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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相片的暗房里
在昏暗的光線中,女人狠狠地瞪視著面前的男人,「為什麼,你沒有照先前答應我的去做?」
男人靜靜地看著女人,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你說話啊,向我解釋!」康洛雅受不了沉默地厲聲道。若是他照先前答應她的去做,那麼煒羽現在所要的女人是她,而不是那個樣樣不如她的丁思菱。昨天的演唱會,煒羽不是因為她,而是為了丁思菱才再回到了台上,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個諷刺!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他們兩人互相之間都有著感情。」杜涵終于開了口,說著他所看到的事實。情之寶貴,在于它需要兩人的呵護。而他,知道這分苦,所以不想要去破壞別人的甜蜜。
「我看不出來,我只知道,你背叛了我!」她絲毫不察覺他言語中的苦澀,只是繼續用著沒有感情的話來傷害著眼前的男人。
「我沒有背叛你。」他堅定地看著她,女圭女圭臉上滿是嚴肅,「我愛你,一直都是,你從來都是清楚的,為什麼還要對我用上‘背叛’的字眼?」他知道,她是一個自私的女人,自私得從來都只是顧及到她自己的感受,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他。可……在被傷害了徹底後,他為什麼還是放不開對她的愛?
「如果你真的愛我,就去讓丁思菱愛上你,再把她甩了啊!」
「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那才是背叛了你。」也同時背叛了自己的感情。「雅,我是真的很愛很愛你。」他上前一步,張開雙臂想要擁住她。
「別踫我!」冷漠的聲音伴隨著巴掌聲落在了他的臉上。
杜涵輕撫著臉上的火辣,疼痛感由石頰迅速地擴散開,但比起險上的灼熱,心卻在迅速地降溫。
「現在的你,根本就不配來踫我。」康洛雅冷冷地看看杜涵。隨即轉身,踩著高跟鞋毫不留戀地離開了暗房。
「不配嗎?」杜涵喃喃地撫著臉頰,環視著整個暗房,這里所有擺放著的照片,都是她的情影,都是她的巧笑與嬌媚,陪伴著他度過見不到她的日子。
在她的眼中,他只是一個為她拍照的人,一個當她有所求可以來找的人,而非一個她可以愛的人。她的愛,需要有金錢和權勢來做後盾,而他……
苦澀,是不是就是一杯酒,愛得越久就越苦,苦得他快要難以下咽。他,愛得太累了……
第七章
喜歡的感覺
可以無限制地加深
無限之後
會變成了愛嗎?
「哇,你們都不知道,那天的演唱會有多特別,當煒羽把《給你傷心給我淚》提到了第二首歌來唱,我就覺得好奇怪,沒想到歌一完,煒羽就是在近一個小時後才再上台。」中午的午休時間,馮可可照例在煒羽的演唱會後唾沫橫飛地發表著她的觀後感。
自古以來,有說的人,就必然有听的人。三年級三班的一幫煒羽迷俱樂部的成員,凡舉那天沒錢買票的人,統統圍了過來,听著馮某人的大論。
「然後呢?然後煒羽上台說什麼嗎?」同學甲問道。
「就是啊,煒羽說是因為什麼會過了那麼久才回到台上?」同學已在中之後也發表著問題。
「然後啊,煒羽再次上台,在台上對著所有的觀眾說道︰‘我很喜歡一個女孩,她來了,並且願意听我唱,所以我會繼續地唱,為她唱。’天哪!好深情哦,我當場就感動得稀里嘩啦地掉了好多眼淚,如果我是那個女孩的話,我可能會馬上昏倒。」馮可可一臉陶醉地雙手做捧心狀。事實上她當時雖然沒昏倒,可是在演唱會結束後,當煒羽開著車來接思菱回家時,她很不爭氣地在自己的偶像面前第二次昏倒。誰能想得到,娛樂圈有名的「羽王」,剛才還在台上又唱又跳的煒羽,所喜歡的女孩,竟然是自己的好友!這種震驚,遠比第一次親眼看見煒羽的沖擊要來得大,所以,她的昏倒也理所當然得很。
「哇,好感人啊!若是有一天有男孩來對我說這種話該多好。」
「啊,說得我現在都想哭了。」
「你們不……」
「可可,你說得夠多了,要不要我去福利社幫你買瓶飲料補充補充你的口水啊?」丁思菱看著說得興致昂然的死黨,不客氣地潑著涼水。
「我……我是因為感動嘛。」她不滿她的打斷,她還有好多話沒說完呢。
「你巳經感動得夠久了,都三天了,每天說同樣的話題不累嗎?」居然有人可以同一個話題說上三天還不厭,丁思菱實在是佩服馮可可的功力,而更值得佩服的是那幫煒羽俱樂部的死忠會員,同二個話題听了三天還能像第一天那樣听得津津有味。
「可是,這還是人家第一次坐在前排看演唱會。多說幾天也是應該的嘛!」若非答應過思菱絕對不把她和煒羽交往的事公布于眾,憑她這張廣播嘴,早就宣揚得全校皆知了。
「哎,說坐第一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哆氣的聲音,從教室的門口傳來,田由美倚在三年級三班的教室門上,一臉嘲諷地說道。
「喂,田由美,你是不是走錯教室了,這是三年級三班,你們班在隔壁。」馮可可瞪著前來的不速之客。對于隔壁班的田草包,她一向都沒有好感,她說煒羽這個,她就說煒羽那個,總之,關于席羽的一切都要和她爭!
「我當然知道我的班級在隔壁,我是看不慣某人在這里說大話。」拔了撥一頭的卷發,田由美拐著彎說道。
「什麼大話,我說的都是真的,關于煒羽,我馮可可從來都不會說謊。」馮可可一個跨步沖上前理論。
天哪!這兩個煒羽迷又撞在一塊了。丁思菱頭疼地看著眼前雙眼不停撞著火花的兩人。基本上,這兩人撞在一起,十之八九是為了煒羽的事在爭吵,而爭吵的結果,十之八九是沒有結果。
「可可,你該不會是想和田由美開吵吧?」若是的話,她今天的耳根是別想清淨了,不管是輸贏,可可絕對會在她的耳邊澇叨上半天。
用力地點了點頭,馮可可一臉肯定地說道,「當然了。」這個田草包,每次都懷疑她的人格和信用問題,太可惡了。「喂,姓田的,你憑什麼說我說的是大話?」她轉過頭,對著站在面前的頭號敵人問道。
「前排的位置唄,你怎麼可能會有!」憑她家的財勢,也只拿到了中排的位置,馮可可怎麼可能會有前排的位置。
「我就是有。」
「那好,你是花了多少錢買來的?」
「這——」這票她壓根就沒花過錢,「是別人送的。」其實正確的是她死皮賴臉地要來的。
「送的?」田由美嘖笑一聲,「誰送的?這次緯羽演唱會的前排位置票價的最高位置己經炒到了兩萬五,有人會那麼好的送你嗎?若是有這種人,我倒很想認識認識。」
懊死的,擺明著不信嘛!要不是那天她昏倒,以至把演唱會的票根給弄丟了,她早拿出來挫挫田草包的銳氣了。
「思菱!」馮可可雙眼求助地看著死黨,希望能站出來為自己證明。
「別看我,那天我沒去演唱會。」無視好友發過來的強烈的S0S,丁思菱拿出隨身听,把耳塞放進了耳朵,听起了音樂。
有沒有摘錯啊,這樣不顧朋友道義。馮可可癟了癟嘴,不會是天要亡她吧,看來在以後的一個月內,田草包都會在她的面前囂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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