一百,我可是下了五千買你們合的,我夠朋友吧!」
居然有這麼多人認為她會被司軒逸給甩了?許天愛為之氣結。她有那麼差嗎?「好,我下八干買合。」她豁出去了,把所有存款全壓在這上面。
啪!教授手中正在書寫的粉筆應聲而斷,轉過身來,「許同學,現在是上課時間。」
慘了,她竟然忘了現在是上課時間,許天愛瑟縮了一子,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十分鐘後。
「小愛,你看過你們新聞社出的社刊了嗎?」方靈忍不住又打開話匣子悄聲問道。
「社刊?沒看見過,我今天才剛回學校,還沒去過新聞社。」新聞社這麼快就出了社刊,著實出乎許天愛的意料。
「听說首刷的一千本已經搶購一空了,現在正在進行第二次印刷。」
真的假的?新聞社不是爛得已經快要倒社了嗎?怎麼社刊會這麼受歡迎?
「你要不要看?我這兒就有一本。」方靈說著,還沒等許天愛回答,就從包包里翻出一本薄薄的冊子遞給她,「喏,就這本。」
許天愛接過冊子,端詳著……社刊封面上的人她好熟啊……
是、是她和司軒逸在體育館接吻的照片!
「我問你,這是誰拍的?又是誰登上去的?」許天愛高分貝地問著坐在她身旁的方靈。
「好,我也要問你!」老教授再也沉不住氣了,把課本重重地甩在講台上,「許天愛同學,現在是你上課還是我上課!如果你要說話,就干脆到講台上來說!」
頓時,全班三十多雙眼楮看著她。
許天愛低著頭,漲紅著臉--她真想找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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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下午社團活動時間,許天愛直奔新聞社。
重重地推開新聞社的門,很好,她要找的人在。
「凌學姊!你怎麼可以不經我同意,就把照片印在社刊上?」許天愛伸手拍著桌子質問凌好好。
「司軒逸他同意了。」凌好好坐在懶人椅上,漫不經心地說。
「咦?他同意了!」怎麼可能?之前她死求活求要拍他,他就是不肯答應,現在有人拍了他的照片還刊登出來,他居然會同意?
「那天我拿著照片到學生會長辦公室找他,對他說我要把照片刊登在新聞社的社刊上,他並沒出聲反對。」這事讓她頗為意外,她本來已經作好跟他大吵一頓的準備了。
「可他也沒同意啊!」許天愛據理力爭。逸只是沒有出聲反對,並不代表他同意呀!
「如果他沒同意,我們新聞社的社刊怎麼可能會全部賣掉!早在第一本出現的時候就被封殺了。」凌好好受不了地搖搖頭向許天愛說道。
那--他是同意的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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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推開了學生會長辦公室的門,許天愛探著腦袋向里頭張望--
咦,沒人?
「嗯哼!」突然,身後響起了聲音,下一秒,她已被人抱起,雙腳騰空。
「昨天你回學校,為什麼沒來學生會?」司軒逸抱起許天愛,讓她和他平視。
「昨天下午去了新聞社,就沒時間來學生會了。」她還得趕在六點之前回家做晚飯,「你快放我下來啦。」許天愛掙扎著,她還是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
司軒逸放下她,撫弄著她的兩根麻花辮,「那中午為什麼沒過來?」
昨天發生的事太多了,讓她根本就沒想到要過來。許天愛低著頭思考,該怎麼回答才比較好。
他解開她的發辮,讓頭發披散在她肩上,「怎麼不回答?」
「人家忘了。」她沒注意到他的舉動,小聲地說道。實在是想不出該怎麼回答,只好老實說了。
「忘了?」他若有所思地注視了她片刻,「第一次我允許你忘了,但不要有下次,明白了嗎?小女孩。」他的聲音溫柔得過分。
明白,她當然明白了,他開口喊她小女孩時,就代表他是真的生氣了,她就算不明白也得明白了。
「以後你沒課的時候,就到學生會來,午餐和我一起去學校餐廳吃,下午放學我會送你回家。」他把玩著她的秀發。
「可是我每天放學後都要買菜回家。」如果他開著他那輛蓮花跑車送她去菜市場的話,她會沒臉見人的。
「以後你不必做飯了,我會派廚子去你家。」他不希望她的手變得粗糙。撩起她的長發,他輕輕嗅著。
「可……哎呀,你干嘛把人家的辮子給拆了!」許天愛一把從司軒逸的手中搶回頭發。天!她早上花了半個小時梳的辮子,就這麼泡湯了。
他冷冷一哂,眉頭皺了起來。
「過來。」他朝她叫道,用那過分溫柔的聲音。
她遲疑了一下,慢慢地走近他,自動地撩起一撮頭發放在他的手心里,「好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掬起她的頭發,順手捏了一下她柔女敕的臉。
好痛,她抬頭看著他,敢怒不敢言,只好發發牢騷︰「頭發好難梳的,每次都要花我半個鐘頭,你卻拆得那麼容易。」
「你在抱怨?」
「沒有……」許天愛低頭嘟著嘴說,猛然,她像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你為什麼同意新聞社刊登那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