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遲早要和天愛結婚,所以外公和父母的舉動他倒也不反對,至于訂婚嘛,先訂了也好,讓她的手上先戴上他的標記。
「好,就算我爸媽答應了,我也不答應!」許天愛把喝了一半的可樂重重地放在桌上,走到司軒逸的面前,揪住他的衣服斬釘截鐵地說道。無奈兩人身高差太多,讓她的動作看起來有些可笑。
他的臉于是順勢貼近了她,「你不想和我訂婚?」他問得認真無比。
這——也不是。看著司軒逸突然貼近的臉、認真無比的表情,許天愛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和逸訂婚,其實她並不反對,可以說還高興得很。只是她需要從別人的口中才知道自己訂婚的消息,讓她有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
「也不是啦,只是——」她訥訥地說道。他對她那麼好,她怎麼可能會不想和他訂婚。只不過她有點氣惱她自己居然在全校都知道她要訂婚的消息後才知道。
「別只是了。」他拉著她的手向門外走去,「餓了吧,中餐你想吃點什麼?」
她的腳定在原地不動,她終于知道是哪里不對勁了,「你忘了向我求婚。」許天愛哀怨地看著司軒逸。她從小就一直好向往電視電影中那些男主角手拿玫瑰花單膝跪地向女主角求婚的情景。
「求婚?」她說的該不會是那種法式的求婚吧。司軒逸在心中暗暗祈禱。
「就是你拿玫瑰花對著我跪在地上的那種嘛!」
Bingo!他猜得還真準,司軒逸的臉皮明顯地抽搐了一下。
「我們只是訂婚。」他強辯道。要他做那種事,還不如一刀殺了他比較痛快。
「誰說的,訂婚也可以的!」她反駁他的話。
「這兒沒有玫瑰花。」他繼續找理由。
「你去買就有了。」她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他,「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不想跪下向我求婚,所以故意找這麼多理由。」
她說對了,他真的不想做下跪這麼窩囊的舉動。
「你都不知道,人家……人家好想要這種求婚方式。」她的眼淚開始在眼眶里醞釀起來,隨時準備一瀉千里。
他挫敗地看著她,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就會投降。對于她的眼淚,他永遠沒轍。
「人家要嘛!」許天愛不依地跺著腳,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五秒中之後,司軒逸無奈地掏出手機,「喂,子崖,你現在立刻去買一束紅玫瑰,十分鐘內送到我辦公室來。」
許天愛霎時破涕而笑,眼淚一下于走得干干淨淨。
「你真好!」她摟著他的脖子又笑又蹦。
他不住地抬頭看向天花板,誰讓他愛上了她呢!
凌子崖在八分鐘之後趕到了學生會長辦公室,把一大束紅玫瑰交給司軒逸。
「阿逸,你該不會是要用它來求婚吧?」凌子崖看著司軒逸和許天愛打趣道。
司軒逸白了凌子崖幾眼,「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他冷冷地說道,把他推出門外,隨手關上了學生會長辦公室的門。
凌子崖好氣地看著緊閉的門,長嘆一口氣,好戲是看不成了……
門內,司軒逸有些局促不安地拿著玫瑰花,慢慢地走到早已在窗口站著、擺好pose的許天愛面前。
心一橫,他單膝著地,把玫瑰花遞向她,「許天愛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十秒、二十秒……一分鐘、兩分鐘……
她到底還要他跪多久?他忍不住朝著她低吼︰「你不會接過玫瑰花嗎?」
「可是,你還沒說你會愛我一輩子,會照顧我、保護我、關心我之類的話。」電視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他當場氣得差點吐血!
好吧,既然跪了,就跪到底,「親愛的許天愛小姐,我向你保證,我會愛你一輩子,會永遠照顧你、保護你、關心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願意!」她興奮地接過玫瑰花,笑顏滿面。
他站起身來,望著她的笑顏,恍然發現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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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許天愛慵懶地躺在貴妃椅上,五個月的身孕讓她開始變得行動不便,每天不是躺著就是坐著,再不然就是在自家的花園里繞上幾圈,無聊得她天天只能寫點文章,發發牢騷。
門被輕輕地打開,司軒逸走了進來,「今天覺得怎麼樣?」他關心地問道。
「還好啦!」許天愛懶洋洋地回答道,「哦,對了,老公,婆婆打電話過來說希望我們到他們那兒去住一段時間。」許天愛對著司軒逸說道。
「不去。」月兌下西裝外套,司軒逸的口中緩緩地吐出一百零一號的答案。
她就知道他會這麼回答。許天愛嘟著嘴瞪著司軒逸的背影。誰讓中午婆婆打來的電話好死不死地被她接到,柔柔的語調,傷心欲絕的聲音,直說著已經好幾個月沒見到他們了。激得她當場拍著胸脯保證說一定會把人帶到。這下可好了,撞到鐵板了。
「老公,去嘛!」她朝著他撒嬌道。
「不去。」回答依舊不變。
想來公婆也真夠可憐的,有兒子和沒兒子一個樣,既不要爹娘來看他,自己更是不會主動過去找爹娘。以前還好,她可以三不五時地到公婆那里去溜達幾天,順便也把他給溜去住幾天,讓他們一家團聚一下。可現在,她頂著這顆球,不要說是公婆家了,就是自家的門口,她都好幾個月沒邁出過了。惟一的辦法只有他自發自動地帶她過去。
「老公,」她甜甜地喚了他一聲,「我是孕婦耶,孕婦最需要的就是照顧了,可是你每天都要去公司,都沒時間照顧我,不如我們去公公婆婆家,讓他們照顧我好了。」
「有那麼多佣人照顧你已經足夠了。」他的回答依然要死不活。
氣死她了,他就不會說句讓她高興的話嗎?
「老公,我想睡了,你抱我到床上去好不好?」許天愛再次開口。一計不成她還有一計,總之非得把他弄到爹娘家去就是了。
司軒逸無言地走到貴妃椅旁,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溫柔地為她蓋上被子。
「老公……」她抓著他為她蓋被的手,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身上,「我想要。」她大膽地要求。
他的身體僵直,目光更深沉了。良久,他聲音嘶啞地說︰「我怕會傷到你和孩子。」
「不要緊的,醫生說過只要小心一點,還是可以的。」她的手摟上了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香吻。
終于……他不再壓抑自己的,熱烈地回吻她……
許天愛滿意地在司軒逸幾乎被榨得一干二淨的時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
尾聲
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
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意。
對!不錯!我只在乎你,可是,可是親愛的老婆,你可不可以先給我解釋一下這個問題?
「啪!」
一份報紙砸在桌上,司軒逸臉色鐵青地盯著正抱著才出生一個月的兒子的許天愛,「這是什麼?」他質問道。
「報紙。」
廢話,他當然知道那是報紙。「我說的是登在報上的照片!」
許天愛把兒子遞給他,打開報紙,「你上報了!」
對,這才是他生氣的主要原因,他睡覺的照片居然刊登在全國發行量最高的報刊上,下面還標注著這張照片為全國攝影愛好者杯一等獎作品。這下他想不名揚全國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