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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少爺假千金 第23頁

作者︰綺文

「大夫人,八小姐回來了。」陳叔恭敬中帶點畏懼地稟告著。

「八小姐?」她挑起了眉瞪著駱芷盈瞧,這個死丫頭,居然有膽子敢回來?!

駱芷盈目光無懼的回視著她,緊抿的唇瓣不發一語,她早料到楊芙見到自己時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你怎麼有臉回來?你不是早該死在外頭了嗎?」楊芙揚起那幾經歲月刻劃的臉龐,極為不屑地冷哼道。

「你說什麼?」邵沖離言十分不悅的出聲,對楊芙鄙夷的態度感到厭惡。

「哼!你又是誰?哪來的魯莽小賊?」她斜睨著邵沖,不屑一顧的別過臉去。

「什麼事吵吵鬧鬧?當這里是街市嗎?」駱震天听到吵嚷聲也步出大廳,在瞧見駱芷盈時,臉色為之黑沉。

「老爺,是那個私逃的野丫頭滾回來了,哼!也不知是惹了什麼麻煩還是混不下去,這才舍得回來。想當初咱們好不容易替她安排了一門親事,是她自己不守禮教勾搭了外面的野男人離家出走,既然走了又何必回來丟人呢?」楊芙輕蔑的揚高下巴,尖酸刻薄的道。

「我沒有,我沒有勾結外人私逃,我只是不想嫁給那歹毒的屠夫做小妾,外面的傳聞都說他接連打死幾名小妾,我不想死在那屠夫的拳掌之下。」駱芷盈激動的抗辯著,她不能忍受自己讓楊芙說得如此不堪。

邵沖俊眉一斂,極為忍耐的握緊雙拳,但邵天送卻輕按著他的肩,朝他搖搖頭。

「你還狡辯,你這沒家教的行徑果然和你那愛裝模作樣的娘如出一轍。嘿!她口口聲聲說你是駱家的血脈,誰知又是哪來不清不白的野種。」楊芙見駱震天不發一語,以為他也不相信駱芷盈的話,變本加厲的開始加油添醋、火上加油。

「你說夠了沒?」駱震天聞言臉色勃然大變,他怒斥著楊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這才收斂的低垂著頭不敢也聲,但那對刻薄的利眸還是不住地朝駱芷盈身上掃射。

