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過我演的片子?」葉資紋微笑地問道。
「是啊,你在劇里演得好好懊。」
「謝謝。我叫葉資紋,你們就叫我葉姐好了。你們是來找拓文的吧,請問你們哪位是和拓文有約的人?」
「是我。」丁思菱伸手指了指自己。
葉資紋打量著眼前這個相貌平平的女人
或者該說是女孩比較恰當。扎著一根馬尾辮,戴著一副學生眼鏡,在路上隨處可見。令她頗為費解的是,拓文怎麼會對這樣一個小女孩產生興趣,不但把名片給了她,還讓她特地出來接人。或許,這個女孩有與眾不同的魅力吧。
「那好,他現在正在忙,我帶你們去找他。請跟我來。」面帶微笑地說著,葉資紋即走在前面帶路。
「可可,你認識她嗎?」丁思菱小聲地在馮可可的耳邊問道。看可可好像很興奮的樣子,她應該是個明星吧。
「你難道沒看過《夏日之戀》這部電視連續劇,現在可紅得很。」馮可可像看怪物似的盯著她,」她就是里面的女主角小海呀。」
「我只看金融節目,不像你,沉迷在影視劇里。」現在看金融性的節目,增加這方面的知識,可以使她以後出社會賺錢輕松快樂,瞧!她想得多遙遠,真是佩服自己啊!
「你說得我好像有多墮落似的。」馮可可小聲地嘀咕。
她回給她一記白眼,「難道不是嗎?」
馮可可認命地垂下頭,思菱的講話永遠是那麼直接。
走到一扇門前,葉資紋停下腳步,「來,就是這兒了。」她一邊轉回頭對著身後的兩個女孩說到,一邊推開了攝影棚的門,「煒羽,我把你要的人給帶來了。」她指著丁思菱,朝著正在攝影機前和女主角拍對手戲的人喊逼。剎時,整個攝影棚內的人都目光齊刷刷地朝著門口望來。
「哦,她就是讓煒羽感興趣的女孩啊……」
「好像還是個中學生嘛。」
「沒想到煒羽會對圈外的人有興趣。」
「很普通嘛。」
攝影棚里的人開始議論紛紛。就像在菜場里買菜一樣,論斤論兩地評論起丁思菱來。
煒羽?!丁思菱吃驚地望著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褲,披散著一頭黑發,朝她走來的人,她知道他,他是煒羽,可她要找的是……「葉姐,我要找的人是南宮拓文。」她對著身旁的葉資紋說道。
「沒錯啊,南宮拓文就是煒羽呀,煒羽是南宮的藝名。你和南宮見面時難道沒有發現他就是煒羽嗎?」葉資紋奇怪道。
她當然不會知道。昨晚她的眼鏡被踩碎,天又那麼黑,她會看得清楚他才有鬼。
「那——那他真的是南宮拓文?!」丁思菱手指著已經走到她面前猶如撒旦般俊美的男人。怎麼可能呢!
「對,我就是南宮拓文,」南宮拓文伸手抓住了她指著他的手指,欣賞著她震驚的表情,性感的唇角掀起了優美的弧形,「也是煒羽。」
四目交接,一時之間,整個攝影棚都靜了下來。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听得見。
良久,有人開口打破了沉寂。
「思菱,我想,我……好像快要暈到了……」馮可可極其艱難地說道,隨即攝影棚里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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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可可安置在影視城休息室中的床上,丁思菱瞪著倚在休息室門口嘴角含笑的南宮拓文。這算是她第一次「看見」煒羽本人
當然,昨天晚上的初次見面並不包括在內,因為她根本就沒看清楚他。
親眼看見本人和在電視、雜志上所見畢竟還是有很大的不同。合身的裝束,碩長的身高,精致惟美的臉上化著略微的淡妝,神秘優雅的氣質中透露著一絲邪氣。他是一個具有致命吸引力的危險男人,特別是那雙深逮的眼楮,絕對能夠媚感人心。可可會昏倒也不足為奇。
看明星,特別是看他這種賞心悅目的大明星養養眼楮是好事,可是她不喜歡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感覺。
丁思菱暗暗地定了定心神,「你昨天為什麼沒告訴我你是煒羽?」昨天踩碎她眼鏡的人是煒羽,這個事實讓她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你沒問。」三個宇簡單利落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有問你是不是工作人員!」她走近他,抬頭朝著他嚷道。他好高,害得她脖子仰角起碼有近45度。
自古以來就有歹竹出好筍的成語,可是,好竹也是出得了夕筍的。身高一米五九是她人生的一個失敗,老爸、老哥身高都在一米八0以上,就連老媽身高也有一米六八公分。惟獨她,像是基因突變似的,怎麼長部長不到一米六0。枉費她克服麻煩心理,喝牛女乃當喝白開水一樣勤快,偏偏還是差了一公分。
「我是說過我是工作人員。」南宮拓文興趣盎然地看著丁思菱。
堡作人員?工作人員等于是主唱嗎?她頗有一種有理說不清的感覺。他昨天根本就是在故意誤導她。
他笑倪,「你頭仰著不累嗎?這樣看你感覺你好矮……」話末說完,他在看見她的臉色驟然變得很難看時,及時改口道,「你好嬌小玲隴。」她真的好小,比起在他身邊的女人,她的身材可以說是不堪入目了,前既不凸,後也不翹,平得像塊洗衣板,可奇怪的是他竟欣賞起她的嬌小和平板來了。他該不會有病吧。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他這時才恍然發現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我沒必要告訴你吧。」如果不是可可昏倒,她早就走了。莫名地,她就是不想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他。本能告訴她,他絕對是個麻煩。
南宮拓文訝異地挑挑眉,第一次有女人看清了他的撿,也知道了他的身份,對他的態度卻依然不假辭色。
「你不說是因為你的名字很難听?」請將不如激將,這個道理他懂。方法雖然老套,卻很管用。
「誰說的!」丁思菱怒目地瞪著南宮拓文。
「那你干嗎不肯說?」他滿意地欣賞著她生氣的表情。
可惡,明明知道這是他的激將法,可卻咽不下這口氣,「丁思菱。」她扯動嘴角。
「丁思菱……」他若有所思地咀嚼著她的名字,「那以後我叫你菱菱好了。」他自顧自地下著定論。
菱菱?不但過于親密,而且這麼喊也不太吉利,活似她考試會得零鴨蛋一樣。「不準你這麼叫我。」她鄭重地向他宣布聲明。
「菱菱。」他對她的聲明置若未聞,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再次喚著她的昵稱。
「你——」她有些挫敗地低下頭。算了,反正名字只不過是代號而已,愛怎麼叫隨便他。丁思菱心中再一次地做著自我譴責,她真是白痴,怎麼會跑到這兒來,早知道會這樣,她絕對不會要他賠她眼鏡。
踱步走到床邊,拉了張椅子坐下。可可還睡得昏沉沉的,沒有絲毫要醒過來的跡象。現在她只希望可可快點清醒,不然的話,她就只有打的抬可可回家了。
「菱菱,」南宮拓文也拉了張凳子坐在了丁思菱的旁邊,「為什麼不說話了?」
「不想說。」她把頭撒向一邊,不去看他的臉。
他雙手捧住她的臉,讓她正視著他,「我不喜歡別人的後腦勺對著我。」他把臉湊向她的臉,讓兩人的視線平行。
「你……」情況出乎了她的意料,丁思菱的臉上很不爭氣地漾起了一片紅暈,除了老爸和老哥外,第一次有男人對她做出這麼親密、引人避想的行為,「放…放手啦。」她舌頭開始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