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方的聲音里明顯帶著一絲不相信,「怎麼可能?」不可能會是長得如此平凡的一個人。
「我是啊!不信,你可以問我同學,還有林教授,他們都可以證明。」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不相信她是許天愛。她的名字很值錢嗎?
「你是許天愛,那好,我要給你這個……」
一個巴掌突如其來地打在了許天愛的臉頰上,震住了許天愛,也震住了班上的同學與教授。四周霎時變得靜悄悄的,人人都像被定住了一般。
好痛!許天愛捂著臉頰,真不敢相信,自己也會有被當眾甩一巴掌的經歷。
「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去接近軒逸的,但是希望你以後離他遠點,軒逸是不會看上你這種女人的。」美女說完,即瀟灑地轉身,走到林教授的跟前,鞠躬道歉︰「教授,我是二年級五班的宋琦儀,十分不好意思,在您的課堂上毆打了您的學生,望請原諒。」
「好的,我知道了!」林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道。現在的女學生真是大膽,跟他們那個時代是不能比的,他還是不插手的好。
「那麼,我先走了。」優雅的舉止,溫和的口氣,完全看不出與剛才那個甩她巴掌的人是同一人。
于是,在宋琦儀走了十分鐘之後,班上的同學還在談論著宋琦儀的大膽、自信、優雅和惹火的身材,方靈更是談得口沫橫飛,教授則是坐在講台前沉思。他們完全忘了,她——許天愛,這個可憐的受害者。為什麼沒有人來安慰她!而這,又是拜司軒逸所賜,總有一天,她會要那個徒具美色的人渣連本帶利統統地還給她。
嗚……她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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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社揚眉吐氣的日子終于來了。凌好好一到學校就直奔攝影社,劈頭就找攝影社長,「喂,听說昨天你們有社員拍下了司軒逸和我們社員許天愛kiss的鏡頭,照片呢?」
「是有照片,不過這是我們攝影社的事?好像不關你們新聞社的事吧。」戴著眼鏡的攝影社長雙手抱胸不客氣地說。
「怎麼會不關我們新聞社的事,其中的女主角可是我們新聞社的人,你現在可是侵犯我們新聞社的人權!」凌好好拍著桌子怒吼道。太不上道了,居然敢不給她照片。
「人權?」沒那麼嚴重吧,「這關人權什麼事,總之,這張照片是我們攝影社的財產,我是不會給你們新聞社的。」攝影社長簡單地下了結論。大男子主義的豪氣顯露無疑。
「該死的,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凌好好聞言沖上前去,一腳踏在凳子上,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攝影社長的鼻子,「不給我是嗎?信不信我把你們攝影社給翻了。看你們攝影社里值錢的東西還是挺多的嘛!全部打碎應該會很過癮。」不給她照片,太不給面子了吧。
「你……」可憐的攝影社長,剛才還是威風八面的大男人,轉眼間就變成了遭人任意欺凌的小蟲,發出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你可別亂來呀!」早听說新聞社的人個個都不好惹,看來傳言並不都是不可靠的,也有幾分真實性在其中,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要我亂來,東西呢?」懶懶地攤出一只手,凌好好擺明著要不到東西,就要砸了攝影社里的家當。
「可照片給你,我對我們攝影社的社員說不過去。」唉,一邊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照片,一邊是攝影社里那些他砸下重金的照相器材,兩邊都舍不得,他……好心痛啊!
「怎麼會說不過去呢,你可是社長呀。再說,要真有什麼事,有我擔著你。」話是這麼說,可是看表情擺明著就是「那是你攝影社的事,關我屁事」。
魚與熊掌自古以來就是不可兼得的,沒辦法了,只好犧牲照片了,畢竟他舍不得好不容易積攢下錢買的照相器材,「那至少也給攝影社一點好處吧,總不能讓我平白無故地把照片給你。」好處能撈一點是一點了。
「當然,虧不了你們攝影社的啦,放心,我會在照片下注明是攝影社提供的。」凌好好像是哥倆好似的一掌拍在攝影社長的肩上,「早這樣不就好了!」
好痛,攝影社長強忍住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不知道肩膀的骨頭有沒有斷裂。不能怪他身為男人太懦弱,只能怪這世界上有女人太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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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長辦公室
「軒逸,你該知道昨天我打了許天愛一巴掌吧?」宋琦儀半靠在司軒逸的身上,一只手輕輕地在他的胸口畫圈圈。
「是听說了。」司軒逸一手拿著學校的活動報告,另一只手則不耐煩地撥開宋琦儀不安分的手。
「你不會怪我嗎?畢竟……我打了她……」宋琦儀安分地放下作亂的手,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司軒逸的表情。像她這樣容貌出眾、身材火辣,又是宋氏房地產集團老板的掌上明珠,從來就不乏追求者,男人對她來說,是唾手可得的,然而自從在大一的開學典禮上看見作為新生代表上台獻詞的司軒逸後,一顆心就再也管不住了。她愛上了他那有如天使般聖潔的容貌,更愛上了他那目空一切的性格。她是自信且傲慢的,可在他的面前,她永遠也無法自信、傲慢。他讓她懂得了患得患失的心情,或許該說,她從來就沒有得到過,有的只有失去……
「你希望我怎麼說,是說在意,還是無所謂?」司軒逸伸手拍拍宋琦儀的臉頰,女人,總喜歡耍些手段,來刺探男人的反應,以期待自己是男人心目中的惟一。真是讓人覺得可笑的愚蠢生物,「我不想花時間來理會這些無聊的事。」
「那……你是不會管嘍?」看來果然沒錯,軒逸是不會喜歡那個又胖又丑的女人的,「那,軒逸,今天晚上,我想陪你。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的。」和他認識了有一年多,她已經好多次暗示想和他上床,卻沒有一次成功過。
丙然,「不必了,我想我今晚不會需要你。」
「是嗎?」盡避知道結果是傷人的,卻還是要在他的口中听到確實的回答才肯死心,「難道我真的不行嗎?」即使這麼卑屈亦無法得到他的愛,甚至是同情。
「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司軒逸抬手把宋琦儀從身上拉開,「我不喜歡太多話的女人。」
「那……我走了。」踮起腳,宋琦儀在司軒逸的臉頰上溫柔地印上一吻,雖然她真正想吻的是他的唇,可是,她知道,唇是他的禁區,從來沒有人可以吻他的唇,她當然亦然。而惟一的例外竟是貌不驚人的丑女人。轉過身,走出房間,輕輕地合上門,也掩去了她一臉的淚水。
「唉,居然有人放著現成的美人不享用。」凌子崖推開學生會辦公室中的休息室的門,走到司軒逸的身邊,故作夸張地唉聲嘆氣道,「我還真搞不懂你,竟可以這麼堅決地回絕,如果是我,早就上了。」
「只是沒興趣罷了。」司軒逸說話間拿出手帕擦拭著被宋琦儀吻過的臉頰。
如果讓宋琦儀看見阿逸此刻的舉動,不知會做何感想。
「你該不會真的那方面有……問題?」真的很可疑,這幾年沒听說他上過哪個女人。
司軒逸冷冷地斜瞟了凌子崖一眼,「你說呢?」
「哈,當然……當然是沒問題了。對了,難道你真的不在意你的新玩具被宋琦儀打了一巴掌?」據他所知,在阿逸對他的所謂玩具還保持高度興趣時,是不會讓人隨便動他的玩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