「老爺,八小姐絕對不會和外人私通的。」陳叔跪倒在駱震天面前,大膽地向他保證。楊芙這平時作威作福的惡女人,他們下人可是忍了很久。

「來人,給我把八小姐拿下。」駱震天朝身後一嚷,幾名帶著刀劍的家丁立即將駱芷盈和邵沖團團包圍,並將邵天送夫婦隔在圈外。

邵沖側身一閃將駱芷盈擋在自己身前,抽出懸在背上的長劍橫在胸前,「駱小姐是我救的,她的確沒和外人串通私逃。」

「駱老爺,在下邵天送,今天是將駱小姐帶回別無他意,何須動刀動劍呢?」邵天送朝駱震天彎腰抱拳,十分恭敬有禮地道。

「那多謝了,這沒有禮教的野丫頭我會好好管教,請諸住離府。」駱震天冷冷地說著,他嘴里說是感謝,但整個態度讓人感覺十分冷漠無禮。

「你……這可是待客之道?」蘇蘇被他給激怒了,也抽出長劍氣急敗壞的直嚷著。

「我可沒當諸住是客,你們不皆是不請自來嗎?」他半眯著眼極冷地一笑。

「你……芷盈咱們走!」蘇蘇憤怒的緊咬著牙。

她才伸手想將駱芷盈拉至身旁,幾道劍光就朝她揮來。

邵天送擋在蘇蘇身前,抽出長劍備戰。「駱老爺,你此舉實在有違道義。」

「廢話少說,不想走的統統給我拿下送交官府。」駱震天霸道的下了道命令。

「你們快走啊!我不要緊的,快走!」駱芷盈擔憂的想將邵沖由自己身前推開,但怎奈他絲毫沒有移動半步。

「不走,要不一起走,要不一起留。」邵沖堅定地說著。

正當雙方僵持不下時,突然一位滿臉病容的素衣女人被扶著緩步走來,瘦削的臉蛋皆是慘白。

「咳……不要啊……咳……不要捉我的盈兒。」任曉雪激動地不住輕咳,悲泣地跪倒在駱震天的面前。

「娘……娘……你怎麼瘦成這樣?」駱芷盈在見到面無血色的娘親後,心中一陣激動,當听聞她那氣若游絲的語調,更是心如刀割。

「八小姐,你可知夫人受了多少欺凌!」琳秀忍不住低頭悲泣。

當初八小姐的出走讓老爺極度震怒,再加上大夫人在旁加油添醋,差點害五夫人被趕出府,不過就算她能留在府中又如何,如今她被丟棄在破舊的木屋中,是生是死也是乏人問津。

「哼!私逃離家,她可是你親手教出來的好女兒,我駱震天在京城有頭有臉,現在可全讓她給丟光了。」

「你自己盜賣國寶、販賣人口,這事可又多見得光?」邵沖再也忍不住,一一指出他那不得人的行徑。

眾人听聞皆是一陣驚呼,楊芙尤難置信地抬頭瞧著自己的丈夫,但卻在駱震天凌厲的目光下不敢多瞧,只嚇得她心頭直跳。

駱震天臉色倏地鐵青,額上的青筋暴露,他怒掃了眾人一眼,將目光投注在揭發他惡行的邵沖身上。

「大膽惡徒,胡說什麼!」

「說你做的都是見不得光的勾當,想不到你那麼沒人性,連親生女兒都差點讓你賣了。」邵沖振振有詞的怒罵指責。

駱震天惱羞成怒之下,奪過家丁手中的長劍,一個箭步的沖上前去,揚劍就要朝邵沖脖子斬落。

「不要啊!」駱芷盈嚇得驚聲一呼。

「住手!」邵天送眼明手快地提劍擋開,和駱震天怒目相視,他萬萬想不到他會那麼的無理。

「你殺不得他。」蘇蘇毫無懼意的走上前來,揚起手中的雞血玉石。「你瞧瞧這是什麼?」

「這東西怎麼會在你手中?」駱震天惱怒地望著蘇蘇,這雕琢精致的雞血玉石一共有五塊,分別為他五位夫人所有。

「啊……」琳秀在瞧見那雞血玉石時,忍不住驚叫也聲,她急步地走上前,直盯著它看。

她認得這塊寶玉,這是她親手系在小少爺向上的。

任曉雪也呆呆地望著眼前的玉石,莫非這是她在十六年前不慎遺失的雞血玉石?

「十六年前,我們在河畔救起一名才出生沒多久的男嬰,這塊玉石就掛在那名嬰孩的身上。」蘇蘇目光不移地瞧著駱震天,瞧見他眼中帶著驚訝。

「什麼?男嬰?」駱震天緊皺雙眉不解的問。

「啊……」楊芙驚駭得花容失色,步履不穩地跌退了幾步。那……那男嬰不是早被淹死在河中了嗎?難道……

「老天有眼,小少爺沒死、小少爺沒死。」琳秀喜極而泣地喃喃自語,淚水如泉涌地由眼眶泛出。

邵沖神色復雜的瞧著自己的義父義母,他們口中的男嬰不就是指他嗎?那跟這塊雞血玉石有何干?跟駱府又有何干呢?一連串突如其來的疑問纏繞在他的心頭,讓他迷惑不已。

「我們推測,那名男嬰應是駱府的血脈。」蘇蘇很肯定的說著,她瞧見楊芙變為蒼白的臉色。

「什麼?同樣的驚愕也自邵沖和駱芷盈口中,兩人皆無法相信。

「啊!那孽種沒死?」楊芙抵低地輕喃著,心里暗暗叫糟。

「我駱家的血脈?」駱震天驚駭的倒抽口氣,回頭望著方才不知說些什麼的楊芙。

「我不是有意的,誰知那男嬰到底是任曉雪在哪懷的野種。」楊芙讓丈夫那如鷹凌厲的眼神給震駭住了,十分心虛的將一切招供。

「男嬰?我……咳……懷的孩子?」任曉雪張大無神的雙眸簡直無法思考,她轉過頭去凝望著扶她起身的琳秀,琳秀只是默認的輕點著頭。

面對如此混亂的場面,駱芷盈根本不知所措,她不是娘懷胎十月的惟一女兒嗎?為什麼他們皆說她生的是男嬰?那她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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