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卡里只有二十萬。」許天愛拿出放在口袋里的銀行卡,在一旁小聲說道。三十萬,那她還差十萬!
「二十萬也差不多啦!」凌好好一手拿過許天愛手中的銀行卡拋給京縱天,一手把項鏈塞在她的手中。
這樣也成?許天愛拿著項鏈,不好意思地看著京縱天,「可是他……」好像很舍不得。
「別可是啦。」凌好好拉著許天愛走出店門。電腦之仇已經報了,也差不多該回去了,「你只要記得把項鏈給司軒逸的時候務必提到我的名字就成了。」這才是重點。
京縱天瞪著手中的銀行卡,他的項鏈,他的一百萬,怎麼就變得只有二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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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天愛一路哼著歌走向三號行政樓,準備去學生會長辦公室,打算把昨天買的鏈子送給司軒逸,讓他驚喜一下。
才來到行政樓下,正準備進去,一個人影從里面晃出,讓她停下了腳步,是京家兄弟中的一個!只是不知是京縱天還是京橫地。
「嗨,美麗的小愛,真高興見到你。」來者出聲向許天愛打招呼。
「嗨。」她怯怯地回了一聲。她還是分辨不出來他到底是哥哥還是弟弟。
「放心,我是京橫地啦!」頂著一顆染得五顏六色的孔雀頭,來者走近許天愛,像是看穿了她的擔憂,自動報了姓名。
還好,不是哥哥,如果是京縱天,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才好。「你哥很生氣嗎?」她問。畢竟,她可算是間接搶了他項鏈的人——盡避她還是有付了二十萬。
「怎麼會呢,賺了二十萬,開心都來不及。」京橫地笑嘻嘻地回答,伸手搭在她的肩膀。才怪,其實他哥氣得要命,就差沒拿菜刀了。
「那你哥不生我的氣嘍!」許天愛心思放在京橫地的話上,沒注意到他的舉動。
「當然,我哥怎麼會生可愛小姐的氣呢。」這倒是實話,讓他哥氣得發瘋的對象只有凌好好一個人。
「太好了!」她開心地拉著他的手笑著,這樣,她送給逸這條項鏈就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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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學生會長辦公室內,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靠在窗口,看著窗外的這一幕,眼光變得越來越陰沉……她負了他?!
他決不允許!
許天愛推開學生會長辦公室的門,門內一室的昏暗。沒人?怎麼會呢,明明和逸說好了她今天下午要過來的。
「哇,你怎麼站在那兒!」許天愛猛然看見站在窗口的司軒逸,嚇了一跳地拍著心口叫道,「既然人在,干嗎不開燈?」說著伸手準備去開燈。
他快步走向她,抓住了她要去開燈的手。
「怎麼了?」許天愛抬頭望著司軒逸問道。他背著光,讓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他沒回答,只是把頭埋進了她的肩窩,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腰。為什麼,他看見她拉著別的男人的手,對著別的男人笑,他的心會如此痛。有一種名叫嫉妒的情緒在吞噬著他的理智、他的冷靜。他想把她鎖起來,只有他一個人才能欣賞。
「喂,你到底怎麼了?」他的舉動好奇怪,是遇到心煩的事了嗎?許天愛拂著司軒逸披散著的長發問。
「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對別的男人笑,也不要再握別的男人的手。」司軒逸沙啞地說著,抱著許天愛的腰的手緊了緊。他努力地想要保持冷靜,一旦他這根理智的弦繃斷,他不知會對她做出什麼樣的事,他不想傷害她……
「你的要求——很特別!」許天愛粗神經地笑著,他當她是國色天香嗎?這應該是對美女說的話才是。像她這樣平凡無奇的女人,想要去拉別的男人的手,也不一定有人肯給她拉。基本上,像他竟然會愛上她,就讓她覺得很奇怪。
「答應我!」他的頭埋得更深了,聲音更加沙啞,他的理智已經瀕臨邊緣,他要得到她的保證來平息心中的火。
「才不呢,你看你,長得這麼漂亮,萬一哪天我給你甩了,我又答應了你不對別的男人笑,不握別的男人的手,那我豈不是嫁不出去了?」她沒發覺他的心情,繼續打趣道,「我們不說這個,對了,我有東西要送你。」她從裙袋里掏出項鏈遞給他。
司軒逸沒有接過項鏈,只是慢慢地站直身體,把許天愛緊摟在自己的懷中。他知道他的情感在撕裂著他,他對她的佔有欲強烈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別抱得那麼緊啦!」許天愛掙扎著揚起頭,水滴在了她的臉上,讓她嘗到了咸咸的味道。她震驚地看著他,終于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怎、怎麼了?你——哭了?」不像是上次在體育館為了捉弄她而流的眼淚,她知道這是真的眼淚,內心深處的眼淚,因為她看見了他臉上憂郁以及憤怒的表情。
「是的,我哭了。」他朝她陰陰一笑,理智的弦徹底地繃斷了,「不過那又如何。」他放開了抱她的手,從頸後掐住她的脖子。他哭了?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的淚就這麼輕易僅僅因為她就流了下來。是太在乎了吧!在不知不覺中,她的重要性早已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不允許她對他如此重要,他最重要的人應該是他自己才對。
脖子上傳來痛感,但許天愛仿佛渾然未覺,仍然緊盯著司軒逸的雙眸,比起脖子上的痛,她更在意的是逸的眼淚,他哭了,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她存疑于他的表情由憂郁憤怒轉變到讓人捉模不定的陰沉,更想要知道他流淚的原因。
他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她,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視了許久。
終于,司軒逸別開了臉,把視線轉移到了許天愛手中的項鏈上,掐著她脖子的手縮得更緊了。
「這是你送給我的嗎?」他問,伸手從她手中拿走項鏈。
脖子被掐得好緊,她動了動嘴巴,卻無法出聲,甚至連點頭都做不到。
「很美的鏈子!」他徑自打量著項鏈邪邪地說,猶如墮落天使般的微笑在他的臉上漾起,「不過很可惜,我不需要。」手一松,項鏈跌落在了地上。
她看著跌落在地上的項鏈,心中一陣刺痛,脖子被越掐越緊,讓她的呼吸開始不順,就在她開始以為會被他掐死的時候,他松開了掐著她脖子的手。
許天愛雙手撫著脖子猛烈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她還活著!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朝著他大聲問道,為什麼中午他都還好好的,怎麼到了下午就全變了樣?
司軒逸漠然地看著許天愛,沒有做聲,只是彎腰抱起她把她放坐在辦公桌上,兩手撐在桌上把她圍住,「為什麼要握他的手,為什麼要對他笑?」他平視著她冷冷地問。
握他的手,對他笑?難道他說的是……」你看見了?」她問。很有可能,她來的時候看見他站在窗口,那他很可能看見她在樓下和京橫地在一起……
「我看見了。」他的聲音更冷了。
她把身體微微向後仰,這樣的他讓她感到害怕,「我對他笑握他手是因為他告訴我他哥哥並沒有生我的氣,我怕他哥生氣是因為我送你的項鏈是凌學姐硬幫我從他哥手中買下來的。」她試圖向他解釋。他的反常是因為看見了樓下的那一幕?!
「項鏈?」司軒逸喃喃道,直起身子,走回到了靜靜躺在地上的項鏈旁。
許天愛趕緊跳下桌,跑到他的身邊。他想干什麼?
他微微地抬起了左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